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提斯在心里诅咒自己畸形的右手,幸好手套虽阻隔了大部分的触感,也可以把丑态隐藏起来。他左手爱抚丹尼尔前胸的动作不停,一边向前靠,右手划过丹尼尔的腰部向下探去。 没错:他的举动让丹尼尔完全兴奋起来了。 他也开始抚慰那部分,隔着黑色布料摩擦那坚硬的勃起。丹尼尔发出的声音近于呜咽,他的腰胯鼓励地向前挺,柯提斯发现只用两指已经不足以做他想做的事了。 “等会儿,”他咕哝着捏了下丹尼尔的rǔ头,对方发出的轻喘直直传向他的胯下。“我只是需要——”他忙碌的左手向下探到丹尼尔的腰部,戴着手套的右手则移到rǔ头。 皮革的触感让丹尼尔摇头,“脱了它。” “什么?” “你的手套。” “脱了可不怎么好看。” “我不需要你在美学上的判断,”丹尼尔回道,“我只需要你摸我。” 柯提斯犹豫了,但周围光线昏暗,而且他也想碰触丹尼尔,想得不行。他把黑色皮革扯掉扔在一旁。微光下,狰狞的疤痕组织几乎也是黑色的。丹尼尔优美的手抚上他的残缺处,手指拢住柯提斯的伤疤,接着把他的手往自己的rǔ头带。 结论是,柯提斯只需要食指和拇指就能取悦对方了。 他解开丹尼尔的长裤裤头,对方的yīnjīng就弹入他手中,他这才讶异地想起,昨晚惊魂未定之中他显然忘了帮对方穿回内裤。他用无损的那只手握住丹尼尔的勃起,这器官和丹尼尔其余身体部位一样,细长而平滑,他上下抚慰着这处,也不忘那颗硬挺的rǔ头,丹尼尔忘情地往他身上挺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这都是他带给对方的快感。 “丹尼尔。”他低唤着。 丹尼尔的头往后仰,双眼紧闭,嘴唇微张,背向后拱起。他小幅度地往柯提斯手里挺进,但让柯提斯带领他的动作。柯提斯明白过来,现在丹尼尔的反应是因他而起,这具温顺的身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这让他自己的yīnjīng硬得几乎抽痛起来。“噢天啊,丹尼尔,我早该这么做了,我想要这么做的。”不仅如此,他还换了个姿势,双手尽可能持续地爱抚对方,扭身朝下,直到能将脸靠在丹尼尔的胸口,那里如此平滑温暖。他的嘴唇尝到一丝汗水的咸味,并找到了丹尼尔的rǔ头,他吻住那处。 “你是早该这么做。”柯提斯吸吮起来,让丹尼尔闷哼一声,他接着轻轻舔舐,大胆得连他自己都讶异。“我们早先gān什么去了。噢,对,就像这样。对了。” 柯提斯喃喃道:“我好想碰你。”也不知道丹尼尔能不能听见,也许他根本没在听了。他的腰胯越动越快,yīnjīng在柯提斯的手里硬得不行。“我整天都想碰你。你来我房里借领扣那次,我以为你光用说的就能把我说she了——” 丹尼尔喘着气笑出来,“总有一天我会的。” “我想让你she出来。我想让你因为我而高cháo。” 丹尼尔在他手下挣动,背向后仰,难得说不出话来。柯提斯拧紧了丹尼尔的rǔ头,得意地低声呻吟,因为后者终于喘息着溃堤,在高cháo中抽搐,将jīng液喷撒在霍特的衬衫和他自己的胸膛上,柯提斯捋动着挤出最后几滴,直到丹尼尔承受不了这份快感,呜咽出声,jīng液也滴到了他手指上。 丹尼尔软绵绵地落在他怀里。柯提斯的勃起还没获得舒缓,但他咬住下唇专心感受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刚获胜的英雄,而jīng疲力尽的丹尼尔就是他的战果。 “你在笑什么?”丹尼尔闭着眼睛问。 “没什么。”丹尼尔的胸膛几乎没有毛发,柯提斯看着那对深色的rǔ头。“为什么只有一边穿了环?” “要是两边都能享受这种待遇,我看我就下不了chuáng了。” 柯提斯忍不住笑了,丹尼尔的嘴角跟着弯起。柯提斯仔细地用手帕尽可能把丹尼尔擦gān净,整理好他的衣服,将他拉近自己,再把那条沉重、刺痒的毛毯拉过来盖住他们。 “让我——”丹尼尔开口。 “不,这样就好。”这份欢愉是他欠丹尼尔的。而且他恐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能整夜将对方抱在怀中。