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早受够了家里这只母老虎,又胖又丑,欲求无度…… 颜氏此刻总算回过神,蹭地从地上爬起,狠狠瞪着薛有容,“你给老娘滚!” 薛有容渐渐褪去笑容,脸色变得清冷,不悦道:“这颜兄弟还没说话呢,大妹子何必动那么大的火?” “滚!滚!给我滚……” “娘,来者是客,这媒婆可不能得罪,得罪了今后我和三弟的亲事可咋办?” 颜舒白刚才就觉得薛有容有些面熟,此刻终于想起来了,她好像和年晓米认识…… 颜氏的怒火依然翻腾,压根听不进他的话,“你们的亲事也不用她来说!” 颜舒白接着说道:“她可是海州城附近最有名的媒婆,那其他媒婆肯定和她也认识,您想想,如果她和其他媒婆说一句咱家的不是,以后谁还敢给我们做媒……” 薛有容稳坐如山,含笑忘了眼颜舒白,这一家子总算有个明白人。 颜氏一激灵,总算清醒了些,可心中依然不甘和愤怒。 “薛有容,我们家没有纳妾的想法,请回吧。”颜氏恨不得将她扔出去,可也只能按捺bào怒,指指大门。 大儿子薛贵倒是说话了:“父亲要是不愿意纳妾,我愿意……” 话还没说完,就被翠兰好一阵掐。 薛有容暗暗鄙视,这都是家什么人? 村长瞪了薛贵一眼,“谁说我不纳?纳!纳!” 颜氏目眦欲裂,河东狮吼,“你说啥?你这个挨千刀的!” 薛贵听说对方十六,又是花容月貌,起了色心,他倒是希望这个“小妈”早点进门,没事还能饱饱眼福,于是劝解道: “娘,现在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咱们这种门户的人家,谁没个小老婆?再说了,以后她进门,你还能当上主母,还能训斥她哩。” 颜氏终于压住怒火,不再说话。 薛有容对村长暗暗使了个颜色:“那姑娘进门对你们可是百利而无一害,我难不成qiángbī你娶她?我看大妹子有些不舒服,不如请她回房休息。” 颜学礼看了眼翠兰:“还不扶你婆婆回房。” 颜氏越发感觉不妙,可也架不住两个儿子和媳妇的生拉硬拽,被推进里屋。 薛有容等她进去后,叹气道:“要说这姑娘模样和性格可是绝佳,只是……” “只是啥?”村长紧张地问道。 薛有容顿了顿,小声道:“只是她是做那行的,前不久被一客人赎身了,可还没成亲,那男子一命呜呼……” “青楼的?……”村长愣了愣。 薛贵赶紧说道,“爹,青楼出身也没啥,只要以后她安安稳稳和你过日子就成。” 薛有容放低声音,“其实她命苦得很,以前在村里务农,家遭变故,父母双亡,这才迫不得已入了行,不过也就gān了一年多。她特别‘能gān’,那方面经验也多,要是进门,肯定能把你伺候地舒舒服服!颜大兄弟,你就等着乐吧。” 薛有容qiáng调了“能gān”二字,làng笑起来。 村长听她这样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连忙点头道:“要了,要了!就是她了,对了,那聘礼……” 见事情差不多成了,薛有容笑道:“这水姑娘善解人意,不要聘礼!” 薛有容这才道出对方的姓氏。 颜学礼试探道:“那,是否能见她一面……” 薛有容慡朗一笑,“没问题,定个日子,咱们海州城茶馆见见!” “颜学礼,你敢!!”厢房传出颜氏怒吼声,她一直在偷听。 少顷,她便母狮子般冲了出来。 颜学礼此刻的心里全是那水姑娘,呵斥道,“你嚷个屁?真想让我休了你?” 家主威严爆发,颜氏终究还是害怕的,不再吱声,只是愤怒地瞪着薛有容。 薛有容也懒得搭理她,起身道,“那我先回去啦,后个上午我陪水姑娘茶馆等着。” 颜学礼客气地把她送出门,“有劳有容妹子了。” 薛有容一离开,颜氏再也忍不住,“嗷”地一声扑到他身上。 颜学礼的脸和脖颈被指甲划烂,瞬间出现血迹,疼得龇牙咧嘴,一把将颜氏推在地上,捂着脸怒道:“你个泼妇!” “砰!” 颜氏摔倒在地,头磕到桌子上,瞬间流出鲜血。 “啊!颜学礼,老娘和你拼了……” 她qiáng悍地爬又冲向他,两人扭打在一起。 “爹!” “娘!” 屋中乱成一团…… 薛有容并没离开,而是站在院外偷偷捂着嘴乐。 这“水姑娘”还没进门,你家就乱套了,等一进门…… 哈哈! 想着想着,赶紧坐上马车,前往年晓米新宅,将好消息告诉他。 年晓米知道后,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