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抬头就看见叶小楼那张铁青的脸。 方士玉有些懵bī,赶忙道:“恩公,这是---” 而叶小楼则冷冷的看着他,“农女怎么了?你看不起农女啊?” 方士玉到不是看不起,实在是农家女对于他们这样有身份的人来讲,是不可能做妻室的,做个妾还差不多。 而崔元衡那是他们宁安府有名的才子,多少名媛想要下嫁,万没想到,他居然娶了一个--- 他心里这扮相,可是看着叶小楼那乌黑的眸子,仿佛山雨欲来的风bào,便咽了咽唾沫,心虚道:“没,没有的事儿。” “就是元衡兄这一身才华,配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女,着实---” 还没等说完,就听崔元衡大声咳嗽了两声,撇了他一眼。。 方士玉见此赶忙闭嘴,而叶小楼则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喝茶面如冠玉的少年,眯着眼睛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第40章 突发 少年马上摇头,坚决的道,“自然不是,农家女子亦可温婉柔顺,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甚中意。” 噗--- 这话一落,方士玉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去。 随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震惊的看着眼前翩翩少年郎。 靠,这么肉麻的话,你怎么说出口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崔大才子,居然好这一口。 难怪南康城那么多千金小姐,你都不屑一顾。 而面对方士玉如此神情,崔元衡凉凉的撇了他一眼,当着人家的面说坏话,看你怎么收场。 然后继续喝茶装深沉。 当然,也是用来掩盖他此刻的尴尬。 他也不知道为何,这话竟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被同窗这般取笑,他也甚是难为情。 而叶小楼见此忍不住撇了撇嘴,悠悠的看了一眼假装无事的家伙,把水壶一放,转身就走了。 待她走后,方士玉一脸卧槽的表情看着眼前是少年郎,仿佛不认识一般。 “崔元衡,你可以啊?” 少年懒的搭理他,自顾自的又斟了一杯茶。 随后敲了敲石案道:“最近几日可有什么趣闻?” 方士玉闻言来了jīng神,一脸兴奋的道:“别说,还真有。“ “最新消息,圣上前日正式封七皇子为康亲王,赐康亲王府,赐婚礼部尚书崔献的嫡长女为康亲王妃,不日便可成婚。“ “这可是大喜事儿,诶,说来你们还是同族呢。” 崔元衡闻言,拿着茶碗的手一紧,面色看不出喜怒,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道:“士玉竟会开玩笑,那可是礼部尚书,官拜正二品,我一个偏远小城的穷小子,可高攀不起,没的被人笑话。” 方士玉见此笑呵呵的道:“诶呀,你呀你,真是没趣,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随后见崔元衡冷了脸,赶忙摆手道:“好了好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你说说你这性子,将来可如何是好?” “话说回来,我见你气色不错,这冲喜到还挺有成效,照这样的话,下半年的乡试,你应是能下场吧。” “这每三年才考这么一次,若是在等三年--” 不用方士玉说,崔元衡自然清楚,淡淡的点了下头。 似乎这些时日,身子真越发的好了,以前那种胸闷气短,乏力困倦的感觉似乎越来越少。 而这一切似乎都在叶小楼嫁过来之后,才有的好转。 方士玉见他如此,也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反而继续道:“如今七皇子风头正盛,圣上又将当年登基之前用的封号,赐给了他,可见对其多看重。” “如今后宫,郑贵妃如日中天,七皇子盛宠在券,看来封太子之日不远了。” “不过有小道消息称,昔日旧太子党闻讯,颇为不忿,已制造了多处混乱,如今各地都在严查旧太子余党,咱们宁安府也不例外,为此,我爹甚是头疼不已。“ “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说完郁闷的喝了一口茶,而崔元衡清冷的眸光一闪,呢喃道:“旧太子党?” “这离当年景泰之变已经过去九年之久,旧太子余党竟还未尽除?“ 方士玉一脸不忿道:“谁说不是呢?” “要我说朝廷这些年的边军卫所越发的不中用了,哼。” 而崔元衡撇了他一眼,摇头一笑道:“你确定不是因为被家里限制了脚步而愤愤不已?” 方士玉见被崔元衡戳穿,也不生气,反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道:“你说好好的日子不过,闹腾个什么劲?” “害的本少爷浑身上下,荷包里连十两碎银子都没有。” “在恩公面前丢尽了颜面。” “你说我方大少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