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村的同学接过了话茬,“方不修家里穷的叮当响,肯定是没钱去看电影啦。” “你怎么知道哦?” 另一个同学反问道。 “我当然知道啊!” 这位同村的同学挺直身子,带着明显得意的神情说着:“昨天晚上他妈妈还去我们家借钱啦!” “不过我爸妈说他家已经完蛋了,就算借给他们,也肯定收不回来,就没有借。” “哦哦哦!” 听着同学“有理有据”的说法,其他同学们就都接受了,并且没过多久,就有很多人接连开始说道。 “他妈妈好像也去我家借了!” “我家也去过!我家也去过!” “我爸爸说,看他家可怜,借过五百呢!” “……” 听着同学们的议论声,我将头越埋越低越埋越低…… …… “不修!不修!你醒醒!” 被猛烈摇晃摇醒的我,睁眼就看见红竹焦急的望着我。 “怎么了?” 我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睛,问着。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 红竹冰凉的手按在了我的眼角,“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嘛?我看你一直再哭,所以就把你给叫醒了。” “哭?” “是啊,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红竹用力点了点头,担心的说着:“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或许吧,我有点不大记得了。” 我摇了摇头,转移话题的问道:“其他人呢?” “集会没结束,他们都还在妖怪村了。” “那你怎么回来了?” 我好奇的对着红竹问着,“你不是对这种集会很感兴趣吗?” “现在不感兴趣了。” 红竹转了转身子,表现出一幅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好奇的问着:“怎么了?” 起先红竹还不愿意说,不过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还是不情不愿的说了出来。 红竹爱戏,是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按照我的分析,甚至她变成厉鬼的原因,也和戏有关。 这本来是个人爱好的问题。 可关键是这次妖怪们的大集会里面,也有“戏”这一项目。 大戏台上热热闹闹的表演着,台下的妖怪们吃吃喝喝的看着。 这原本该是让红竹倍感欣慰的一件事,却因为表演的小妖们太过糟糕的唱功,让红竹气到直接拂袖离去。 如果不是怕惹众怒,她甚至想上去好好教训那些毫无功底,就敢登台糟蹋戏曲的小妖一顿! “就为这,你把自己给气回来?至于吗?” 我含笑的看着气鼓鼓的红竹,“那些小妖也就是图个热闹,犯不着和他们这么较真吧?” “为什么不能较真?” 红竹难得的反驳了我说道:“如果他们是玩票性质,就是自己私底下玩玩的话,我当然不会介意。” “可是他们在那么大的……” 红竹用双手画出一个大圈,“的戏台上,用这种蹩脚的水平去表演,那就是对戏曲的侮辱!” 我突然觉得红竹这么生气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妖怪村的戏台比她以前用过的要更好一些的关系…… 当然,我是不可能作死的说出口的! 于是我又惯例的开始发起了空口支票,“别生气啦!等我以后和妖怪村把好感度刷高后,我就专门给你摆一个戏台,让你一次唱歌够!让那些小妖们知道,什么才是专家级的!” “真的?” 红竹飘在我的身前,满脸认真的问着。 “当然!君子一言嘛!” “好!我等着你!” 红竹收起了怒气,对着我嫣然一笑。 哎呀我去! 这谁顶的住啊! 本就是早起阳气充足的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被子,转移话题的说着:“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一会要去县城一趟,如果你没其它事,也可以一起去。” “你去县城做什么?” 红竹一边向外挪,一边问着。 “我这两天心里老是不舒服,做些奇怪的梦。” 我含糊的说着:“我想去找个心理咨询师看看。” “这么严重了?我和你一起去!” 想起了我先前睡觉时,痛哭的样子,红竹面色一紧,赶忙快走两步。 然后就在我等着她关门换衣服时,她冷不丁的从门后探出来半个脑袋,一双眼睛羞涩的看着我说道:“不修,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小伙,都是比较有种需求的。” “我也是一百岁了……如果你不嫌弃太冰的话……” “那个……那个……” 红竹支吾了一会,然后猛地加速说道:“如果你压力太大的时候,找我也是可以的!” “啪!” 随着红竹的话音落地,我的房门被猛地关上。 只留下我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 那个,我刚刚算不算是被调戏了? 该不该当真? 在线等!挺急的! “哇哦!真高!” 站在一栋超高办公楼前的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着,“能在这里面开诊室的心理医生,收费应该很高吧?如果没有从村民哪里捞来的三十万,我还真有点不敢进去。” “呵呵,没有必要那么紧张。” 红竹含笑的声音在我心湖响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试着用灵气控制里面的人,你完全可以不花一分钱的享受一切。” “别!” 我连忙阻止了红竹,“我可经受不了*,尝到一次甜头就刹不住车了!容易出事的!” “呵呵,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家伙...” “我这是坚守本心。” 假装没听懂红竹双关语的我,走进了大厦的电梯。 就在电梯们即将关闭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叫停,“诶!等等!” 我毫不犹豫的将手按在了开门键,随着电梯门重新打开,一个身穿普通休闲装,大概二十八九岁的女性,走了进来。 女子一进电梯,就热情的向我道谢,“谢谢!如果不是你帮我打开电梯,我肯定就迟到了!” 我轻声回应着:“不客气。” 然后我下意识扫视了一眼空旷的电梯,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十分。 看着我的举动,女孩吐了吐舌头,“我不是上班的啦,今天是来面试的,约好了九点十五分。” “嗯。” 我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看着女孩按下了她的目的地,三十二楼。 然后后退了一步,将背依靠在了电梯的墙壁上。 也许是为了纾解即将面试的压力,女孩主动向我搭话道:“对了!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啊?也是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