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善意的道,“我就住山腰上,你要是自己找不到吃的,就来找我吧。” “谢谢朗叔!”杜木眯着眼睛笑道。 朗点了点头,转身去石场训练去了。他们昨天刚狩猎回来,如山的猎物才刚分完。 所以他才开口让杜木没吃的,可以找他。 部落里的孩子都是未来,只要他们不自己作死,大人们还是能帮则帮的。 毕竟源力,要到十二岁才能觉醒。在此之前,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靠父母或者部落供养。 杜木跟在本部落的孩子身后,出了部落。 部落附近有一个小小的树林,林子里是被故意放进来的一些比较无害的野shòu。 供部落的下一代们练手。培养战士,是每一个部落最根本的任务。 每年都有许多小部落,因为被凶shòu围困,没有食物等因素,整个部落的灭绝。 杜木便这样暗搓搓的跟在那些人后面,都是一些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少女,一路走一路聊,没有发现后头的贼头贼脑的杜木。 进了林子,杜木便与她们分开了。 林子里,一个单薄的小身板,眼神逡巡着,状若一个找寻宝物的松鼠。 这里的人体质都好的出奇,即使未觉醒的小孩,也能把后世的成年人甩出几条街。 观察了一会,杜木便谨慎的跳上树,杜木的特征很明显,在高处找比较容易。 她刚刚观察了一下,白河部落对于领地的清理,并不比赤炎部落差。 所以她也就放心了。 一个助跑,三两步跳上一棵大树。这棵树是附近最高的树了,如果附近有杜木,那她肯定能看到。 毕竟,长得跟开花一样的树,也是难得的。 杜木手脚并用,灵活的像一个小猴子。 这棵树真的很高,即使这只是部落故意留下的小林子,比不得真正的凶shòu森林的参天古木。 爬了好一会,杜木才爬到大概的顶端。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淡淡的云朵顶着头上,视野开阔,放眼望去,有一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幻觉。 地面变的很是遥远,下方的灌木动物仿佛凭空小了几号。 杜木顿时便喜欢上了这种方法,决定以后没事就爬到树上歇歇。 开心了一会,杜木才开始自己的目的,寻找杜木。 左看看。右看看。正准备换一个方向,背后突然一凉。 杜木登时便全身僵硬起来。 这种感觉杜木记忆犹新,那种针刺一般的危机感,她刚来那会,偷偷的跟着狩猎队出了部落范围。 结果遇到了一只成年的青爪,那是一种极度凶残,狡诈的凶shòu。 即使在凶shòu里也数得上的难缠,而且,这种凶shòu最喜欢挑弱的下口。尤其偏爱各种族幼崽。 她被吓得三魂出窍,直到被拎回部落,被自家老爹挂在树上抽,才反应过来。 而此时,她又遇到了这种感觉。原始人的直觉非常敏锐,这种感觉非常刻骨铭心。所以她到现在还记得。 毛骨悚然的气息不停的靠近,杜木连头都不敢回。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额头冷汗岑岑,手脚冰凉。 直到……一个极重的东西压在她肩膀上…… 一秒,两秒,三秒……我还没被吃掉?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想调戏我一会再吃 不知道多少分钟…… 杜木死鱼眼,终于敢转过头了。 只见一颗滑腻冰凉的大脑袋搭在她肩上,它的重量已经使杜木高低肩了。 杜木对上那眼睛,心中一梗,差点背过气去。 “救…救…救……命!”杜木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脸一歪,磕树gān上了。 那头跟着砸到杜木身上。砸的杜木一蹬。 ‘昏迷’中的杜木,感觉到那头抬了起来。过了一会,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久,杜木才爬起来。四下看了看,抓着树gān就往下跳。 卧槽啊,林子里竟然有凶shòu。站在部落门口,杜木捂着扑通扑通的心脏,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直到现在,她才来得及回味。 “咦,你怎么站在这里哭?谁揍你了?巫不是吩咐大家不许欺负你的吗?”白谷一脸惊讶的问道。 她刚从林子里回来。作为刚觉醒不久的战士,她还不能跟着狩猎队进山,只能去欺负欺负野shòu,练练手。 杜木“……”有一种尴尬,叫做我的泪只飙到眼角,还没流出来。 你凭啥说我哭? “哦哈哈,花粉到眼睛里了,我揉一揉。你见过谁站在大门口哭的。” “哦,也对。你有得吃吗?呐,这是我的肉gān。”白谷点了点头,信了。 “谢谢白谷姐。”杜木笑呵呵的接过肉gān,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