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天师

你可知人死千年魂不灭,琵琶骨穿方可生。蛇行硫磺兔狗烹,黑猫拜坟未有来。乾天,坤地。金精为食,卯丁为目。你可晓瘦死的枯骨有多重。你可信人皮穿针可续命。梁上君子锁人魂,床下小鬼诳语多。三米的蚯蚓八米的蛇,嘘……子不语,怪力乱神。悄悄告诉你,有人换皮苟延...

第五十二章 风起云飞扬、似梦一场、转瞬为惘
    第五十二章 风起云飞扬、似梦一场、转瞬为惘

    顺着田边狂奔,无名道士抓着我胳膊的不断颤抖,终是行至禁地入口,他猛的回过头瞪了一眼远处。

    “一个都别想逃!”

    翻出栅栏后,他将我推到了一旁,自顾自蹲下身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几分钟后,一幅奇怪的图案夹杂着看不懂的文字出现,冷笑几声后,无名道士拿刀割破自己的掌心。

    “天造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哼!”

    听不清他吟唱了些什么,只知道离开时周围飞沙漫天,狂风卷着乌云压顶,雷声震震间,无数道人影立在田野。

    回镇子的路上,无名道士一共打了三个电话,全都只说三个字,宋家湾。

    回到宾馆,他无力得倒在床头,那双手也不安的抓向半空,咔咔咔的脆响声中,他怒气冲冲的闭眸,一夜…无话。

    天还没亮,无名道士便猛然惊醒,一身冷汗的他正呆呆的坐在床头,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地面已经布满了烟头。倒出烟盒中最后一支烟,深吸一口后他腾的一下站起身。

    “小屁孩儿,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交代了一句过后,无名道士嘭的一下便将门合上,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该愤怒么?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情绪?

    这一想,就是数个小时,天色渐渐亮起,等我回过神时已大亮,肚子咕咚咚叫个不停,思索间我下了楼,去早餐店的路上,我还听见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刚挑起一株面,耳后便有声音传来…

    “听说了吗?昨儿个晚上,镇长圈的那块地出事了,说是老天爷发怒,东西全都毁了!”

    “那你可就说错了,何止是东西毁了,听说还死了不少人呢!那血啊肉的,满地都是!”

    “不不不,我听说是………”

    他们嘴碎的内容并没有引起我的过多关注,我现在思考的,是无名道士究竟去了哪儿,昨天他打的三个电话以及离开禁地时的冷笑到底是什么意味。

    心中有惑便食之无味,胡乱塞了几口后,我直接离开了早餐店,也就在回宾馆的路上,警笛声不断响起,侧眼看去,数以几十辆警车正在赶往我的身后,而那条路…通往禁地!

    思索片刻,我干脆一掉头,可刚走没两步,一辆警车忽的在我身前停下,车门打开的一瞬,一只手一下子将我提了起来,嘭的一声车门合上,手里夹着香烟的无名道士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这才开口。

    “你小子,不是叫你在宾馆里等着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侧眸看向远处发问:“他们,是你叫来的?”

    掸了掸手中的烟头,无名道士深吸一口气后靠向座椅,没有说话,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十几分钟后,我们赶到了昨儿晚上的禁地入口,当我下车后才发现,那些个嘴碎的人说的情况都是轻的!绵延不断的围墙被连根拔起,最诡异的,当属那些个砖块全都不见了!

    土地焕然一新,看不出丝毫昨晚的痕迹,无名道士眼看向远处,脸色的表情却是越发古怪了起来。

    “好大的手笔,这才多久…”

    丢掉手中的烟头,无名道士对着身旁的警察姐姐丢下一句照顾好这小屁孩儿后,便头一低朝着禁地内狂奔而去。

    警察姐姐的手悬在半空,张开的嘴未说出话语,到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哎…他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回头看向我,她脸上挂着道不出意味的笑容伸出手。

    “小同志,我叫云烟,警号9947。”

    伸出手握了握,我礼貌性的点点头开口:“杨间。”

    “阳间?耳日阳?怎么起这么个…抱歉,我多嘴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云烟拍拍我的肩膀后示意我跟上。

    目光扫视间,她的声音远远传来。

    “小同志,张富顺说,昨儿晚上和他一起的还有你,作为证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单手端着下巴,我呢喃间自答:“想说的?”

    “我知道的他也知道,有什么好再叙述一遍的?”

    听罢我的话,云烟稍微愣了愣,但随即又抿嘴笑了起来。脚下步子加快,只是昨儿的那条路已经不复存在,等我们转过山头,眼前的一幕却让我震惊良久…

    什么稻田、大棚全不复存在,彼岸花花海消失,作为代替,几十个鸡鸭鹅厂拔地而起,死猪病羊倒在地面,地面被血液浸透,殷红的泥土布满清晰可见的脚印,百十来号人正在抢修,而无名道士,不…张富顺正背立双手站在田边。

    “呵…哈哈哈……”

    一阵大笑过后,张富顺的手指紧握成拳,咔咔咔的脆响不断,下颚不断咀嚼的他冷声嘲笑。

    “嘁…哈哈哈……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一切了吗?”

    右手抬起,手中夹着一张黄符的他张大嘴便发出一声爆呵。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诸位…你们的仇,无人能申…唯有自己去报!”

    “巽雷之风,卯丁之目,自库之水,自伤之火…”

    逐字逐句吟唱,随着张富顺每一字落下,周围的风便加大几分,万里晴空乌云现,蔽日遮天狂风出…星星之火带起浓烟,火红的地面开始燃烧,哪怕无木,亦是化作滔天巨火。

    “富顺!你疯了!”

    云烟一声呵斥过后抬起脚照着张富顺便是一脚,噗的一声过后,张富顺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姐!你…”

    “不要叫我姐!现在我是长安市第二支队队长!!张富顺张同志!请注意你的行为举止,不然,我有权对你的诡异行为依法实施逮捕!”

    一声长叹,张富顺擦干嘴角的鲜血后看向远处,阵阵冷笑声中,他似自嘲一般倒向地面,一指点在自己胸口无力道:“阴阳两路,活人管阳我管阴,云烟警官,你是觉得他们罪不至死?”

    啪的一声,云烟一手扇在了张富顺的嘴角,反手间抓起他的衣领怒斥:“法律讲求证据,而不是个人认知,在家乱来就算了,在外边儿,你给我老老实实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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