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哪里能说个一二三四来。故意逗她:“我这不是激动的吗,顺利完成了顾总jiāo办的第一件任务,下周就正式入职啦。在顾总的提携培养,我很快就要走上出任总经理迎娶白富美的人生巅峰啦。” 白富美本美阮清辞:…… 这就离谱! 她特别无语地道:“你有点追求好不啦?” 明明自己就挺有钱的了。 林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钱多它又不咬人,更不扎手,有什么不好。” 阮清辞难得地沉默了。 钱多确实不咬人,不扎手,但为了钱,有些人是会吃人的。 比如自己的爸爸,不就面目全非,陌生凉薄得令人心惊。 她不知道,她爸爸到底是因为本性就是一个凉薄冷血利欲薰心的人,以前是演得太好,如今自觉已功成名就,不想演了,才彻底bào露了本质。 还是因为私生子是“子”,而他儿子长大了,为了将家业留给他儿子,所以可以毫不手软地牺牲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令人恶心让人反胃。 她沉默得不同寻常,林琅察觉到了,放轻了声音,指尖轻轻去戳她的脸:“怎么了?睡着了吗?” 阮清辞这回没有给她翻个大白眼,脸上是破碎的迷茫,眼底下有她看不懂的决绝。 然后,她就听到阮清辞小声问了一句:“你们调查出来什么了?那件事,他有出手吗?” “嗯?”林琅刚开始时没反应过来,主要是这话题跳跃得太快了,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阮清辞问的是什么了。 林琅瞬间头皮发麻。 天啊,阮清辞怎么知道她妈妈有拜托他们查这事的? 顾明澜女士不至于会向她透露啊!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要么就是阮清辞不动声色地从她自己这里套了话,自己猜出来的,要么就是在诈她! 可是看着阮清辞分外执拗的眼神,林琅恍然,不是在诈她,她是真的知道。 按规矩,谁给钱查,结果就只告诉谁,不会向其他人透露。更何况阮清辞还是被出钱的大爷特别点名不能告知的。 林琅很有操守地委婉道:“这个你得去问你妈妈。” 这个回复,对阮清辞而言,就相当于是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阮清辞这回没有发脾气,只是恹恹地“哦”了一声。 然后,嘴角微弯,露了一个饱含了嘲讽、失望、释然,还有一点点果然如此意味笑容。 “那就是说,至少有那么一点关系了。” 林琅整个人都麻了。 救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作者有话说: 文名是编编要求改的。 大概是原来的文名比较非主流,不太和谐。 第9章 林琅心情复杂,脑子里百般念头飞飞转转的。 一会是“幸好钱都收了。” 一会是“劳资的节操掉了啊!” 一会又是“要命,坏了规矩,以后还混不混了?” 甚至还有类似的念头乱入“啊这,她是不是要黑化了?!” 直到阮清辞幽幽地道:“林琅,你说我之后去改跟妈妈姓,好不好?” 林琅:…… 这个问题问得着我吗? 这不是你愿意就能改的吗? 你妈妈指定支持你啊! 至于你那个爸,不提也罢! 虽然查不出来他有直接插手的蛛丝马迹,但他在不同场合都表示过欣赏贺继开,夸赞他年轻有为,私下里还曾经跟自己的得力手下感慨过,说以后他女婿得按贺继开标准来找才行。 贺继开一直向阮清辞示好献殷勤,知道的人可不少,在这种情况下,他有意无意表示对贺继开的欣赏是几个意思?跟自己的心腹手下提女婿标准gān什么? 你要说他纯粹是欣赏夸奖一下年轻后辈,并不是想将自己女儿和贺继开扯上关系送作堆,就问问商场上老狐狸们的心眼儿同不同意?! 她gān巴巴地道:“年满十八周岁的,可以自主申请改姓和名字。” 朋友,你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可以自行决定跟谁姓的,不用征求他人意见。 了不起就是你那个爹恼羞成怒,痛骂你不孝,剥夺你对他的财产继续权利罢了。 可问题是,他恼不恼怒的,剥不剥夺的,也没打算过让你继承啊! 就想一杆子将你嫁到贺家去,家里边的财产jiāo给私生子,顺便再借着你薅贺家羊毛给他儿子攒家业呢! 这种只想占便宜不想付出的人,你理他gān嘛呢? 阮清辞似乎是看懂了她脸上过于丰富的表情,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伸手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肩上:“嗯,我觉得,顾清辞比阮清辞好听多了。” 林琅大大方方地给她抱,甚至还隔着被子轻轻拍了她几下,十分淡定地道:“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