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黎笑了笑,看她的眼神有些深沉温柔:“放心吧。” 她想要的,他一定会尽力满足,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事情。 凰荼兴冲冲地跑了出去,周围自然有些围观的人,见他们下手这么狠辣,立刻挪开了眼睛。 他们可不想自己幸幸苦苦多年好不容易得来的修为被一招击碎,那还不如死了呢。 不过那些被君九黎毁掉修为的人下场会极其凄惨,因为这群人在雷城仗着自己人多就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现在修为被毁,一定会有人很乐意给他们一些“关照”的。 不过这种事情雷城经常发生,也并不稀奇,很快就会被遗忘。 凰荼在街边转了转,那些人也不怕她,笑嘻嘻的招呼。 “这位姑娘你需要什么,我们这儿有很多灵药,过来看看吗?” 凰荼摆摆手:“不必。” 她不管是个有多强大的人,至少现在外貌就是个柔软娇俏的姑娘,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极为讨喜。 别人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办法把她联系到那种凶神恶煞的存在。 “欸?柏云草。”她蹲在一个小摊面前,拿起了那一株灵草。 那摊主立刻介绍起来:“姑娘,柏云草一块灵石一株,可便宜了。” 凰荼瞥了他一眼,要不是自己手里没拿自己那枚戒指,她真想嗤笑一声,以往她拿杂草一样对待的东西,现在居然需要买。 “来十株。”身后君九黎递过去一个荷包,嗓音淡淡。 “好嘞。”摊主立刻包好了灵草递给她,凰荼接过去,跟着君九黎走了。 “怎么,不开心吗?”君九黎见她拿着灵草有些恍惚的神色,有些疑惑。 凰荼摆摆手:“没有,就是觉得我好穷啊。” 她以往可不把这种东西放在眼里的,现在倒好,越活越回去了。 君九黎低低笑了一声:“我有钱,你要什么,我买给你。” 听了这话凰荼立刻开心了起来,笑得极为开怀:“真的吗?那好啊,走走走。” 然后就拖着他去花钱了。 ················‘’‘’‘’‘’‘’‘’‘’‘’‘’‘’‘’‘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探查,凰荼大概知道了雷霆之源的一点点消息。 他们都说雷城下一颗诞生的雷霆之源应该是在一两个月之后,时间不太确定究竟是哪一天。 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颗雷霆之源必然是被各方势力争抢的。 凰荼支着下巴,叹了口气。 以她现在的实力,和那群活了几千年或者更久的老妖怪去争斗,简直就是在找死。 看来一切只能靠君九黎了。 只是她觉得十分羞耻,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堂堂三天之境第一战神,必然是俯瞰众人的,所以不太将君九黎这样的实力放在眼里,但是另外一方面,她现在的状态看不起君九黎岂不是在开玩笑? 于是她十分心塞。 “走吧,既然得到了消息,我们就可以做些准备了。” 君九黎起身往外走去,凰荼立马跟上去,问道:“做什么准备?” 她以往都是单枪匹马去挑别人老巢的,至于准备什么,倒是没有经验。 “雷霆之源周围满是雷霆,如果想要靠近,至少需要不畏惧雷霆之力,你害怕吗?” 凰荼见他看了过来,嘴角一抽:“呃,我怕啊。” 说完这句话,她就无限觉得自己越来越弱了。 “那到时候你就在下面等着,我去拿。” 他并不在意一点儿雷霆之力,因为北海之滨的九黎一族,生来就能够搅动风云,带着可怕的寒冰之力,并且能够掌控雷霆。 这对他简直就是量身定制。 但是凰荼却不太清楚这个,于是不好意思道:“啊?那不会很危险吗?” “不会。” 两个人往回走,飞羽和飞流从另一条街跑了过来。 “神君,凰荼姑娘。” 君九黎颔首:“嗯,如何?” “我们已经查到了,这一次雷城来的人还挺多,除了雷城城主裘无业之外,还有至少三方势力打算取雷霆之源,而且他们在半年前就已经来了这里,做好了准备。” 君九黎道:“都有谁?” “呃,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因为他们都掩饰了身份,很难认出来。” 君九黎道:“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来得越早,就越有机会的。” 飞羽笑起来,其实他很清楚,作为雷霆之主的君九黎,想要拿到那个东西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不太清楚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打算告诉凰荼。 飞羽觉得他不说,可能是另有打算,于是也没有多嘴。 不过最近雷城也越来越混乱了,冲着雷霆之源来的人太多了,只怕不会太简单了。 “回吧,现在这里等一段时间。” 一群人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这一日晚上,有人立在高高的石台上,看着四处的雷霆激越的撞击在山石上。 他的眼神幽暗,紫色的眼瞳仿佛倒映出了那可怕的雷霆之光。 “哎,没有想到一到这里,就有意外的收获啊。” 这人穿了一身长袍,将自己包裹在衣衫之中,不过露出来的容颜极为精致好看,如果凰荼在这里,就立马能够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初在帝城见到的紫瞳少年。 只是后来深渊结界忽然破碎,周遭很多人都害怕被牵连,所以连夜跑了。 只不过这紫瞳少年却十分不简单,他就算是跑,也不忘给其他人使点儿绊子。 “很快了,很快了,只要我得到雷霆之源,很快就能够重塑身躯,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谁还能够奈何得了我!” 他看了一眼那远处闪烁的雷霆之云,身躯在一片雷光之中渐渐消散,失去了颜色。 而那石台依旧被雷劈的轰隆作响,好像自一开始,这里就没有人存在过。 只剩下黑夜渐渐的淹没,雷云依旧在持续的凝聚,直视那漆黑可怕的云彩深处,似乎能够看见七彩的起义光芒。 这一夜,仿佛依旧如此安宁,安宁的近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