“既然皇子妃不愿意,在下也不强求,等案件有了新进展时在下会再来的,到时候希望沈尚宫能够积极配合。”程野无奈地说道。 “那是自然。”沈尚宫连忙答应下来,将程野恭恭敬敬地送走了。 程野一走,沈尚宫就感激不尽地跪了下来,跪着感谢文斯梦给她解围。 文斯梦不愿意受此大礼,连忙催他快快起来,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 文斯梦手上的伤却引起了众人的怀疑与好奇,沈尚宫盯着文斯梦手上的伤忍不住开口问道:“皇子妃,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如果文斯梦说不清楚这个伤口的来历,那么她就很有可能是凶手,因为凶手的手上也会有与嬷嬷争执时留下的伤口。 文斯梦面不改色,没有任何紧张地情绪,微笑着说道:“这是我十五月圆之夜时抚琴被琴弦所伤,是我自己弄伤的,好在现在已经并无大碍了,沈尚宫不必担心。” 沈尚宫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这是文斯梦一个人的一面之词,谁也不能保证她说的就是对的。 “不知道皇子妃当初还有没有其他人陪同?”有人又问道。 文斯梦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显然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说法没有任何证据或者目击者可以直接证明它的可信性,所以他心中很是无奈。 果然,尚宫局内的人就是精明,疑神疑鬼的。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就是凶手!” 尚宫局内的人们都是一愣,面面相觑,显然都是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他们都四处张望,寻找着声音的主人,包括一脸错愣的文斯梦。 然后,他们就看到楚良欢快步走入尚宫局,原来刚才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她就是凶手,文斯梦就是凶手!她手上的伤就是杀人事留下来的伤!”楚良欢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极其笃定。 本就对文斯梦有所怀疑的众人,此刻纷纷将目光投向文斯梦。文斯梦却极其镇定,并没有露出慌张的神情,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楚良欢的身后。 白擎生是跟在楚良欢的身后进入尚宫局的,从他无奈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没法阻止楚良欢进来撒泼,所以只好一路跟了过来。 楚良欢的情绪很不稳定,大家一起上前拉扯才把她控制住了,她和文斯梦隔着一段距离,仍旧歇斯底里地喊着文斯梦是凶手,闹的人心惶惶的。 显然,白擎生对此也很是无语,因为潜意识里他并不想相信自己深爱的女人是杀人凶手,他更愿意相信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 沈尚宫刚刚被文斯梦帮了一把免于牢狱之灾,所以心中对文斯梦充满了感激之情,此刻便忙着帮忙解围。 “侧妃娘娘不要激动,也许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皇子妃刚才说他受的伤是自己弄的,她并不是凶手。”沈尚宫说道。 楚言欢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她冷哼了一声之后说道:“文斯梦所说的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人能证明,难道还听信她的一家之言?为何我说她是凶手就没人相信,她自己为自己开脱便有这么多人附和?我看你们都是被她买通了!” 沈尚宫没想到事情的矛头又指向了文斯梦,因为担心自己被牵扯进去,也不敢说话了。 倒是文斯梦笑意盈盈,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安慰起楚言欢来:“言欢你先不要着急,话可不能乱说,要有证据才行,否则你这就是在诬陷我,我可要怀疑你的居心不良了哦。” “怀疑我居心不良?我倒觉得你居心不良!你这分明就是挑拨离间。”楚言欢丝毫不善罢甘休地反驳道。 眼看两个女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燃烧起来,白擎生急忙出面调解:“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一切等刑部的人传令,稍安勿躁。” “殿下可不要偏心,这查案的事是公事,切不可掺杂了私人的感情。”楚言欢阴阳怪气地说道,“文斯梦应该被收押起来审问,这是照例该有的步骤。” “好吧,”白擎生叹了口气,虽然他极力维护文斯梦,但是也不太好让别人看出自己有包庇的嫌疑。 他又看向了文斯梦,温柔地说道:“你不是凶手,对吗?” 文斯梦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不是我,请殿下放心……我绝对是清白的。” “我相信你。”白擎生郑重地点了点头。楚言欢不愿意再看二人浓情蜜意的场景,在一旁催促白擎生快点下令将文斯梦关押起来。 就在这时,程野又去而复返了。 “程大人!”白擎生连忙快步走上前,希望文斯梦的清白能够依靠程野来证明。 “程大人,现在尚宫局怀疑皇子妃就是杀人凶手,因为她手上有伤口,有可能是与死了的嬷嬷争执打斗导致的伤。”楚言欢先白擎生一步道明了因果,白擎生皱着眉头暗暗瞪了她一眼怪她多嘴。 文斯梦则不急不慢地解释道:“程大人,这伤口是我弹琴时被琴弦划伤,根本不是打斗所致,还请大人明鉴。” 程野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此番前来正是来为皇子妃当这个证人的,皇子妃确实是自己不慎受伤,与本案没有关系。” “程大人如何得出这个结论?”楚言欢不服气地问道。程野不过刚刚前来,为什么却会为文斯梦开脱,难不成他也被买通了? “因为我正是当时的目击者。”程野说道,“在下曾经在当天晚上在皇宫内被皇上留下来谈话,走的时候听到了皇子妃的琴声。” 没想到,文斯梦口口声声说没人陪同,没有证人,最后这个证人却是根本没人敢质疑的刑部官员程野。 白擎生见状也长舒了一口气,知道文斯梦暂时摆脱了嫌疑:“误会解开了,一切都说得通了,那么接下来就配合程大人查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