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云雷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星魁的房门前,正欲推门,一道黑影闪过,挡去了他的动作。 让开!”他温煦的眼中she出冰冷的箭。脑中一直闪著母亲焦急而骇然的话。 暮白竟……竟喝露儿的血!天啊!这种事……” 他听不清母亲後面还说了什麽,只骇然於狐燊喝星魁的血!他们之间的争执进行到杀害对方?若如此,他昨夜太不应该找星魁谈话了! 弄巧成拙!? 黑影yīn森地扯扯嘴角,指向微开的窗户。 紫云雷不解,但人已移到窗口。 只见星魁靠坐在墙角,闭著眼,而狐燊跪在他的面前,舔著他左手流出的血。 紫云雷惊诧地想进去阻止,立刻被乌虚鹇拦下。 别打扰他们。” 狐燊放开星魁的手。够了。” 星魁睁开眼,收回手,见还有血冒出,便取出金创药敷上。 你觉得怎样?”他有点虚弱地问。 狐燊微微一笑,从腰间取出一粒红药丸放入口中,盘腿而坐,运功将被真气包住的毒给肆放出来,猛烈的毒一出来,便汹涌地扩散,但突来一团清凉,迅速的把毒素重新包围了起来,并吞食。许久,那团清凉散开,已将毒完全化解。 他收回散布的真气,缓缓地张开眼,脸色不再苍白。星魁已将手包扎好了,他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好累,好想睡。微眯眼,瞟见狐燊唇边有血渍,他凑过去把他唇边的血给舔gān净。 舔著舔著,人就软了下来,睡著了。 狐燊怜惜地摇头,将他抱至chuáng上,拉好被子。 看够了吧。”他朝窗口淡然地道。 紫云雷推门而进。娘被你们吓著了。” 狐燊优雅地一笑。是吗?那我开个药方让她补补身。” 紫云雷发现狐燊又变回刚来时的温文尔雅,他叹口气,觉得筋疲力尽。视线飘向chuáng上熟睡的人,迟疑地问:你没伤害他吧?” 狐燊俊美的脸淡淡地漾开笑意。如你所见。”他当然没有伤害他,只不过是──稍微戏弄了他一下。火儿的血对他体内的毒用处不大,他只是习惯性地想逗弄他罢了。果然──这孩子还是一样好骗。 明日走?不告诉娘?”见两人似乎冰释前嫌,紫云雷清楚已留不住他们了。 我会留信给她。”他望向窗外。我不会让她忧伤的。你不必担心。” 希望如此。”紫云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去安慰受惊的母亲了。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不需再插手了。有些事,管太多,反而会画蛇添足。 狐燊在chuáng边坐下,凝视chuáng上沈睡的人儿。 毫无防备地睡著了呢。看来,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蒂固,不再挣扎抗拒他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他的颊,眸中有著深情。只有在他睡著的时候,自己才能真情留露?或许,以後,他不用再伪装? 真的是累了呢。” 就连这鬼王的身份,也累了。可,一日成为鬼王,便不能轻易地脱去这外皮。魔性已深入心中,无法拔去。 或许会将你伤害得更彻底。以爱的名义。”合衣躺在他身边,将他揽入怀中。 不要再恨我,火儿。”贴在他耳边,喃喃。 睡梦中的星魁皱了皱眉,呓语一声,自然地钻进狐燊地怀中,睡得更沈了。 狐燊这才安心地闭上眼。 ************* 星魁是在马车里醒来的。 车轮咕辘辘地转著,他躺在狐燊的怀里颠簸。 忽然清醒过来,他推开狐燊坐起身,揭开窗帘,看到一片荒山野林。 这是去哪?”怎麽才睡了一夜,就不在紫电堡”了。 去‘鬼煞宫’的路上。”狐燊理了理衣服,懒洋洋地靠在枕垫上。 星魁何等聪明,一下子会意。放下窗帘,盘腿而坐,瞅向对面的男人。你不怕……娘会担心?” 这是迟早的事,她应该会习惯。”狐燊淡淡地说。他们的身份,容不得他们贪恋家的温暖。已经习惯成为恶魔,天堂不属於他们。 抓了抓头发,星魁叹口气。难道……我们一生都在陷於‘鬼煞宫’?” 狐燊垂眼。你比较喜欢当火神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