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请求它想办法把这里的漩涡异象封印起来,每年的漩涡异象给小镇居民带来了数不尽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她大概也怕这男人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地跳进海里吧。在阿采离开三个月后,夏目就带了几个会法术的人过来,把这里的漩涡异象封印了。 据说这里的异象,是很久以前,某只妖力强大的神龙族的妖怪穿越时空时,尾巴摆动得太厉害让时空缝隙破了一个洞引起的。 阿采的另一封信,是给迹部的。 这件事松本由一开始没有透露分毫,但在见到迹部连续五天都在堤坝上站上一整天后,脸色复杂地找到他,把这封信交给了他。 “本来,主上是要我两年后交给他的,”松本由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忧伤,“那个男人,真的很喜欢主上……” 主上,也很喜欢他呢,直到临走前的一刻,最念念不忘的,也是他,说起他时,嘴角会扬起幸福而忧伤的笑容。 忍足接过他递过来的信,微微皱眉,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再喜欢有什么用?既然已经选择离开,再多的喜欢,只会变成罪孽。 此时,忍足看着不远处脸色隐隐发青的迹部,眉头紧皱。 已经第六天了,天天睡不到五个小时,天没亮就跑到海风肆虐的海边,被han凉的潮湿海风吹上一整天,也不愿意好好吃东西,就算是钢铁巨人也熬不下去啊! 自小就在家里的医院混迹长大的忍足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男人眉眼间的疲惫虚弱,心里忽地就起了一股无名火,忍不住大跨步上前,一把握住迹部的手肘,“迹部,你到底要在这里站几天!” 刚触上他的手,忍足心里就一惊,这温度滚烫得异常。 发着高烧还在这里吹海风,这家伙不要命了! 迹部却像没事人一般,看也没看他一眼,沉声道:“放手。” 又是这样,这些天,无论他说什么,这家伙都是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前几天,忍足担心他的情况,总是对那个少女的事情避而不谈,然而,到了此时此刻,无论是作为一个朋友,还是一名医生,他都无法再放任他这么作践自己。 “她走了,不会回来了!你不懂吗?!”忍足低吼,“无论你在这里站上多少天,她都不会回来了!她舍弃了你,选择了她的国家,你什么时候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迹部的身形晃了晃,头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站稳,就猛地甩开了忍足的手,咬牙,额角青筋突起,“忍足,你给本大爷滚开!” 忍足心里也火了,他是脑子有问题才来这里受大少爷的冷脸,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对于她来说,你根本不算什么!你不过是她两百多年生命中的一次意外,顶多算是一场艳/遇,懂吗?!在她心中,比你重要的事情有太多太多!即使你掏出了一颗真心,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甚至,你认为她是真的喜欢你?那不过是她失忆后产生的错觉!” 迹部忍不住身体微颤,他猛地转身,提起了忍足的衣服,眼神阴厉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闭嘴!” “呵,堂堂的迹部家大少爷,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忍足冷笑着,眼里却隐藏着无奈哀伤的光,“别以为刚刚那一段话是我乱说的,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也不需要顾念什么朋友之情了。” 他猛地推开了迹部,看着他因为身体虚弱差点站不稳,皱了皱眉,终是硬下心肠,拿出一直带着的信,往他身上狠狠一丢,“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走到大路边,终是不放心,转头看了看,却见那个男人远远地站在开阔的天地间,正低头看着什么,挺拔俊秀的身影在广阔的天空和不见尽头的大海映衬下,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忍直视的孤寂萧索。 他低头看了很久,很久,忍足记得,那是很短的一封信,他却看了那么久,那里面的一字一句,就是他这个外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疼,何况迹部。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却见远处的迹部忽然转身正对大海,轻轻举起手,手中的信纸就随风而去,吹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忍足皱眉,就见他突然又不知道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在今天不怎么明亮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微弱的光。然后,他猛地一甩手,那一小簇微弱的光就呈抛物线飞进了波浪翻滚的大海中,很快就被雪白的浪花淹没了。 是戒指,还是项链? 忍足忍不住叹气。 阿采啊阿采,无论你有天大的理由,作为迹部的朋友,我无法原谅你。 你可知道,你做的一切,足以让一个男人心碎到绝望。 忽地,他脸色一变,看着远处忽然直直倒下的迹部,快速地跑了过去。 >>>>>> 阿采,阿采…… 仿佛永远冷静淡然的你,有着小小脾气的你,好面子的你,张扬好胜的你,心软的你,体贴的你,总是出人意料的你。 明明害羞却假装淡定地说:“我想,我也是有一点喜欢你的。”的你,在无数人瞩目的球场上抬头微笑地对我说加油的你,在阳光下站在高处,嘴角微扬地叫哥哥,接住我的你,依恋地抱着我的你,情到深处时,说哥哥,我好喜欢你的你…… 决绝地对我说分手的你,欺骗我和松本由的关系的你,在信里说对我的感情,也许只是失忆后的错觉,祝我找到幸福的你…… 到底哪一个是真的你?迹部景吾到底,有没有真的认识过你? 遇上你后,我总是这么不自信,阿采,也许我所有的坚持,在你的眼中,都只是一场笑话吧? >>>>>> 熟睡的阿采忽地醒了过来,看着窗子外的明月,犹豫地触了触心脏的位置。 刚刚,这里似乎痛了一下,现在,也很不舒服。 自从迹部采彻底离开后,这个身体自带的先天性心脏病就没再复发过,这种莫名其妙心悸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半坐起来,阿采愣愣地看着天空,在这宁静的夜里,实在太容易勾起心底的思念。 不知道他怎样了,是不是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想到将来会有另一个女生待在他身边,陪他笑,陪他经历生活中每一个最细小的细节,见证他的张扬和傲气,霸占他的怀抱和吻,心脏处就一跳一跳地疼,到了后来,阿采已经分不清,这是身体上的疼,还是心理上的疼了。 她叹了口气。真是糟糕,那个男人就像毒/药,沾上了就会上瘾。 锥心蚀骨般的瘾。 今晚注定睡不觉了。阿采掀被下床,轻轻走到了营帐外面。 自从一周前,她让郑业停军休整后,他们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她本来想回庆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