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鸣白净的脸蛋泛着微红,汗液顺着额头沿着脸颊往下淌,太阳下闪闪发亮,赵宵将米店老板发的汗巾放在水里拧了拧,然后递给顾一鸣:擦擦吧。” 顾一鸣擦了下脸上的汗液,然后在赵宵边上坐下,屁股往赵宵的位子挪了挪:热不热啊,宵宵?” 赵宵摇摇头。 顾一鸣指了指对面yīn凉的地方:不要坐在太阳底下,到那边yīn凉的地方坐着,我再扛几袋米就有本钱了,晚饭之前去一趟赌场,就有银子了。” 赵宵又给顾一鸣倒了一碗水,顾一鸣喝了两口,然后露出洁白的牙齿,哼起了小曲:做一个男人不怕风雨chuī,为了生活不怕那苦与累……” 赵宵坐在太阳底下,望着顾一鸣远去的背影,弯起的嘴角慢慢平下去,赵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宵带顾一鸣去了一家小赌坊,顾一鸣用三十文铜钱赢了三百两白银,顾一鸣将银子放在运动衫里头,拉好拉链,问赵宵: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身行头了?” 从过来到现在,赵宵和顾一鸣因为身穿运动衫频频引得路人注视,只是碍于身无分文,只能先将装扮这事搁下,现在有了三百两银子,顾一鸣不觉得有些得意:宵宵,赶紧带小爷到你们这里的最好的服装店。” 赵宵一时也想不到大祈有什么好的衣庄:那就彩云阁。” —— 店掌柜热情地招呼了两位异域装扮的男女,然后大力推荐今年秋季最新款:这套水芙色的收腰双袖罗裙格外适合这位小姐,清雅又俏皮。” 顾一鸣双手搁在腰后,摇摇头:不好看。” 那这套呢?”店掌柜指着一件浅蓝色银纹绣百花的长锦衣,对顾一鸣热情推荐道,这套锦衣搭上一件同色的翠烟衫,城里的小姐们都可都是这样子穿呢,而且做工jīng致,这套锦衣罗裙也是彩云阁卖的最火的一款呢。” 顾一鸣瞅了瞅衣服,又看了看赵宵,还是摇摇头:太老气了。” 赵宵摸了摸衣服的料子,是挺一般的。 店掌柜看了看这两位男女,犹豫了下,然后偶领着他们往内阁走去:两位里面请。” 顾一鸣迈着步子转了转内阁,然后才露出满意的脸色,伸出手指了指店掌柜:我们像是买不起贵的吗?” 赵宵赶紧扯了扯顾一鸣,如果她没记错,这里头的衣服基本都是高于三百两的。 顾一鸣完全不理会赵宵,环顾了一圈,指向一件珍珠白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就它了。” 这位爷真是好眼光。”店掌柜两眼发光,这裙子的料子可是西域来的雪蝉丝,冬暖夏凉,这种料子,即使在宫里,也是珍贵之极的。” 顾一鸣望了下赵宵,赵宵一副纠结模样。 顾一鸣大大咧咧在一张四方椅子上坐下,轻飘飘问了句:多少银子啊……” 店掌柜伸出三个指头,朝顾一鸣笑了笑。 顾一鸣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直接说了,少来这套。” 立在一旁的赵宵赶紧趁着店掌柜没有开口之际,忙说:这衣裳我不喜欢。” 顾一鸣抬眸看赵宵。 赵宵对他挤了挤眼睛。 店掌柜何其jīng明,给出了一个台阶:既然这位姑娘不喜欢里面的款,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外头的款,外头还有几套两位没有看呢。” 顾一鸣被赵宵拉扯起来,偷偷掐了下他的后腰,然后到外头挑选衣裳。 最终花了150两银子买了一套女装和一套男装和一把扇子,赵宵看了看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顾一鸣:都入秋了,能不能不要扇了啊。” 顾一鸣收起扇子,用扇柄敲了下赵宵的脑袋:话多的丫头。” 赵宵穿着一套素兰的窄腰罗裙,微卷的长发梳成两位花苞,的确怎么看怎么像丫头,赵宵抬眼望望顾一鸣的发型,因为早上还打了啫喱,一根根头发硬的像刺猬,比她更是没有和谐感。 傍晚在福家客栈住下,赵宵用皇城方言跟店小二打探赵家的消息,晚上,顾一鸣洗完澡便来的房间串门,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感慨了句:没有灯,好痛苦。” 赵宵默默地指了指不远处一张椅子,示意顾一鸣坐下。 顾一鸣把手上的灯笼chuī灭,烛光下一脸关切地问赵宵: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