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熊:“哈哈哈哈哈哈!” 温峋:“……” 阮廷:“……” 群保安:【。】 这是天大的误会,紧接着,阮廷跟着发了一条消息。 安庆路7号Ruan:【本人,性别男。】 霎时群里鸦雀无声,还有人想撤回。 大熊抱着手机瘫在沙发上逗阮廷:“嫂子,你的昵称是Ruan,头像是风景,的确容易引起歧义啊。” “滚。” 阮廷已经在换头像的路上了,他的头像原本是是一片蓝的有层次感的海,在海天的jiāo界处,横着一片晶亮的碎光,不知怎么就被人误会了。 阮廷把头像换成了自己曾经随便拍的一张背影照,看见群里又有人发了一条消息。 大橘子发了彩虹加爱心的两个表情。 安庆路14号减肥的贝贝:【!】 安庆路14号贼帅的宝宝:【!】 此外没有人再发了。 温峋抬起头看了看阮廷,不知哪里来的别扭,不好意思找阮廷说话,单独打开了和他的聊天窗口。 温峋:【群里发的什么意思?】 Ruan:【支持俩男的。】 温峋:【然后呢?】 Ruan:【tla。】 温峋:【?】 Ruan:【谈恋爱。】 隔了好久,温峋回了一个哦。 温峋自己消化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问大熊:“你懂不懂彩虹?” 大熊:“懂啊,之前追一女孩,她懂得多,天天给我科普,我也不知道她一天到晚乐什么。” 温峋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大熊,“知道的不少啊。” 大熊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坐得离阮廷近了一些,阮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忽然想知道温峋对此的态度,他扭头问温峋:“你怎么看?” ” 温峋抬起头:“看什么?” 阮廷不苟言笑地说:“彩虹。” 温峋楞了一下,说:“用手机看。” 没什么内容的答案,传递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仅是皮了一下。 阮廷和温峋对视,感觉心脏又无缘无故的朝着胸腔撞了一下。 不受控制的。 那边情愫奔涌无声无息,这边有人心在滴血,大熊一边转账一边问温峋:“峋哥,你捐多少钱啊,我最近手头紧,捐一点好了。” 温峋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回他:“好无聊,捐多少钱你也问。” 大熊撇了撇嘴,在手机上操作完后悻悻然离开了温峋家。 他走后温峋在抽屉里找了一个信封,慎重地往里面装了纸币,打算下午匿名放到纸箱里。 阮廷看见了。 温峋下午揣着那个信封出了门,尽管阮廷不知道信封里的具体数额,但应该不少,可能有几千的样子。 这让阮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是穷鬼吗?他不是财迷吗?他不是全年无休吗? 每个月累死累活出卖体力貌似根本挣不了多少,还要赎这个破房子,现在却大大方方出手阔绰,阮廷抿了抿唇,脑子里有些乱。 温峋第二天仍在外面奔波,傍晚才披着霞光回来,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在他的背影上方腾空而起,缭绕袅袅,如雾如纱。 阮廷低头看了一眼群里的消息,有人喊还差二十万。 自从募捐消息发出来后,群里的氛围一片凄迷, 明天便是最后的期限了。 轰隆一阵巨响,天边白光乍现,将黑空撕成两半,在地震山摇的怒吼中,在仿佛被闪电撕开的裂缝里,滚下一片雨豆子。 bào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阮总:其实有点想退群Σ(⊙▽⊙"a 第29章 天气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差的。 天地晦暗,huáng尘四起,黑云压城,狂风肆nüè,似猛shòubī近, 呼呼的风声在家家户户门前游dàng,温峋家的窗户被震的猎猎作响,风声和烟雾隔着玻璃窗jiāo融在一起,搅浑了一片天。 温峋晚饭没吃,连带着阮廷的胃口小了起来,心神随着糟糕的天气愈发不宁,阮廷坐在沙发上,朝阳台里的人问:“你在担心隔壁?” 温峋的背影单薄,他把手里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以陈述的口吻告诉阮廷:“明天是最后的期限,他们凑不够了。” 阮廷抬头:“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伯伯。”温峋顿了顿,“以前对我很好。” 一道电光照亮了整个夜空,仿佛一条大蟒蜿蜒于层层起伏的厚重浓云中,轰隆一声巨响,片片yīn云像被震碎的玻璃般簌簌往下落,在半空幻化成了哗哗的雨水。 “小时候没人给我买糖,有时候爷爷嘱托他接我回家,他会给我在校园门口买软糖吃,那种五颜六色的、有不同形状、有好多口味的软糖,每次吃到都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