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话让傅司砚顿时变脸。 “股份?”他冷嗤,“妈,你在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我三年前原本就要把股份给欣儿,若非她对你十年的情意百般推辞,现在她完全可以在公司跟你平起平坐!” 十年情意? 傅司砚闻言有些愣住,锋锐的眸光朝阮欣那张愈加惨白的脸上一掠,轻扯嘴角道: “阮欣,手段不错,编的故事连我快感动了。” 阮欣此刻脑海仍定格在先前傅老夫人口中的那两个字——“离婚”。 等缓过神后,她扑通跪地,流泪哀求。 “妈,您就当我是厚颜无耻,求求您,别让我跟司砚离婚……” 傅老夫人满眼心疼:“欣儿,司砚这坏小子根本配不上你的好,是我们傅家对不住你。” “妈,我是心甘情愿嫁给司砚的,虽然他已经忘了我,可我愿意等他,无论等多久我……” 阮欣话没说话,忽听见一声冷斥: “够了!” 傅司砚骤然发声后,走到阮欣面前,抓起她的肩摁在墙上。 “阮欣,你还想编什么故事来哄骗我妈?十年情意?还说我忘了你?后面呢?还有什么?你不就是为了傅氏的股份?想要多少?说说看。” “我……” 阮欣已被他如连珠炮的“审问”迫得语塞。 这时,她忽然感觉对方凑近她耳廓,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壹扌合家獨γ:“就算我给你股份,你觉得你有命收?” 她背脊一阵凉意。 傅老夫人见儿子当着自己的面也敢欺负阮欣,气得拎起一旁的茶杯冲傅司砚扔过去。 “逆子……你,你给我滚出这里!” 傅司砚见老夫人急火攻心的模样,不敢再有其他动作,甩开阮欣后沉脸离去。 旁边的管家也被傅老夫人驱逐。 整个书房只留下她们二人。 沉寂了几分后,阮欣开了口。 “妈,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如果您让我跟司砚离婚,往后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傅老夫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心底添了几分哀伤。 “欣儿,一直以来妈都渴望儿女双全,如今妈也快做手术了,虽然有人捐赠,但手术成败无法预料,收养你做女儿是妈最后的心愿,有可能也是遗愿……” “你有了傅家千金的身份,有了傅家做依靠,妈才能放心离开。” 阮欣痛泣不止,“妈,手术会成功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至于做女儿,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了。 因为傅老夫人的手术供者,正是她。 无论这场手术成与败,她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傅老夫人自然是不知道捐赠者的身份,见阮欣仍坚持,只能长叹一声后让人送她出府邸。 傅家府邸外,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静静地在等候。 等管家将阮欣小心翼翼扶上车,她哪怕看不见,也很清晰地感受到旁侧的傅司砚周身迸射而出的寒气。 回去路上,两人一言未发。 直到抵达别墅,劳斯莱斯远去,傅司砚压抑的怒火才喷发出来,一手拽着阮欣直奔进了主卧。 阮欣感觉手疼的快要断掉。 房门重重一合,而后她就被傅司砚甩在沙发上。 接着,头顶上方就传来阴沉的一句讥讽: “为了骗我妈手里的股份,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阮欣看不见傅司砚在哪里,却本能察觉到危险,慌忙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来没想过贪图傅氏的股份。” 她刚要蜷缩身体,却被一个大力推倒,接着男人的躯体蛮狠欺压了下来。 “阮欣,等我把你的伪装通通撕碎,看你怎么做傅家的千金,怎么做我的妹妹!” 只听一声丝帛碎裂的响声,伴随给阮欣的是全身的凉意…… 第九章 一整晚,阮欣紧咬着唇,默默地承受身上男人的愤怒。 而傅司砚已然猩红了眼,不知疲倦的掠夺。 阮欣曾听人说,跟心爱的人亲密是最缱绻的事。 可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却只有疼…… 直到人晕了过去,傅司砚才放过阮欣。 眸色中的炽热逐渐退散,这时,她背后一道烧伤特有的圆形伤疤猛然冲击着傅司砚深色的瞳仁。 “这是……” 傅司砚手指有些僵硬,怔怔地伸向疤痕,在触及到的那刻,一段旧时记忆随之蹦出脑海。 十年前他在帝都福利院抓火把玩,不小心打到一个女孩的后背,因此落了疤。 往后不管他怎么道歉,女孩看到他就避开,直到他冲她喊:“以后我娶你!” 回想到这里,傅司砚轻抚在疤痕上的手忽然如电触般抽了回来。 当年他不小心伤到的女孩,不是佟楠月吗?为什么阮欣的背上也有这道疤? 傅司砚颌崩得极紧,他记得阮欣和佟楠月出自同一家孤儿院! 一种古怪的荒谬感涌现心头。 他起身拿过手机,拨给他的助理。 “找人调查阮欣,我要知道她的全部资料!” 沉默几秒后,他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