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雷雨天。 艾伦骑着电动单车赶回阿卡姆疯人院。 门卫开门放行,没有过多为难。 “诸位辛苦了,拿去随便抽。” 艾伦摸出一包未拆封的香烟送给安保人员。 不得不说,哥谭市慈善组织挺人性化,还派送香烟,秉承着不拿就吃亏的原则,艾伦打野顺带揣兜里。 至于为何送人。 第一点,他不抽烟。 第二点,人情世故。 人家给自己看大门,晚归还给开门,总归要意思意思,不然就没意思了。 轻车熟路停车回病床,准备洗澡睡觉,看到隔壁单间里有一个熟人。 “小绿,你回来了。” 艾伦热情向毒藤女莉莲打招呼。 莉莲没好气瞟他一眼,转而被子盖住头视而不见。 在外晃荡没几天,又让抓回来,能有什么好心情。 没过一会儿,莉莲掀开被子透气,惊恐发现隔间的玻璃上,艾伦整张脸印在上面,挤压得扭曲变形,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看着自己。 “艾伦,你干嘛?” “你没跟我打招呼。” 艾伦说话时候,嘴里热气吐在玻璃上凝聚一层气雾。 有病啊。 没跟你招呼就脸贴着玻璃一直死死的看,知不知道怪吓人的。 “嗯,我回来了。” 莉莲不情愿的回应一声。 真担心一整夜,艾伦不睡觉像鬼一样盯着她。 “晚安。” “晚安。” …… 轰隆! 雷电闪过雨夜。 一道身影在天台上,正发出痛苦疯狂的笑声。 亚瑟内心痛苦酸楚,但狂笑症令其控制不住发出惊悚的狂笑。 颤抖的双手抱着结疤的头顶,脑中回忆起艾伦烧掉自己头发的一幕幕。 当时,他威胁过,他怒骂过,他哀求过,最终还是难逃毒手。 “蝙蝠侠,百特曼,我的痛苦,一定百倍千倍奉还给你们。” 亚瑟愤怒的双拳握紧,捶打水泥围栏来发泄怨恨。 一生的不幸,激发内心的阴暗,最终沦落成哥谭人人闻而生畏的小丑。 蝙蝠侠是罪犯的噩梦。 而他亚瑟化身小丑是蝙蝠侠的噩梦。 可这一切,全让艾伦毁了。 打火机烧掉一头象征小丑身份的绿发时候,亚瑟的小丑身份随之烟消云散。 “你想要复仇吗?” 这时,一名利爪统领已在其身后。 亚瑟回首冷酷笑道:“说出你的条件。” “蝙蝠侠的身份是布鲁斯·韦恩。” 话音一落,利爪统领一跃而下,根本不给亚瑟有过多提问机会。 “布鲁斯·韦恩?” 亚瑟愣在原地,回想起深藏在内心的记忆。 他是母亲临死前,讲述过自己身世的秘密,竟是韦恩老爷的私生子。 得知真相,他迫不及待前往韦恩庄园求证,却换来管家阿福的羞辱和否认。 “你的母亲患有精神分裂,曾在阿卡姆疯人院接受过治疗,韦恩老爷看在主仆情分上援助治疗费,所以幻想出来私生子的事情,请认清自己,不要对韦恩家族有非分之想。” 管家阿福的原话依旧记忆犹新,深深刺痛年轻的亚瑟内心。 自己犹如恬不知耻想要谋夺韦恩家族资产的可怜虫。 亚瑟愿意老实待在阿卡姆疯人院,只是觉得像待在亡故的母亲的身旁。 “哈哈哈……” 亚瑟敞开双手,仰天大笑,任由冰冷的大雨铺打在脸上,此刻的笑容尽显出癫狂和畅快。 “蝙蝠侠,布鲁斯,哈哈哈……” 藏在一个街区之外的高楼中,猫头鹰法官们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亚瑟的举止。 “小丑能完成预想的计划吗?” “无所谓,他只是众多布局之一,成不成功无足轻重。” “是啊,多个布局一起展开,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说来挺可笑,小丑的生父是个酒鬼,他始终认定是托马斯·韦恩。” “换成任何一个苟活谋生的底层,都宁愿相信美丽的谎言。” …… 蝙蝠洞。 迪克驾驶着工程车往地下钻。 不多时,折返回来,带来一个幸运又不幸的消息。 幸运是真挖到积满酒神因子的水潭,不幸是艾伦述说关于黑暗多元宇宙入侵的事情可能是真的。 布鲁斯拖着稍微恢复一点身体,来到地下暗河。 那一潭酒神因子散发着绿茵茵的微光,从颜色和清澈来判断,确实非常纯净。 “父亲,这里怎么可能有拉撒路之池。” 达米安震惊看向水潭。 他在刺客联盟见过用于复活的拉撒路之池,只是不知道同酒神因子是一种物质。 而且,救赎之刃一直没有找回,刺客联盟很久没进行过复活仪式,只因活过来是丧失理智的怪物。 布鲁斯一样很茫然,他一直觉得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毕竟,艾伦说酒神因子是金属,再怎么应该像水银般模样,至少液态金属多少有点沾边。 “等明天艾伦过来,再问一问关于酒神因子的事情。” 布鲁斯舍不得毁掉酒神因子,主要是治疗复活的效果。 他不敢保证身边的人会不会发生意外,说不定有一天能用得上。 毕竟,人都有私心的。 布鲁斯都不例外。 而且,他要问一问艾伦有没有带回来救赎之刃,二者配合使用等于拥有一个无限复活池。 当时,寂静岭之行,他和奥利弗先一步离开,不清楚后续发生的事情,可能遗失在里世界。 所以,没向达米安透露救赎之刃相关事情,免得逆子把忍者大师招惹来。 “采取一点样本,化验分析一下。” 韦恩集团拥有众多顶级技术,布鲁斯想着或许能研究出剔除副作用的办法,实在不行喊上正联一起研究。 还是不行的话,喊上复联那群家伙,共享酒神因子研究技术。 超级英雄们拯救世界打击罪恶,难免有伤亡率,要能解决酒神因子的问题,等于欠他一份还不清的人情。 届时,挺直腰板,说话大点声,在座诸位都没意见吧。 想到这里,布鲁斯不由得会心一笑。 “父亲,你在笑什么?” 达米安不解的投来目光,他认知里布鲁斯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沉稳男人。 布鲁斯抚摸一下其的头顶:“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 不经意间的举动,令达米安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慰藉感,心里倔强的想着:‘这就是父爱?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