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请来的,药也是他吩咐让人下的。kakawx.com只是,她不明白,他这么婉转迂回、处心积虑的想要除去她的孩子,当初又为什么要让她怀上? “少奶奶,这少爷是怎么想的,我们不知道,但是他特意吩咐了不能伤着您……”看护看她过于冷静,心里愈发发怵。 “哼……”聂真真冷笑着转身离去,这种鬼话,对于她而言还有什么意义吗?想要除去她的孩子,又怎么会伤不了她?撕心裂肺的,都是她的身体!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聂真真没有接,她知道是聂绵卿,但现在她还不能走,她要亲口问问韩澈,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掏出手机按灭聂绵卿的来电,下了楼,吩咐司机立即前往天墨集团。 车子到达天墨集团正是上午11点,离她的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足够她向他要一个事实。 聂真真和韩澈的婚讯仍旧未对外公布,天墨集团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接受着众人奇怪的目光打量,在司机的带领下直上77层总裁办公室。 “太太,您在这里……”司机察觉出她的神色跟往常很不一样,心里也发慌,想要先进去跟韩澈打个招呼。 聂真真凌厉的目光射向他,他不由打了个冷战,退在她身后收住了话语。 聂真真兀自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一室冷清,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空气里那一点**的味道,聂真真却敏感的嗅到了。她的脚步顺着这股味道往里走,停在休息室门口。 男女压抑着的呻吟声破空而来,尖锐的刺破她的耳膜。方才一路走来满腔饱胀的不知名的情绪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骤然瘪了,也不知道是从那个空隙里放走的,她的心突然就空了,空的就只剩下一层皮。 她弯起手背,四指弯曲扣在门上,一声一声,笃定清晰。 “澈……别去……” “好……” 这个女人的声音,她没有听过,娇媚动人,勾人魂魄。韩澈的声音她听了千遍万遍,却是熟悉至极!他只说了一个“好”字,满足了怀中的女人,却将门外站着的聂真真推入万丈深渊。 她突然发了疯似的,剧烈的拍打着门,起先的节奏已乱了,手握成拳疯狂的敲打着,她就不信,这样他们还能继续! 小四收到了消息,赶了过来,拉住狂躁不安的聂真真。 她的手被他钳制住了,她朝着他凄绝的一笑问他:“小四哥哥,这就是你说为什么不能嫁给他的原因吗?我那么相信他,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他,我还是相信他!他就这么等不及,连个说法都不给我!” 小四微黑的脸上痛苦隐忍,将聂真真揽在怀里,她绝美的脸上,一双杏眼空洞无神。 她突然抬起脚,奋力踢向木门,那一脚用尽她所有的力气,木门“咚”的一声被踹开了……她的世界顷刻崩塌,里面的一幕远远胜过他是她叔叔带给她的伤害! 韩澈古铜色的脸庞悠悠转过来,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身下的女人,这细小的差别,关怀备至,自然熟稔,不同他对其他的女人。 聂真真想,他们之间的这一曲唱完了,就算以后离开,她大概也不会再想起这个男人了。 韩澈扯过睡袍裹在身上缓步走出休息室,带上木门。眯了眼看着小四怀中的聂真真,目光危险迫人。 “小四,你干什么呢?”他紧抿的薄唇勾出锐利的线条,身上还散发着里面女人的气息,却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他的手下? 聂真真从小四怀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近韩澈。韩澈习惯的张开双臂迎接着她,她温顺的靠在他胸口。 “真真……” 韩澈张口想要解释,聂真真伸出手挡住他的唇瓣,笑了,手指抚过他的胸膛,猛然拉开他的睡袍。裸露的古铜色肌肤上,红色的吻痕,清晰的齿印纵横交错。 “澈……”她学着那个女人这么叫他,不过好像听起来就是很别扭啊!果然不是原装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她的手指抬起掠过他的前额,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绯红色的薄唇,眼帘低垂,一字一句含笑问到:“韩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真真……”韩澈握住她的手,要往自己唇边送,她却收住了笑,倔强的抽出,身子也从他怀里挣脱了。 