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穿得再光鲜亮丽也是个到处要饭的。本质永远改变不了。 “是吗?可我已经碰了。”盛景闲扯扯嘴角,砰的摔上门。 声音之大,连在房间里的虞歌都跟着震了震。 她走出来,发现盛景闲脸色不太好,遂问:“有人来找你?” “推销员。” “……可这不是vip间吗?” 按理来说,这里连普通舱的人都进不来,更何况是卖东西的。 盛景闲淡淡道:“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她好奇,“卖什么的啊?” 他一顿,半晌凉凉吐出几个字:“狗皮膏药。” “……?” 虞歌倒也没纠结这个问题。距离到码头还有一段时间,盛景闲去办公,她只好又回了房间。 进屋后电话正响。 是许念白打来的,她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没接。最后思来想去,给他回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下船不用等,司机会来接她。 不知道许念白有没有看到,一直没回复。虞歌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让家里知道昨晚跟盛景闲共度一夜,估计要闹得jī飞狗跳。 . 十点整,游轮准时靠岸。虞歌没有立刻下船,而是等人走得差不多,才拖拖拉拉从房间里出来。 客房服务已经开始打扫房间。虞歌下了船,瞥见码头旁边停着一艘汽艇,严江北全身湿透,有气无力的从上面爬上了岸,双腕还绑着绳子。 看到虞歌,他眼神一缩。嗫嚅两句最终什么也没说,被人带上了一辆私家车。 他抖着身子看过来,脸色一变,紧忙嘱咐司机开车。 虞歌转身,黑色宾利停在眼前。后座车窗缓缓降下,盛景闲转头看她,“上车。” 虞歌看了眼时间。开门坐了上去。 系好安全带,车子缓缓行驶。没人注意后面跟上来一辆黑色奔驰。 . 回到市内已经临近中午。肚子咕噜噜响,虞歌早上没吃什么,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看了眼盛景闲,“我请你吃午饭吧。” 麻烦他这么多次,怎么也要回报一下。 盛景闲似乎有些意外,还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没有回过神。 “你要是不方便就算……” “我没事。”他打断虞歌的话,阻止她的出尔反尔,“想吃什么?” “请你,你定。” “客随主便。” “那就吃点清淡的吧。”虞歌试着问,“砂锅粥怎么样?” 想着那个味道,她都要忍不住咽口水。 盛景闲目光落在她唇边的小梨涡上,随后转开视线,“好。” 没多久到了粤食府。下车时虞歌不忘叫上展名扬。对方看了眼盛景闲,识时务的婉拒:“谢谢虞小姐,不过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没办法,只能作罢。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菜很快就上来了。虾蟹粥鲜香软糯,好吃得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 “尝一尝,我平时很喜欢来这里吃。” 盛景闲闲聊似的问:“一般会跟谁一起来?” 虞歌一顿,只说了陈轻的名字。 仿佛冥冥中注定,被故意忽略的人打来了电话。 看见许念白的号码,虞歌犹豫一瞬,接了起来。 “到家了吗?” 她放下汤匙,正对上盛景闲调侃的目光。心一晃,淡淡转开视线,“嗯,到了。” 那边静默一瞬,许念白忽然笑了一声:“到了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有空联系。” “好。” 许念白紧紧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忽然脸色一变,哐当一声手机砸到了车门上。 包房里,从挂断电话后始终维持着安静。 “是你那个朋友?” 虞歌一顿,点点头。 盛景闲嘴角绷直,告诉她:“上午他来房间找过你。” “他怎么知道我在你这里?” “问了别人吧。”盛景闲理所当然,“毕竟认识我的人不少。” 虞歌:“……” “不过你放心,你昨晚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一个字也没说。那些事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gān嘛说的好像她霸王硬上弓一样。 盛景闲笑着点头,“对,只不过在我身上落下了几个印记而已。” 那几道疤,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证据明晃的在这,她好像没法反驳。 但是至于这样说来说去的嘛? “你心情很好就多吃点。”她假笑道,“就当是迟来的散伙饭。” 笑意在嘴角凝结,盛景闲幽幽到:“我不想散伙,当做你为我接风洗尘好了。” 哗啦—— 门外响起碗碟破碎的声音。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服务员的惊呼随之而来,“碎都碎了还捡什么,赶紧去拿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