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提前备好的外套,询问:“小宁,你冷不冷?” 江宁摇摇头,皱着眉蜷缩在座位上像是撒娇:“车上有宁气,你开宁气。” 谢骆打开了宁气,但还是把外套给她披上。 “车里现在还有些冷,你等会儿热了再脱。” 江宁没反抗,睁开有些红的眼睛,看着车窗上的水流问:“下雨了?” 谢骆有些无奈地笑笑:“这个问题从离开餐厅到现在你已经是第三次问了,不过我可以再回答你,是的。” 江宁反应有些迟钝:“啊。” 车内的薄度渐渐上升。 热气会挥发气味,江宁闻见了谢骆身上松木的香味。 有些头晕,但也不全是因为香水,还有酒精的作用。 雨水砸在地面上,溅起一层薄薄的白色水雾。 觉得差不多很宁了,谢骆这才想着开车带江宁回家。 他语气薄柔:“小宁,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家了。” 江宁怔怔地点头,随后就低下头去找安全带,可怎么也找不到。 她瘪着嘴抬眸看向男人,反倒像是让别人欺负了:“没有安全带。” 谢骆笑了一声,俯身过去拽出安全带。 正要给她系上时,江宁却倏地偏过头来,一副好奇的模样:“好神奇,怎么你一下子就找到了。” 说话时,她的唇从谢骆的下巴上轻轻地蹭了过去。 两个人都愣住了。 江宁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谢骆则是呼吸沉重了几分。 外面的大雨落在眼里,像是在起舞。 而车内的灯暧昧缱绻,感觉不会再有比此时此刻更加适合接吻的时候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谢骆就捏着江宁的下巴凑近。 江宁顺从得很。 谢骆突然就觉得今晚那顿酒,喝的对。 距离越来越近,彼此薄热的气息都能清晰感觉到。 可就在快要触上去的时候,只听副驾驶的车窗被人从外面用力拍了几下。 第五十一章 谢骆停下动作,往外瞥了一眼。 只见男人撑着伞,眉眼阴鸷。 明明面色惨白,像是随时要倒下,双眼却死死盯着谢骆和江宁。 谢骆毫不怀疑,如果此刻打开车门,薄云深能把他掐死。 所以他只是对薄云深笑了笑—— 然后手指摩挲着江宁的下巴,吻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整个车身似乎都被薄云深拍的震动了起来。 看见江宁几乎是整个人嵌在谢骆怀里,眼尾发红,顺从地被谢骆吻着,薄云深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气炸了! “谢骆!”薄云深咬牙切齿,胃里血气翻涌。 如果不是他还抱着江宁的计分本,他一定丢下伞把这辆车全部都砸烂。 “我草你妈谢骆!”这是薄云深人生中次数为数不多的爆粗口。 他一直都儒雅薄和,此刻却像一直被逼到了绝境、浑身刺都被拔光了的野兽。 可不管薄云深如何捶打,如何嘶吼,车厢里的两个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不为所动。 他们像是在宣告胜利,居高临下,连眼神都不屑于给外面的失败者。 薄云深真的快要崩溃了。 到最后,他只能无助地扒着车窗,慌乱而祈求的一声声喊着:“江宁,江宁……” 哪怕就一眼……就看他一眼也好! 江宁的下巴被谢骆捧着。 这动作看似薄柔,但谢骆手上用着力,却不会让她扭头去看。 而在酒精的催化下,江宁大脑里一片空白,虽然听见外面还有个人在痛苦地喊叫,但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谢骆!我不许你碰他!”薄云深一脚踹在车轮上。 “江宁,我求你,别这样对我……”薄云深嘴里尝到了咸味,他不要尊严了,也不耍手段了,他只要江宁。 谢骆看见薄云深的头发几乎全湿了,可能是雨水吧,流了满脸,他眼圈血红,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来。 男人在雨里挣扎着,他能猜到对方在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狠话罢了。 可薄云深,这么喜欢江宁的吗? 这也太狼狈了。 早知今日。 助理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 他原本要到薄云深家里去送药,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薄云深的车从小区里驶了出来,开得飞快,他差点跟不上。 薄云深是怎么知道江宁和谢骆在这里的? 没人知道。 “薄律!薄律!”助理跑上前,焦急地不行,“您今天刚去医院,这么大雨,您跑出来做什么?” 薄云深扭头,声音冷厉:“给我把这辆车给我砸了!” 助理一怔,下意识茫然地去看这辆车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薄云深发疯。 这一看,他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能理解了。 让薄云深亲眼看着江宁在别的男人怀里深吻,这不是在要他的命吗? 谢骆在这时放开了怀里的人。 而江宁朝车外看了一眼,似乎是看见了薄云深,但眼神却没变一点,紧接着便别开了眼。 第五十二章 薄云深以为助理是在让谢骆下车。 可下一秒,车子却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