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脸色比寻常更苍白一些。 同桌忙写来纸条问她怎么了。 同桌发现自己有时候跟她说话,她不会搭理自己,但是给她写纸条,她是一定会回应的。 但这次,似乎她没有什么心情。 纸条推在她跟前很久,她都没有提笔回复。 难道她不舒服了吗? 同桌想,但也没有多问。 - 应叠照旧起来晨跑。 其实以前她也没有这么勤快,也不知道是因为上回某人说,不用那么麻烦每天都早起给她温水奶的,但她回,这不算上门麻烦啊。本来她也是要早起晨跑的。 也可能是没有训练后的她,除去在学校上课的时间,感觉生活一下子空白了。 得找点事情来消磨时间。 才会坚持每天早上早起去晨跑。 每天她晨跑完,回到家的时候,北归都去学校上早读了。 但她每次都会带着应叠温好的热牛奶出门。 这已经成为了每天的一个习惯。 可是今天—— 她好像没有拿走。 是忘记了么? 还是…… 应叠想了想,那一会给她送去好了。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应叠路过一家包子店。 不知怎地,她突然顿住了步子。 有点想吃包子了。 但是在买包子的时候,她多买了一份。 就是鬼使神差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反正就是买了两人份的。 - 还是大课间的时间地点。 应叠走到七班的教室的时候,看到教室课桌上趴着一个身影。 不难认出那就是北归。 其他女同学在学校总喜欢披头散发,唯独她,喜欢用一根黑色的头绳,把头发绑在后脑勺的位置。 露出她细白的脖子。 应叠走了进去。 没敢太大声。 生怕她睡着了,惊着了她。 北归趴在桌子上,头埋得很深。 应叠从兜里掏出了牛奶和刚才买的包子。 牛奶和包子都还热乎着,应叠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她,怕一会凉了不好吃。 几秒钟之后,她选择让她再睡一会。 可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北归突然抬起了脑袋。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像是生病了一样。 她看着她,甚是可怜。 应叠有些担心。 这样子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应叠忙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北归摇摇头。 “就是觉得有些头晕……” 应叠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 没发烧。 看神态像是有点低血糖。 应叠问:“你是不是没吃早餐啊。” 北归嗯了句。 她有些心不在焉。 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应叠把包子和牛奶推在她的跟前,说:“你早上牛奶也忘记拿了。” 北归知道。 她就是故意不拿的。 她知道,她一定会给她送来。 应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陪她吃早餐,但她也没有急着走,“我给你买了包子,还是热的。现在班里没人,你先吃了。别等凉了再吃。” 应叠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吃早餐。 每天都记着拿的牛奶,今天怎么就忘记了。 她总是有很qiáng的包容性。 也不会见她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 有时候北归觉得,自己是面上清冷,但内心却是热的。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打动了。 但她—— 好像确实面上热情,内心深处说不定,挺冷淡的。 北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就是这么觉着。 北归点点头:“嗯,知道了。” 应叠有些担心她:“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平常她也是这么平平淡淡的回答自己,但感觉今天有点不太对劲。总觉得她心里有事。 “难道是谁欺负你了?” 北归:“……” 这学校怎么可能有谁欺负得了她。 她都不搭理人家的。 应叠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她得马上下去了。 走之前她jiāo代:“要是谁惹你了,你得跟我说哈。别的地方我罩不了你,在这,我还是可以顾你周全的。” 明明听起来挺中二的话,但是北归真的又被感动到。 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跟她说,我可以顾你周全。 北归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吃东西都十分有动力。 她走后,北归还拿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是刚才,她伸手摸过的地方。 不烫。 很寻常的体温。 但脸颊却红得发烫。 - 大课间结束,北归的同桌回来的时候,看到她气色恢复了些,又写来纸条问: [你没什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