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来给他取资料的吧。 阮安汐松了口气,打开门正要往里请人,就听林焕道:“阮小姐,时总让我带您过去一趟。” “啊?” 阮安汐诧异:“带我……过去?” 不等她再问,林焕已经转身往外走去,想到时衍能羞辱死人的那条蛇头,阮安汐再不甘愿也只能跟了上去。 如同上次两人去机场一般,上车之后林焕就仿佛被点了哑穴一言不发,以至于阮安汐被带到酒店的时候,依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带过来。 深吸一口气推开小会议室的门,阮安汐才发现等着自己的并不只有时衍。 迟蔓看着明显有些错愕的阮安汐,不给她反映的时间便率先开口:“阮小姐对吧?请问您可以告诉我一下这几天您的行程么?” 在机场的时候阮安汐对迟蔓的印象就不怎么样,现在被用质问的语气问这句话,她几乎下意识的便顶了回去:“这是我的隐私吧?” 所以你凭什么问我? 没想到阮安汐一上来就不给面子,迟蔓脸色当即有些难看,不过想想自己接下来要问的事,脸色才缓和了些。 毕竟阮安汐现在越不配合,越说明她心虚。 时衍倒是没说什么,单凭表情也看不出来他心情好坏,阮安汐正一脑袋懵,这会儿索性顺着迟蔓的话问了:“要我配合也可以,总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上套了。 迟蔓暗笑,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其实阮小姐不说也没事,虽然没跟时总报备过,但是为了项目能安全进行下去,我不得已多多关注了阮小姐一下。” 此话一出,不仅阮安汐皱了眉头,就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林焕都忍不住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就去看时衍。 虽然说是“关注”阮安汐,但那别墅可是时衍住的地方,迟蔓说这话之前有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然而出乎林焕预料,时衍的神色并未有丝毫变化,这让他不免有些怀疑,这件事是不是自家老板默许了的。 林焕都这么想了,阮安汐定然更认为这件事是时衍授意,脸色不由难看下来。 她以为这边别墅没人她就能自在些,谁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却还是落在了别人眼中。 注意到阮安汐的脸色变化,迟蔓的心情更好了些,语调中都能听出昂扬:“怎么阮小姐,是不是想起什么事了?” 阮安汐的目光移回这个一开始就跟自己不对付的女人身上,心中堵得难受,说话也带上了刺:“贵公司的人说话都这么磨叽么?” 没想到当着时衍的面阮安汐还敢这么嚣张,没怎么被人当面怼过的迟蔓笑容瞬间有些僵硬,阮安汐却不管她,直接道:“有什么事不如直接说。” “好,”迟蔓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带私人感情,翻了下手上的文件夹道,“据我所知,阮小姐昨日下午三点出门,六点才回到别墅,不知这中间是去见了什么人?” 阮安汐皱眉:“只是出去透透气而已。” “那阮小姐能不能把散步的路线标出来。”说着递过来一张别墅周围的地图,阮安汐却没接:“就在别墅后面的小路,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迟蔓这会儿已经调整好了表情,直直盯着阮安汐道:“昨晚我们的项目预案被泄露,而阮小姐自来这边后一直待在房间,只有昨晚出了门。” 阮安汐猛地皱眉,终于明白迟蔓大费周章绕这么个圈子是为了什么:“你想说,我泄露了你们的项目?” 毕竟还碍着时衍的面子,迟蔓没有顺着阮安汐的话直接指定她就是内奸,但是这时候不说话就已经代表了默认。 看着一直没表过态的时衍,阮安汐这会儿连生气都顾不上了,只觉得荒谬无比:“我连你们的项目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拿什么泄露?”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莱斯特的条件 迟蔓耸耸肩:“这只是你一面之辞而已,除非你能拿出昨晚没有见过任何人的证据,否则我们有理由保持怀疑。” 阮安汐嗤笑一声:“那我还能说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迟蔓耸耸肩,但是那眼神却是赤果果写着阮安汐就是内奸。 阮安汐盯着迟蔓嘴角的笑意,根本没法被泼了一身污水后还保持坦然,眼见时衍死人一样对她两人的话不表任何意见,更觉心头的烦躁翻了几倍:“相比起我你们公司的人接触到什么预案的可能性更大吧,凭什么把所有污水泼在我身上?” 像是在等着她问这句,阮安汐话刚出口就觉得迟蔓的笑容深了不少,可是想想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漏洞,她只能皱眉看对面的女人。 迟蔓则是做足了姿态才道:“因为项目新冒出来的竞争者是裴氏,这次出差的几个都知道时裴两家的关系,不可能将项目预案泄露给对家。” 说到这儿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时衍,声音中带了些玩味:“而据我所知,阮小姐跟裴氏总裁的关系可不一般吧?” “所以这就是你的证据?就因为我跟裴宸是朋友就来断定我是内奸?”阮安汐心里一沉,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次所谓“项目预案泄露”就是迟蔓给她挖的坑而已:“迟小姐为了冤枉我也真是不遗余力。” 迟蔓笑容一顿:“你什么意思?” “迟小姐理解力也这么差么?”阮安汐嗤笑,“我说你是故意针对我。” “你……”接连被阮安汐挑衅,迟蔓当即就要发飙,然而顾及到旁边的时衍,她只能强忍着怒气咬着牙道:“我为什么要故意针对你?” “谁知道呢?或许是看不顺眼我这个外人偏偏跟你们呆在一起吧?”阮安汐不傻,一开始的突发状况让她有些搞不清状况。可是从迟蔓的几番言论中,她当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女人对她的敌意和不喜。 想来想去,这一切,只可能跟时衍有关。 一想到自己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而被人欺负,阮安汐不由沉了脸色:“我跟裴宸是朋友,这一点我的确无法反驳,但是谁又能证明就是我干的呢?证据呢?” 时衍的脸色在她说完这一句话后,立刻变得阴沉下来,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似乎夹杂着莫大的怒气。 一直注意着时衍的迟蔓当然不会放过这一点,说了这么多终于换来了一个表情,迟蔓情绪大振,语气中带了掩饰不住的得意:“时总的文件有不少放在书房里,你如果想看的话当然看得到。” 如果如果还是如果,针对她的态度还能不能再明显一点? 阮安汐笑都欠奉,直言道:“时总的书房我从来都不会去,他的什么资料我更没有一点兴趣。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阮安汐的话音刚落,时衍带着怒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够了,闭嘴!” 时衍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