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弥漫在四周,阳光下她的身体似一道哀绝的尘土,充盈着那抹深不可测的孤清飘逸的影。 她的手背在身后,摇着头步步远离他,就像方才步步向他走近。 “你其实不需要这么做,你告诉我就好,我说过,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你!你说出来,我就会成全你们的……” 韩澈眸中惊现的错愕让聂真真不得不佩服他高超的演技,事到如今,他还想怎么隐瞒? 聂真真纤细的手臂指向休息的门,唇边是与她极度不相称的狞笑。 “贺明彤?她回来了,对吗?这就是你要杀死孩子的原因!因为她,你连你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都要杀死!韩澈,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她的话死神宣判一样砸向韩澈,她眼里的怨毒,将她面前的男人刺得生疼。 他向她走过来,长臂伸出想要拉住她。她却轻巧的躲过了,嘴角一扯,僵硬的笑到:“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可是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作践!” 她的嘴开开合合,说个没完,他想要说的话,她却一个机会也没有给他说。 他高大身子压向她,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没有躲闪,迎着她怨毒的眼神,淡淡说到:“别闹,我不喜欢你这样!” “哈……”聂真真扬起头大声笑了,笑的太仓促,像是讲堂上教授的粉笔滑过黑板时的尖锐刺心。 她笑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好半天才停下,望着韩澈淡定从容的样子,她深切的明白,在和他的游戏里,她永远都是输的那一个,他会难过吗?也许会,但不会是因为她! “你,喜,欢,过,我,吗?”她一字一顿,问的无比认真。她一脚踩在悬崖边,明明知道一定会坠下,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还没有等到他回答,自己先摆了摆手,抗拒到:“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我们离婚,乘着婚礼还没有举行,没有人知道你曾经跟我结过婚,我们离婚吧,韩澈。” 韩澈斜靠在桌沿的身子猛地站直了,不可置信的看向聂真真,空气里寂静的充斥着彼此的心跳声。 他眼中点点滴滴的光亮,不似往常那般磅礴,平添一股惆怅,若隐若现的藏在眉间,迷惘得让人琢磨不透。 他嗤嗤笑了,修长的手指指着聂真真讥诮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他的牙齿死命的咬合在一起,发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我说离婚,离婚了,你就可以……”聂真真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澈已大步走到她面前,扬起手一掌掴在她脸颊上,动作之迅速让她错愕之余更加措手不及。 “聂真真,我没听错吧?离婚?你想都不要想!”他坚定的话语暗含着盛怒的口吻,让聂真真不能理解,他明明就不喜欢她,却为什么要这样纠缠着她? 她捂着脸,脚步往后退了两步,最终没能站稳,一下子跌落在地,影子被她压在身下,和她本身一样萎顿毫无生气。 正文 第066章:机场遭拦 韩澈鼻翼微张,原本是冷眼看着地上的聂真真。可她就那么失神的坐在那里,也不看他,甚至不哭、不恼。这样的她让他莫名的紧张,手掌一抬忽而将腰间的腰带猛的一收,眉宇间如同脱缰的怒马,嘶叫着飞奔到她身旁。炙热的气息犹如湍急的流水,在口腔和唇齿间急速地迂回,发出声震的怒吼:“你看着我!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他的手指修长,只一直手就掌握住了她的整张脸,她粉嫩白皙的脸上透着一层暗青色,眼睑下方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晶亮的白色瞳仁上交织着密密的红色血丝。她看起来这么憔悴,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他回去的很晚,她明明已经睡了啊! 他的力气很大,应该弄疼了她,她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虽然被迫和她对视,她却根本没有在看他! 她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是他下手太重了吗?