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梅老夫人突然问道。 “我回屋。”梅雨生停下脚步,只是头没有回的答着。 “站住,我有话要问你。”梅老夫人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不悦。 “娘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梅雨生脸上的焦急之色尽显无疑。 “你为什么要骗为娘?”梅老夫人眼中已然有了些许的怒火。 “我不知道娘在说什么。”梅雨生心中的不安更甚。 “你明明还是处子之身,为何要骗为娘!” 此刻,秦翠翠办完事进来,在梅老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荒唐!”梅老夫人一拍桌子,怒瞪着梅雨生,喘着气骂道:“你个不孝子,居然合着外人来骗你娘。” 梅雨生显得有些慌张,但定了定神,答道:“娘,不要忘了。人是你自己给我选的,我不是一直在听从你的安排吗?” 梅老夫人越听越气,道:“难道你就不会告诉为娘,她风清酒是个女子所扮?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是不能被你爹知晓的,娘都是为了这个家,也是为了你好。” 梅雨生看向秦翠翠,问道:“秦姨,清酒呢?你们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秦翠翠冷笑一声,道:“像她那种贱命,没有乱棍打死算是好的,已经被我扔到乱葬岗了。” 梅雨生听后,脸色直接白的像纸一样。转身就想去找风清酒,却是被秦翠翠拉住了。 “少爷,别去了。我估计这会人都已经断气了,你去也只能看到被啃的乱七八糟的尸体而已。”秦翠翠说这话的时候有些y-in阳怪气的。 “秦姨,我尊重你,是因为看在谷悠岚的份上。你跟我们家也算是沾亲带故,我小时候也是你给接生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你可以在我这里肆无忌惮。”梅雨生在听到风清酒可能已经死了,就觉得生无可恋。 “我不准你去!”梅老夫人发话了,说:“你秦姨所做的事情,都是我让她去做的,你要发火就冲着我来发!” “娘,如果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话,就别拦着我。”梅雨生此刻的语气低沉,一点也看不出她的情绪来,给人一种她有轻生的念头。 “你!”梅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胸口急促地起伏着,看了看秦翠翠,说:“让她去,真是生了个不孝女啊!” 梅雨生飞奔着来到自家的马厩,骑上自己的爱马‘慕清’就直奔西边的乱葬岗。梅雨生一路狂奔,就算冷风刮在脸上她都不觉得疼。 到了乱葬岗,放下慕清。她四处狂奔着,喊着风清酒的名字。站在这个诡异又异常的地方,梅雨生感觉整个身子都冷的要命。泪划过脸庞,s-hi了又干,干了又s-hi。她就这么哭着喊着风清酒的名字,却是半点回应都没有。 突然,在不远处躺着一个鲜活的尸体,已经不能分辨出生前的模样。就连衣服也被血浸s-hi,血红血红的,十分的刺眼。看得梅雨生胸口一阵阵的发疼,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颤抖着手,想去触摸一下,感受一下真实感。半空中的手顿住了,她无声的哭泣着,眼泪又是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梅雨生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尸体,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不是真的,清酒一定还活着,还活着……” 最后,梅雨生是被家仆用轿子抬回家的,在回去的路上,她嘴中依旧念叨的那句话。看的那些女仆都心生不忍,觉得她们家少爷不值得为这么一个人伤心。那些家仆只知道风清酒骗了梅老夫人,但是具体骗了什么她们就不得而知了。 梅雨生回到家里,整个人精神恍惚,不吃也不喝,马上就病倒了。 秦翠翠看得心疼,道:“老夫人,咱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你看雨生她整日里魂不守舍的,跟丢了魂似的,我看着心疼呐。” 梅老夫人似乎也有些后悔了,说:“唉,这孩子。我当时也是气不过,没想到雨生竟如此在意风清酒,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早知如此,我也应该给她些银两打发的,只是怕她嘴不严,给说出去。但是你如果早点告诉我,她也是个女儿身,我恐怕就不会做的那么绝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无用的。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她重回生的意愿才是,这不吃不喝的,坚持不了几天的。” 秦翠翠皱了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话就直说吧。”梅老夫人看出了秦翠翠的有话想说。 “现如今风清酒已死,那么她的父母可就没人会去赎,我们何不用这个来激一激雨生。” 梅老夫人沉思片刻后,说道:“风家原本也是富贵人家,要不是家道中落,我们梅府都比不上他们家。我也是因为他们不在,才有了除去风清酒的心思。真要让雨生把他们赎出来,我们家少不了麻烦呀。” “老夫人,你也说他们以前是富贵人家,但是他们现在一穷二白的,拿什么来对付我们梅府?” 梅老夫人想了想,说:“行吧,你和雨生去说说。” 梅雨生将风东程两夫妇救出来后,带着他们去了风府。 小桃和高芸见到自家的老爷和夫人回来,显得很是高兴。 风东程见到还有两个丫环在风府,还有些意外。但最多的还是感动,没有因为他风府家道中落而离开。 高芸东张西望一番,问道:“梅公子,我们家清酒呢?” 小桃也是一脸的疑惑,不应该呀。老爷和夫人回家了,清酒不可能不来的。 “梅公子,我们家清酒是不是出事了?” 风东程转头看向梅雨生,问:“梅公子,现在我和我夫人也到了家,你现在是否该告诉我了?” 梅雨生眼眸往下垂了几分,道:“清酒……清酒她……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