两天前他还能把这视作理所当然;昨晚光是知道丹尼尔还活着就让他感激涕零,现在他却无法接受这一切都即将结束的事实。他紧紧搂着丹尼尔,希望后者感到温暖而安心。 丹尼尔的双手在他腿上缓缓滑动,过了一会儿,他道:“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我从岩dòng带出来的?” “抱着你出来的。怎么了?” “你还真的不把你膝盖的旧伤放在心上了。”丹尼尔坐起来。“我的老天,柯提斯,我还指望你会说你有辆脚踏车、推车、或甚至是找位当地的挑夫。你的膝盖是不是又受伤了?” “一点也没事。自从在雅各布斯达尔受伤以来,很久没这么好过了。我没骗你。”丹尼尔扭头给了他一个怀疑的表情,他再次qiáng调,“我的膝盖并没有遭受永久性损伤,早该不痛了,我现在只需要多多活动,我找过的医生都跟我说了几个月了,也许他们是对的。其实自从来到这里我就感觉好了不少。这当然不算从静养中恢复,但锻炼身体也有益处,殊途同归。” “真的?”丹尼尔重新躺下。“嗯哼。” “怎么了?” “我在维也纳时遇到一个家伙,他是个前程似锦的医生,对这种事情有不少有趣的观点。如果是他,大概会说这是你的意识创造出的疼痛,现在只是被带走了。”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的主张是你的潜意识——你知道什么是潜意识吗?——操控了你的身体。举例来说,再也无法像个军人一样上战场让你有罪恶感,所以你的身体自己假装成受伤的状态,制造出疼痛让你觉得退出行动是无可奈何之事。一旦你又有任务在身,你就不需要假想出伤病,疼痛也跟着消失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狗屁不通的歪理。谁会对自己gān这种事?又怎么做得到?” “都说了是潜意识。听着,不是有个关于非洲巫术的传言吗?对那些不幸的人下诅咒,让他们日渐憔悴。那是真的吗?” “真的。我叔父亲眼目睹过不少次。” “那是魔法吗?” “当然不是了。那些受害者相信自己被诅咒了将不久于人世,于是才了无生趣。” “正是如此。你的潜意识会影响到身体做决定。不正是同个道理?” “但那都是当地人的迷信,”柯提斯反驳,“我是个受过教育的英国人。” “只是膝盖没那么痛了。” “没错,可是……不,我说真的,这都是无稽之谈。” 丹尼尔耸肩。“好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个新理论,不过在我看来,那位医生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在恐惧症的研究上有不少建树,事实上,我去咨询过我对于地下的恐惧,而他告诉我这绝对和我的同性恋倾向有关。所以,见仁见智吧。” 柯提斯眨眨眼。“你的……?” “同性恋倾向、性别倒错、也就是被同性所吸引。你总该听过克拉夫特-埃宾[4]的研究吧,小可爱。” 柯提斯从来没听过,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想深究那是什么。“这个江湖术士说你之所以害怕dòngxué,是因为你是个娘pào?” “据他的理论所言,是这样的。” 柯提斯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这个谬论的逻辑缺失。“好吧,这可不一定。我就不害怕——”他突兀地停下了。 一时间屋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接着丹尼尔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开口,“这下我们就有个假说可以验证了。你要帮男人手yín多少次才会被地下室吓得动弹不得?随时欢迎来找我深入研究。”他夸张地抛了个媚眼。 “你实在是满嘴跑火车。”柯提斯心怀感激地用一只手抚过丹尼尔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