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礼,很是客气; 李凯稍一拱手,跟王睿肩并肩的向里边走去,问道:“听闻刘景升身为皇族,却有失德行,又闻王大人得先皇密诏,讨伐图谋不轨的刘表,特前来代我家袁公,表达敬意!敬您不畏权贵,忠勇为国的气节!” 这话说得真漂亮,引得王通耀面上大悦,估计他自己也没寻思过这种评价吧?尤其是李某人所说代表他们家主公,袁公路前来···这其中的事情可有的琢磨了; 王睿拱了拱手,面带惭愧的说道:“可惜啊!即使我用尽全力,却依然不能撼动刘景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趱越高位,饕餮放纵,真是有愧与先皇信任,有愧于百姓期盼啊!” 一个是直接装傻,一个是避重就轻爱演戏,二人谁也不会将这其中的猫腻说破,因为他们目前有自己共同的敌人——刘表!在目标相同的时候,他们会做的只有合作! “嗨!刘表这个伪君子!实不相瞒,此来王大人这里之前,我去拜会过刘表!”,李凯忿忿的说道:“他将流民尽数赶往南阳郡的事情天下皆知,袁公为南阳太守,誓为黎民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出尽全力!造福一方!但是,王大人你也知道,五六十万的流民啊!谁有那么多粮食去安置他们?是也不是?我们只不过是想让刘表这个当州牧的拨发一点粮食,却遭到他的拒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他如此轻贱人命,便是违了朝廷的命令我们也要与他做过一场!讨回公道!”,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言了,李某人又补充道:“正巧碰到王大人高举义旗,因此前来拜会,祝您一臂之力!” 王睿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他现在最欠缺的恐怕就是盟友了吧,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宦官势力与外戚势力争斗演变的事端; 难得有糊涂人啊!别管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只要有人声援了,就好··· ······· ······· PS:小说毕竟是小说,像银两这种BUG不可避免,还望大家包容,另外一尺两尺···这个按汉尺计算,或者自己想象一下就好,不必过多追究; 下午换榜,三江求票; 第九十六章军师张羡 李凯的到来令王睿心中振奋,使他感觉到了自己并不是孤立无援,还有人支持他现在的举动,为此他特地摆下筵席,盛情款待李某人的到来,手下最重要的一干文武也全部列席; 其中最引李凯注意的便是一个年约四十许的中年文士,相貌上来看确实并没有那么引人注意,但是在气质上却是相当···可怕!对!就是可怕! 他的眼睛本身就比较小,还时常眯着,看起来yīn测测的样子,就像是从坟岗里爬出来的死尸一般,李某人被吓得不轻啊!竟然还有人长成这个样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此人名叫张羡,他坐的位置是王睿的左下手,也就意味着这些人中除去首领王睿,便是他最大,身份最高,看王睿对他的态度也是恭敬有加,非常不错··· 筵席上,聊天打屁只是一个过场,等喝的差不多了,就该来正经事儿了,张羡捻了捻山羊胡子,说道:“李先生此来,可有带兵马?” 李某人嘴角微翘,回道:“并未携强兵悍将而来!” “哦!”,张羡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不知作何想,又问道:“那不知道李先生对目前,我们与刘景升的战事如何看待?我们有没有胜算?” “依在下拙见,应当速战速决,若是再有拖沓,必将大败,而且是败得很惨的那一种!”,李凯毫不顾忌的说出他的想法:“听闻王大人与武陵太守曹寅有些纠纷,想必此时此刻刘景升已经邀请他前来了吧!” 所有人并未对李凯所说的话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表示赞同,王睿坐在主位,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军师也是这么说的,可见李先生也是个智者啊!” 李某人倒是惊讶的瞧了瞧张羡,此人倒是厉害,对当前形势判断的很准确,来此之前李某人也是多方打听获得了不少情报,满心以为可以震一震这些人,看来是不行滴,需要拿出些真本事! “咳咳!”,轻咳两声,李凯笑道:“我倒是有一计策,或许可以成功!” “哦?”,王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羡,从这个动作中便可以看出来张羡在他心中的地位,在张羡点了点头后,王睿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客气的说道:“还请先生不吝指教啊!若是成功,王某绝对不会小气,必有厚报!” 李某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厚报就不必了,在下之所以帮助王大人,一来是因为王大人占据大义,二来则是因为王大人从前就是荆州牧,是个宅心仁厚的好人! 似刘表这种伪君子,怎配成为一方的父母官?当然了,我也不是没有要求,只是希望,王大人上位之后,能够对荆襄七郡之地的所有郡县,一视同仁,帮帮我们南阳郡安置一下流民!” 话说的冠冕堂皇,不仅称赞了一下王睿的为人,贬低了刘表的龌龊,还隐晦的提出了他帮助王睿的原因,与事成之后索取的回报,王睿听得明白,张羡也听得明白,遂道:“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就同心同德,达成协议吧!” 李凯点了点头:“甚好!甚好!···我的计策便是,以小部队扮成平民渗透到襄阳城中,只要控制了刘表,接下来只需要——谈,就可以了!很简单!” 荆州牧之争现在不仅仅是军事上的争斗,就算你打败了对方有怎样?现在的朝廷还存在的,并不允许他们这般胡作非为,所以政治手段才是当前最主要的手段; 刘表是皇亲国戚,所以有了他图谋不轨的传言后,他需要辟谣,或是回京述职表达自己的忠心,或是自己辞官致仕···无论哪一种他必须要表现的自己并不在乎荆州牧这个位置; 如果王睿一味的用武力压服刘表,反倒是给刘表一个继续在位置上的借口,他借口王睿起兵叛乱便可以安然的坐在荆州牧的位置上,王睿就是太过在意短时间内的成效,而忘记了长远的打算,所以才会与黄祖僵持不下,造成现在的局面;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羡绝对是个聪明人,一拍大腿,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当即说道:“李先生所言甚有道理!软硬兼施才是成功的要领,不能只用军事手段,政治手段也是弥足重要的!可为什么要派出小部队擒住刘表?” 李某人冷笑一声:“就害怕刘景升面皮太厚无惧谣言啊!擒住他也算是能给荆襄支持他的士族们一个台阶下,让他们有一个投鼠忌器的借口,转而来辅佐王大人来!” 张羡略一点头:“倒是有理,我再补充一点吧!在派出小部队渗透进入襄阳的时候,大部队进行撤离!呵呵···”,张羡那张死人脸不笑还好,一笑更像是夜枭在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