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恋的一切幻想。他说能看上你就证明我要的不是成熟大方美丽。 我一个气不过就把电话给挂了,忍了很久才没给他姐姐苏医生打电话告状,这种告家长告老师的行为太无耻,我小时候都不屑做,不能长大了才破戒。 但我没想到我不屑做,不代表了苏锐就不屑做。午饭时间我就接到了苏医生的电话,大致内容是她弟弟为了我茶不思饭不想,如果不想她直接上告江辰说我水性杨花就好好想办法解决。最后她郑重地告诉我,上告江辰这个威胁她只是开玩笑的,我去你的黑色幽默。 我打电话给苏锐,他说他还在被窝里,手机里却传来女孩子的谈笑声,我说:“苏小朋友,你姐姐让我跟你谈谈。” 他说:“谁是小朋友,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语气里完全是十七八岁的别扭,真是可爱。 我说:“那好,不谈就算了,你也别让大人们替你操心了,bye。” 说完我要挂电话,他在那头大叫:“陈小希,你敢再挂我电话!” 我为什么不敢挂你电话,我天不怕地不怕,这个世界除了江辰的电话,哪个我不敢挂。 两秒钟之后,苏锐的电话追回来了,他大吼大叫:“陈小希你太过分了,我那么喜欢你。” 我答:“谢谢啊,可是我已经先喜欢了别人呀。” 他说:“你一直就只喜欢他一个人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很无聊吗?” 我说:“有点啊,所以我劝你赶快去多喜欢几个。” 咔一声苏锐气愤地摔断了电话,他倒是提醒了我,让我决定下班去探望一下那个害我人生无聊的人,一有了这样的念头,我就觉得我之前怎么这么蠢,他忙,我闲,我非得等他抽空来找我是个什么毛病! 我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六点多,四处找不到江辰,我给他打电话,“你在哪里啊?” “医院。” “医院哪里?” “病房,你来了吗?” “嗯。几楼几号房?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去大堂等我,我下去找你。” 我在大堂的一排排的长凳中挑了个显眼的地方坐下,即使是这个时候,大堂还是稀稀拉拉地坐着站着来回走着不少的人,他们脸上都有或多或少地担忧,但我无暇观察,我忙着盯着各个出入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突然对于将要见到他这件事感到异常紧张,就好像学生时代,那个时候我即使是在和同学聊天当中听见他的名字,都会偷偷地心跳漏拍。 “你干嘛?”背后有人戳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本来前倾着探头看走廊,被戳了一下我一个不防就差点往前栽倒,他又拉住了我。我转过头去,江辰无奈地看着我,“你连坐都坐不稳啊?” 我傻傻地看着他笑,“我怎么没见你过来?” 他指身后的楼梯,“我从楼上下来的。” 我呵呵一笑,跳到他身边挽住他胳膊说:“我请你吃饭吧。” 他说:“你那么开心干嘛?” 我说:“我见到你开心啊。” 他侧眼瞟了一眼,像是玩笑又像是要求地说:“开心那你天天来。” 我狂点头,“我觉得你这么忙,我以后就常常来陪你好了。” 他笑着拍着我的头说:“你这么善解人意我会不习惯。” 我觉得他这话没有站在现实的制高点上表达,在面对他时,我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很善解人意。 他看了看手表,又说:“你想吃什么?我不能离开医院太远。” 我说:“那就这附近哪家最贵吃哪家!我请客,你付钱。” 他笑着说:“你倒是很不要脸嘛。” “可不是。”我十分骄傲,话讲得可溜了,“我的人生原则是‘吃完拍拍嘴,擦擦屁股走人。” 话音一落,我自己愣住了。 江辰迟疑了两秒,然后忽然大笑。一个白衣大夫在医院大堂不计形象地大笑,这种行为是很不善良仁慈的,即使笑起来很好看也是应该要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的。 江辰带我从医院后门绕了出去,他说要带我去吃一家很好吃的火锅店。 我说:“你夏天带我去吃火锅?” 他说:“那家店一年四季都营业的,他们有一款情侣锅,听说很好吃的,想带你去吃很久了,等不及冬天了。” 想带你去吃很久了。 我停住了脚步,鼻子酸酸地很想哭。 江辰回过头来看我,不解,“怎么了?” 我把手伸过去,说:“你牵我。” 他左右看了看,叹口气握住我的手,“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呢。” 我看着他浅浅浮在左颊的酒窝,切,还不是也幼稚。 火锅的热烟很快弥漫在我和江辰之间,我除了被这热烟熏得满身臭汗还被它熏陶得十分庸俗,因为我跟江辰说了苏锐的事,而且心里还庸俗地期盼着他最好能吃点醋,不对,最好能大吃醋,气到把火锅桌掀翻了也没关系,只要热汤不浇在我俩身上。 但是江辰只是刷了片羊rou丢我碗里,说:“你少得意。” 唉,我的得意如此委婉,你竟也能明察秋毫。 我说:“苏锐问我说一辈子就喜欢一个人难道不觉得无聊吗,你觉得呢?” 他说:“大概也有点无聊吧,我没试过。” 我愣着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敲着碗边,“你再说一遍?” 他又丢一片羊rou进我碗里,“我奶奶说敲碗边的都是乞丐。” 我不依不饶追问,“你还喜欢过谁?” 他转着眼珠子作沉思状,半晌说:“反正我没无聊过。” 我看他一脸死不说的样子,气不过也说:“好啊,反正我也不甘心一辈子就喜欢你一个。” 江辰也敲着碗边说,“我倒是觉得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挺好,跟做手术一样,讲究快狠准。” 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啊…… 我们对于“真爱唯一”这个严肃得山崩地裂的话题讨论告一段落时,江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你最近有没有上我家?” “啊?”我摸不着头脑,“上你家?” 他瞪着我,“我的钥匙不是还在你那儿?” 我恍然大悟又有点疑惑,“我忘了你钥匙在我这儿,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吗?” 他说,“没回,星期天开刀的病人来头很大,医院领导要求我二十四小时待命。” “谁啊?”我把包包放在膝上,边埋头翻找钥匙边随口问道。 “上次带你去参加过他宴会的那个张书记,我办公室里有备用钥匙,那把放你哪儿。” 我挠挠头,“你钥匙留我这儿干嘛?” 难道他想我半夜上他家偷袭他?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又丢了一块不知道什么rou进我碗里,“让你上我家打扫,你装什么失忆。你碗里都快满出来了,你到底吃不吃啊?” 我也不知道我碗里什么时候堆了这么多的菜rou,只能赞叹江辰的手脚实在很快。 这大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