他的手指抚上她被他掌掴的脸颊,她却偏过了脸发出一声冷笑,发丝沾在脸上割不断她怨毒愤恨的神色。 “别这么看我,我是你丈夫!”韩澈手上一紧,对她的怜惜被她的目光挡回,又深深刺痛了她。 “丈夫?呵呵……”聂真真不是故意的,她实在是不能控制,这么好笑的事,她若是还能忍住,该有多大的定力? 身子原本就虚弱,短短时间内又受到这双重打击,让她娇弱的身心如何能够承受?她扯开了嗓子放声大笑,其实她更想哭,那些承载在心里的泪水,她想要痛痛快快的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次用光!可是,为什么?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一滴都没有! 她想她跟韩澈果然是流着同样的血液,所以才会在狠毒上如此相似,他体内的血是黑色的吗?那么她的是不是也是黑色的? “‘丈夫’?一丈之内,你还在床上和别的女人**!一丈之内,你都不是我的‘夫’,这个‘丈夫’,你觉得,你配吗?”她凄厉的望着韩澈,破碎的声音,古旧的风箱一样不成调调,嘶哑晦涩。 韩澈看得很清楚,她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坚定倔强,就是没有屈服、软弱和恐惧。这不是她该有的态度,她那么爱他,不是应该抱着他大哭大闹,甚至撕咬他吗?他第一次抛弃她,她不是曾那样痛不欲生了吗?可现在,为什么,她会如此冷静? 他想要告诉她,里面的女人不是贺明彤,可是这种解释对她而言有什么意义?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她就轻易地说要和自己离婚!他错看了她吗?她就这么轻看他们的婚姻?他不习惯辩解,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破坏了他好不容易做的决定。 “起来,我让小四送你回去。”韩澈手上用力,将聂真真从地上拉了起来,她脚步趔趄着,争不过他,却也不心甘情愿任由他摆布。她怎么可能再回去? “放开,我自己会走!韩澈,你最好不要碰我!你身上每一寸被贺明彤碰过的地方,都让我无比恶心!”聂真真挺直了腰杆,清亮的光在她眼中跳动,怨恨在她眼底越积越厚,琥珀色的瞳仁仿佛要炸裂开一般斑驳陆离的倒映着他的脸庞。 聂真真挣开韩澈不留余地的转身独自往门口走,韩澈几次拉她都被他挣开了,最后聂真真惨笑一声冷冷说到:“我想你应该没有时间耗在我身上,放心,在和你离婚前,我是不会走的,现在我还是韩太太。” 韩澈的手从她腕上松开,抿了抿唇瓣,沉思了片刻,他现在身上只穿着件睡袍,跟着她出去的确不太现实。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发,强忍着翻腾的怒意哄她:“回家等我,我好好跟你说清楚,乖!” 聂真真很想一口吐沫啐在他那张处事不惊的俊脸上,时至今日,他还能如此镇定,他当真以为她就不会离开他吗?韩澈,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就要走了,就不能让我怀着美好的回忆吗?让我以后想起你就只剩下你的好。解释?再多的解释,也胜不过眼前一场现实!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已经很痛了,你这样会让我痛死!你知不知道?你大概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一口气冲出天墨大厦楼下,方才怎么也流淌不出的泪水终于滂沱泛滥,在她削瘦的瓜子脸上横行霸道,她仰起头,眼前一片烟雾弥蒙,色彩隐隐暗淡——她的世界竟是如此灰暗! a市国际机场国际航班安检处聂绵卿正一脸焦急的左顾右盼,手上的机票护照被她捧得死死的,皱成几条纹路,她也没察觉,依旧朝着大厅内张望着。 终于,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匆匆奔入大厅。焦急的步伐,主人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脸上带着泪痕,眼睛也是红肿的,同样四处张望着。 “真真!”聂绵卿先看见了聂真真,从安检口跑出来朝着聂真真跑去。 “妈……”聂真真随即扬起手臂,朝着安检口加快了脚步。 聂绵卿看她神色不对,方才打电话就一直不接,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捏了捏她的手,忍住了疑问,拉着她往安检口边走边说:“快点吧!行李已经办好托运了,你也不接电话,是要把我急死啊!” 聂真真但笑不语,尽管心里已经碎成渣渣,她却没有伤心难过的资格,就连缝补都没有可能,伤心又有什么用? 从聂绵卿手中接过护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