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迟浅被蛇咬了 裴景修凛冽的眼神落在裴瑶的身上,他不说话的时候身上那种冷冽的气息就更明显了,饶是裴瑶是他的长辈,可每回在裴景修面前她都抬不起头来,尤其是裴景修发怒的时候。 裴瑶面色有些僵硬,顿觉尴尬。裴景修竟然为了那个贱人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自己,而且现在这么多外人都在,裴瑶一下子下不来台。 倒是裴育闻言不悦的蹙眉,“景修,怎么跟姑姑说话呢?” 裴景修冷眸睥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裴景修此时此刻情绪并不是很好。 “四哥,别......景修没有恶意!”裴瑶见状急忙上前缓和气氛,“景修也是着急,这不是人还没醒吗?刚刚是我说错话了,景修你也别见怪!” “你也一把岁数了,裴家教育你的那些东西都忘记了?”裴老太太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裴景修,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再看向裴瑶的时候态度立马变了,“小书现在昏迷不醒,添什么乱?” “我......” “母亲说的极是!”容知适时开口,倒是得体大方,“我这生日是小,反正每年都会过,不过......”容知看了一眼床上的迟浅,她这会儿还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毕竟是在她的生日会上出事的,这么多人谁都有可能。想到这里,容知面色一沉,“小书要紧,景修,医生什么时候过来?” 裴景修在众人说话期间已经将迟浅腿上还是手上的毒血给挤出来了,闻言他冷淡的扫过众人,“祖母,麻烦您让管家将今天到场的宾客都请过去好好招待。” “好,这些事情祖母自然会办好,你好好看着小书,这孩子是个福气好的,会没事的!”裴老太太说着拍了拍裴景修的手,这才领着一众人离开。 而裴瑶在离开前不死心的往里面看了两眼,正巧就对上裴景修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吓得她一个激灵慌忙离开。 裴景修紧蹙眉头,盯着迟浅那张泛白的脸,心里莫名疼了起来。 “先生,监控都已经调出来了。”林寻在迟浅出事之后立马就让人封锁了裴家老宅,直接拿走了老宅里所有的监控。 “嗯,情况如何?” “目前还不知道,因为来的人比较多,而且人太杂了。”林寻说着不免在心里冒汗,说实在的他都还是第一次见到裴景修发怒的样子,的确是有些恐怖。 而且他也想不通这到底是谁干的,竟然敢在裴景修的眼皮子底下伤害裴家的人。就算裴景修不爱这个女人,可也不代表谁都能欺负他。 “马上去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裴景修顿了顿,“另外,把跟简书有过冲突的,今天出现在宴客名单上的人全都盘问一番。” “这......”林寻不可思议的看向裴景修,“全部?” “怎么?有意见?” “不,不是。”林寻急忙摇头,“只是今天来的人大多都是四爷和四奶奶的好友,有一些还是北城的名流权贵。” 林寻想说这些人来头都不小,就算裴家在北城如何厉害,可一下子留下这么多人的确说不过去。 “林寻,看来你想换工作了。” “不不不,属下马上去办,一定把人给找出来!” 闵严紧赶慢赶的过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裴家的老管家给带上楼来了。 在看到裴景修安静的坐在床沿上,一瞬不瞬的盯着迟浅的时候,闵严差点儿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怎么回事?” “过来看看,她被蛇咬过了。”裴景修说着示意闵严看那条蛇,“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一次,但是家里没有血清,不知道这毒蛇的毒性如何。你看看。” 闵严的脸也变得严肃起来,“这可是五花蛇,你们家这地方可不招这东西!”他快速的打开医药箱,里面几十种毒蛇的血清。 他仔细查看了迟浅的伤口,发现裴景修处理的很及时,也很干净利落。 又给迟浅处理了一番,打了针,这才开口,“三天两头出事,她这倒霉体质。” 见裴景修不说话,闵严又继续道,“谁干的?” “不清楚!”裴景修淡淡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目前来看是没什么事的,就看她个人 体质的问题了。不过能想出用毒蛇来伤她,看来积怨已深。虽说你不喜欢她,可她到底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而且还是在裴家出事的。” “还有事?”裴景修凉凉的开口,似乎不乐意听到闵严说这样的话。 闵严一愣,“这就过河拆桥?人还没醒呢,你就不怕我顺带下点儿毒什么的让她一辈子醒不过来?” “你可以试试。”裴景修越过闵严下楼,闵严见状也能跟上去,“等等我。” 楼下客厅,因为迟浅出了事而全部被留下来的人拥堵的坐在客厅里,几乎都没有什么可以挪动的地方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开始抱怨,有些人不敢开口只敢附和,然而有些娇生惯养或者在北城有些名声的,都开始对裴家以及裴景修不满。 他们虽然不敢对裴景修做什么,但是却能针对裴家的佣人。 裴景修他们下楼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里争吵的声音,每个人都说自己无辜,觉得裴家这样做太过分了。 在客厅中心处,裴柳和裴思她们一群人坐在一起,裴思眼珠子一转,拽了拽裴柳的衣袖,凑在裴柳耳边轻声道,“不会是你做的吧!” 裴柳闻言身子微微一僵,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冷嗤一声,抽回手,“我说思思姐,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就不能乱说了。”她冷冷道,“我还想说是你呢!” “怎么可能是我!”裴思急忙辩驳,“你看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我怎么可能动手!” “那思思姐的意思是我傻?”裴柳歪着脑袋,一双狡黠的眼底带着冷漠和嘲讽,“我的确是没有思思姐聪明,不过在场的谁都有可能,思思姐为什么单独cue我?” “我......我还不是担心你?刚刚你明明那么生气,我担心你做傻事!”裴思咬咬唇,“你怎么能不识好人心呢!” 裴柳见到裴思这样简直作呕,“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裴柳说着突然扭头看向另一边,“你说对吧,梦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