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祈!? 楚晚璎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终于还是赶来救她了吗? 他不是说过,有要事不能离京,怎么会…… 大骗子!臭浑蛋! 她差点就死在陆泽云手上了,这家伙怎么才来啊! 看到叶天祈,楚晚璎刚才的勇猛劲儿突然消耗殆尽,只觉得无限委屈和害怕,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居然有点想他…… “主子?” 寒舟也是一愣,没想到叶天祈居然会在这种节骨眼赶来,上京那边的情况不是很紧张吗? 陆泽云更是惊诧万分:二皇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都说圣上对这个从小长在琅琊圣境的二皇子颇为忌惮,向来不许他私自离京,就怕他与西境有所勾结。 可他却敢违背圣意,亲自赶来阳城救这个女人!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跟二皇子关系匪浅?! 陆泽云思索片刻,眼见形势不对,他一个跨步将地上的楚晚璎又重新拽了起来。 楚晚璎被他这么一拉扯,顿时又牵扯到背部的伤口,疼得她皱起小脸,泪水簌簌坠落。 叶天祈的目光在楚晚璎身上停留片刻,旋即移向陆泽云,眼神阴冷如狼,仿佛淬了剧毒。 “是你伤了她?” 他语调轻飘,声音却透着森森的寒气,让人心底发凉。 陆泽云被他这样一看,竟莫名感到害怕。传闻二皇子叶天祈不过就是靠着皇族荫庇活着的废物草包吗?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家伙比自己见识过的任何敌人都要危险。 他身边的侍卫见到叶天祈这副架势,也纷纷吓傻了眼。 谁也没见过这般模样的叶天祈,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他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收敛心神。 “是我又如何?”他狞笑一声,双手捏住楚晚璎的脖颈。 “若你现在放了她。本王留你全尸。” 他声色平静地陈述,但周遭空气骤降,冰冷的杀意毫不掩饰地扑面而来。 陆泽云听到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既然二殿下不准备放过我,那我又凭什么要放过她?!” “你刚才中的银针有剧毒,全天下只有本王能解。” 叶天祈突然开口,语气冰冷如刀。 楚晚璎原本已经陷入绝望之际,突然听见他这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 陆泽云也是一阵诧异,随后低下头查看刚才受伤的肩膀,果然发现伤口处有黑色瘀血渗出。 “你、你……”他震惊不已,抬眸盯着叶天祈,“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伪装!” “本王不想与你这种废物多费口舌,你既然敢伤她,就休想活着回去。” 叶天祈冷酷的语气,带给众人极强的压迫感。 “既然我活不了,那她也别想活!”陆泽云疯狂大叫。 叶天祈并不慌张,只是慢悠悠地伸出手来向后挥了挥。 他身后立刻出现一个女人。 女人被两名暗卫架着刀刃走过来,脸色苍白如纸,额角布满细密的汗珠,坚挺的孕肚高高隆起,脚步虚浮,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玉兰!”陆泽云惊呼。 玉兰艰难的抬眸看向陆泽云,惨淡一笑,“泽云哥哥…” 陆泽云的脸色瞬间铁青,捏在楚晚璎脖子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松开来,他向玉兰伸出手,想要拥抱面前娇弱的妻子,却被暗卫阻拦,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她在暗卫手里挣扎着喘息,眼眶渐渐泛红。 他用力攥紧拳头怒吼:“叶天祈,你真卑鄙!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她!” “卑鄙?陆公子莫不是忘了你对曲筱筱做过什么?玉兰姑娘今日会遭遇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 你已身中剧毒,心爱的女人和尚未出世的孩子也都在本王手中,你还有什么资格同本王讲条件?” 叶天祈的每一字一句,都宛如利剑刺穿陆泽云的心脏。 陆泽云的表情狰狞了片刻,但更多的,却是懊悔与悲戚。 他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也早该预料到会有今日的下场,可他实在舍不得让玉兰受到牵连。 玉兰摇晃着身体跪坐在地上,嘴唇蠕动了一番,最后还是颤抖地问道:“泽云哥哥,二皇子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害死了曲小姐?” 陆泽云久久无言。 玉兰凄苦的眼眸里涌现难以置信之色,喃喃道:“你说话啊,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陆泽云握紧手指,仍旧缄默。 他不敢承认,因为他害怕看见玉兰失望的目光。 玉兰眼眶一热,豆粒大的泪水顺着雪白脸庞滑落。 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望着面前英姿飒爽的男人,努力压制内心的酸涩和悲愤。 “是你告诉我的,曲小姐有了自己心爱的人,所以才会取消你们的婚约。你骗我?是你杀了她?!” 孙玉兰与陆泽云曾是青梅竹马,一同在幽州长大,陆泽云在幽州城里享有极好的人缘,孙家父母也十分喜欢他。 只可惜陆泽云有婚约在身,两人虽然互生好感,却注定只能成为陌路。 再加上陆泽云的母亲总是对孙家有诸多不满。认为像孙家这样的小门小户,根本配不上她的儿子。 所以,孙玉兰选择了退出,决定听从家人的安排嫁给一位富商,做他的续弦。 孙玉兰一心盼望着陆泽云和曲筱筱能终成眷属,但没想到在成亲前的一个月,陆泽云却悄悄找到了她。 陆泽云告诉她,曲家小姐已经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主动与他取消了婚约,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孙玉兰欣喜若狂,毫不犹豫选择了相信他。 直到今年,陆泽云在幽州考取了功名,并带着怀有身孕的她来到了上京入职,他对自己呵护备至,宠溺有加,答应等一切安排妥当,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