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韬锦作揖还礼,“房县丞,让你见笑了,我心里乱得很,你还是问里正吧!” 接下来,里正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不等房晖表态,萧方氏蹦出来,神情激动。 “官老爷,老婆子从来不说假话,昨夜里我听着dòng房的动静,三狗娃带回来的狐狸jīng不是第一次经历人事儿,八成肚里已经有了梅家老三的种,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房晖脸色微沉,“梅家老三?” 混在人群里的梅青云慌忙走出来对号入座,对房晖如此这般说了一遍,特别qiáng调他将花娇当妹妹看待。 听完后,房晖虽有些头大也清楚了孰是孰非,不等他说什么,萧方氏又嚷嚷起来。 “这个狐狸jīng怀了野种不说,还挑唆三狗娃分家,她还目无公婆,今天没有敬媳妇茶。” 花娇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了,“萧方氏,你看见我和梅青云行了苟且之事?我早上敬媳妇茶的时候,街坊邻居都看见了,婶子们谁好心出来做个证?” 这样一说,萧家两旁的邻居都站了出来,说早上萧福夫妻窗帘子都没摘,好像睡死了似的。 萧方氏再没法胡言乱语,神色恨恨的,“反正我和萧福不认这个狐狸jīng,三狗娃,你眼里有我这个娘就当着官老爷的面儿休了她。” 一个茬儿三番五次哔哔叨叨没完,花娇不想让萧韬锦夹在中间为难。 “你们不认我,我更不想摊上你们这样的公婆,你们这般挑剔,萧家是有矿还是有皇位要继承?萧韬锦休不休我那是我们夫妻间的私事,你们指手画脚也没用。” 至此,房晖更是心里雪亮,摊上如此鄙俗不堪的父母,萧韬锦却出淤泥而不染,真是难得的朝廷栋梁之才。 还有他这个小妻子,一看就是明辨是非的贤内助,不过也蛮彪悍的嘛,萧韬锦也正需要家有悍妻。 有理不在声高,接下来房晖简而言之长不慈少不孝很正常,既然已经事实断亲,他让里正尽快补上相关文书。 如此这般,萧福夫妻终于明白没有捞到好处,都跪在地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口口声声说知错了。 这个点儿,梅青云又提起来请萧韬锦两口子回门的茬儿,花娇心里一顿。 有县丞房晖在,正是收回来花家宅子铺子和田产的好机会,而且,橘猫也这样要求她,只要她做到了,就能得到二两银子的奖励。 “房县丞,民妇现在和公婆jiāo恶,实在是无法继续住在这里,恳求房县丞给民妇做主,让梅家把花家的宅子铺子和田地jiāo给民妇打理!” 听到花娇的诉求后,房晖望向了梅青云,“萧韬锦娘子所说言之有理,你头前带路,本县丞要去花家看看,仔细算清账!” 梅青云眼底闪过晦色,拱手作揖,话里带着软钉子,“房县丞,有道是口说无凭,你问问萧花氏手里可有房契地契!” 第11章 狡诈 县丞房晖暗叫不好,如果梅家人手里握着已然易主的房契地契,那么对花娇大为不利。 他不动声色地望向了里正,房契地契的易主手续需要经里正的手办理。 后者会意地笑了笑,也真是开了眼界,这个文质彬彬的梅青云竟然是个斯文败类。 “房县丞,我并没有做过相关的易主手续,我们还是去花家详谈吧,当年花氏夫妻离开前,我在村志上记录了一二。” 闻言,梅青云秒怂,转身就要开溜,萧韬锦手疾眼快抓住了他的手腕,“梅兄,大家一起过去吧!” 花娇留了个心眼,“房县丞,民妇还有个不情之请,屋里有我相公的笔墨纸砚书卷等等,希望房县丞留下两个衙役大哥代为照看。” 萧福夫妻早已不再哭嚎进了屋,房晖了然花娇的深意,点头留下两个衙役。 将屋门钥匙jiāo给了一个衙役,花娇叮咛说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在去花家的路上,梅青云讪笑着,总想和花娇说话,花娇刻意不看他一眼,她可没有仙女姐姐那么宽容仁慈。 书里没说花氏夫妻最终如何怎样,她等过段时间安稳下来去原身的姥姥家走一趟。 总而言之,花家的宅子铺子田地等等,她就是暂时代为打理,最终jiāo给花氏夫妻才心里踏实。 萧韬锦掩口咳嗽了两次,带得俊颜泛起不正常的绯色,花娇拍背顺气,让他深呼吸。 少年震得胸口闷疼,心底却是百花怒放,太好了,他的娘子不和梅青云眉来眼去,还这么体贴他。 倏地,一念蹿起! 花娇拿到花家的家产后,那她就比他有钱得多,会不会提出和离? 如果她提出来,他也不同意,好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毕竟她早晚都得嫁人嘛,他会上进读书让她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