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惠认为有必要把此事告诉景峰。 她继续处理花草,不知道过了多久,差不多快完成的时候,杨惠惠听到身后传来狗吠声。 扭头便见到景峰牵着杨宝宝慢吞吞地走到花圃前。见她回头,景峰站在路边,冷着嗓音道:“它一定要来找你。” 杨惠惠心说,大可不必解释。 整座梅园都是您的,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人管得了。 景峰身后跟着松香和竹青,竹青朝杨惠惠点头示好,松香却面色不善。 杨宝宝汪汪直叫,疯狂应答。 见到杨宝宝,杨惠惠脸上露出笑意,从花圃中走到路边,伸手道:“奴婢是世子爷的看狗婢女,世子爷可以把宝宝jiāo给奴婢。” 景峰沉默片刻,将狗绳jiāo给她。 狗绳已经新换过了,之前众人争抢那根绳子被弄脏,景峰绝对不会碰的,这人有点洁癖。 杨惠惠牵着狗绳,十分满足。 杨宝宝高兴地绕着她转圈圈。 杨惠惠对景峰道:“世子爷,谢谢你让我照顾杨宝宝。” “为何又愿意做我的婢女?”默不作声的景峰忽然问。 果然。 杨惠惠早就预料到他有此一问,说出准备好的答案:“因为我怕你把杨宝宝炖成狗肉火锅。” 这个理由,他应该能接受。其他的,有别人在场,她不好多说。 站在一步之遥的景峰闻言嗤笑一声,表情带了点儿意料之内的嘲讽,点头,“也对。” 随后眼睛里的光冷下来,说:“你走吧。” “啊?”杨惠惠微微吃惊,他要赶她走? “活儿没gān完,想偷懒?”景峰又说。 哦,原来让她gān活的意思。 杨惠惠松了口气,点头说好,准备回到花圃继续收尾,没想刚跨一步,脚下一重,忽然踉跄着往前倒去。 她和景峰只顾着聊天,没发现傻狗绕着她转圈,狗绳不知不觉将杨惠惠的双腿缠住,她并未注意,现在忽然想走,便被狗绳绊住。 “啊!” 杨惠惠惊叫着往前扑,景峰站在她前方,她便径直扑到男人身上,两只爪子按到软软的,又硬硬的东西。 杨惠惠下意识地揉了揉。 然后意识到那是什么,人瞬间惊了,赶紧爬起来,高举爪子以表清白,“我不是故意的!” 景峰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脸色有点青。 胸口不恰当的地方,两团黑色的手掌印显眼地印在白色薄衫上。 位置巧妙到尴尬。 如果他没穿白衣,也不会如此显眼。 如果刚刚他稍微挪一挪,也不会刚好按到那两个位置。 如果杨惠惠不曾弄花盆捂泥,手上不沾泥土,也不会留下掌印。 如果不是狗绳绊住了杨惠惠,杨惠惠也不会往他身上扑。 如果…… 如果…… 没有如果。 现实便是,高贵冷艳的世子爷,胸口不恰当的地方顶着两个黑掌印。 望着那两个确凿证据,杨惠惠浑身汗毛倒竖。 景峰有洁癖,最讨厌弄脏衣服。 两掌印的位置太过尴尬,引人发笑,景峰最重面子,若让人瞧见他的两个掌印…… 旁边的松香捂脸惨叫,“世子爷!” 竹青一副又惊骇又想笑却硬生生憋着的表情,整张脸都快憋成了便秘色。 “我不是故意的……”杨惠惠举着两只爪子,gān巴巴地重复。 “你……”男人磨了磨牙。 “对不起,对不起。”杨惠惠识相地低头道歉。 好不容易当上他的婢女,可不想第一天就被赶出梅园。 男人指着自己胸口的两个黑掌印,面色难看,“看看你gān的好事!” 那两掌印的确让人遐想连篇,杨惠惠觉得自己应该挽回一下,思索片刻,伸手在景峰胸口胡乱地摸来摸去。 竹青和松香惊骇到了极点,谁也没料到杨惠惠居然还敢摸世子爷。 第一次好歹可以说是意外,这次可没什么狗绳绊住导致她不得非礼世子爷。 景峰彻底愣住,大约太过惊讶而忘了反应,任由杨惠惠上下其手。 趁他没反应,杨惠惠摸完他整个胸膛,随后道:“世子爷,现在可以了。” 放开手,景峰的胸口,一片乌漆墨黑,全是泥。 刚才杨惠惠利用手上的泥土,把景峰的两团有碍观瞻的黑手印揉开,晕染一片,至少看上去不会让人浮想联翩,引人发笑。 不过后果也可以预料,景峰的前襟全脏了,如同挂着一块抹布。 “世子爷!”松香再度惨叫。 景峰缓缓地、缓缓地低头,面无表情地打量自己的胸口。 杨惠惠一通操作后,惶急的脑子终于回过神,啧,她刚才不该这么做的呀! 杨惠惠连忙解释道:“世子爷,我这是为了盖住那两个手印才出此下策……要不您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