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汐点了点头,示意一下,转身就消失在原地。 现在整个会堂只剩下,杨震与江北两人。 “江北,明天的训练,你也要参加。” 杨震转身看向江北,继续道:“虽然你现在的实力,在那些人里面很强,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对体内鬼物的运用手段还是太过于粗浅。” 说到这,杨震示意道:“吴忠没你想得那么弱,他不过受困于鬼腿复苏,并不能真正发挥全部实力,抛开复苏的风险不谈,如果真是生死较量,江北你也会有身死的风险!” 闻言,江北陷入沉思,其实刚才两人交手的时候,他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并不会因为一招战胜吴忠就沾沾自喜。 江北想到吴忠那迅如闪电的身法,以及眼前,杨震在宁安墓园中睥睨霸道的拳法。 确实,江北除了对厉鬼的灵异力量开发的较深一点外,整体战斗水平并不高。 这一点,从江北获得发鬼并不长,却很快复苏,就能看得出来。 一直以来,江北太过于依赖灵异力量,从而忘记了对自身潜力的发掘。 “江北,攫灵者之间的战斗,不是你想象中的,你来我往,互怼灵异能力,这么简单的。” 杨震看着江北,语重心长道:“在没成为异类前,滥用灵异力量只会死得更快,神君把你体内发鬼一半的力量封印在钗子里,也只能解一时危机,可以说是治标不治本。” 说到这,杨震不由叹口气道:“分割灵异力量,封入媒介物里,一般来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样等同自断退路,如果说,在你发鬼第二次复苏前,你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异类,那么你必死无疑。” 闻言,江北目光一凝,暗自分析杨震的一番话。 按照杨震所说的话,分割灵异力量,封入媒介物,只是延缓厉鬼复苏的方式,那么想要解决厉鬼复苏,只有成为异类这一条途径。 想到这,江北脑海里突然闪过,在双河镇,福伯院子门口的两个纸人,以及他给自己的纸衣,赵强搂着的那个纸人“娇娇”,还有周杰在风门村指挥的那些伥鬼。 “这些东西会不会也是,他们为了延缓体内厉鬼复苏,从而分割封印出来的媒介物?” 这个可能性,江北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既然知道了,想要解决厉鬼复苏,只能成为异类。 眼下,江北也不藏掖,直接看向杨震,询问道:“如何成为异类?” “我也不知道。”杨震摇了摇头,解释道:“每一个人成为异类的方式都不相同,就拿那个守墓老人来说,他可能只要吞噬掉足够多的血肉精华,就可以踏入异类境界,当然这种简单粗暴的途径,更为危险以及不稳定。” 杨震在这方面很有研究,毕竟他在超凡境界已经止步了很多年,这里面的辛密,他知道的比江北要多。 “攫灵者想由超凡踏足异类,需要领悟生死的界限,两者就像阴与阳,是不同的层次。” 说到这,杨震叹息道:“关于这个界限,我资质有限,始终领悟不到,我曾见过有人原地顿悟,一举踏足异类,我也曾见到,有人苦修十几载,最终死于厉鬼复苏。” 闻言,江北目光一凝,杨震说得这些,太过于玄奥,不过总结出来,其实也就两点。 一是:每个人成为异类的方式都不相同。 二是:成为异类,需要领悟生死的界限。 想到这,江北不由有些犯难,以上两点,根本没有人能够正确引导他,该如何去做。 更为要命的是,江北只是暂时摆脱了厉鬼复苏的风险,等下次,发鬼卷土重来时,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 “放心吧,没事的。”杨震看出了江北的心思,劝慰道:“你的天资,在我见识过这么多的攫灵者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况且,只要你能把握住机会,获得神君的青睐,她自有办法帮你踏入异类境界。” 听到杨震提起兰月汐。 江北好奇道:“神君强归强,你不是说,每个人成为异类的方式都不相同,她怎么会有办法?” “江北,你可别小觑了神君!”杨震笑了笑,摇头道:“关于神君的来历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在华国还没成立的时候,她就已经活跃在攫灵者圈子里了。” 闻言,江北目光不由一顿,华国已经成立了快三百年,也就是说,太阴神君至少有三百多岁? “怎么可能?”江北有些难以置信,他在兰月汐的脸上根本看不见丁点岁月的痕迹,抛开她的实力不谈,光看外表模样,至多二十岁出头年纪。 “江北,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得更大更复杂,不是现在的你,能了解涉足的。” 杨震笑了笑,示意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养足精神,做好应对魔鬼训练的准备。” 闻言,江北点了点头,他也明白,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至少不能每次战斗,全靠体内厉鬼的力量。 灵异调查部。 这一边。 范统与小蛇带着几名心腹,成功混进了灵异调查部的编外阵营。 “小蛇,那个黑衣人把我们安排在这个小黑屋,是什么意思?” 面对范统的询问,小蛇皱着眉头,他望着外面走廊,来回巡逻的荷枪实弹的守卫,摇头道:“范统哥,我也不知道,但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蛇的话音刚落。 只听,外面守卫齐声,敬礼道:“蔡坤队长!” 闻言,范统与小蛇对视一眼,寻声望去。 只见,一脸倨傲的蔡坤领着几名黑衣人,走了进来,他抬眼扫了房间里的范统等人一眼,冷声道:“宁安墓园惨案中,有一个叫江北的人,他是你们兄弟?” “是啊,怎么了?”范统有些疑惑,这一点,他也没打算隐瞒,就是有些不明白,眼前这些人为何突然整出这么大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