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出门就能遇见，你怎么这么赖皮。”

    李青：咕噜。”

    小chūn探头看了看李青的屋子，跟她们的差不多。

    不错，你就住在这。”

    李青张嘴，还要说什么，小chūn马上道：你要是不住，我就让贺涵之给你分去别的山头！”

    旁边站着的吴生眨眨眼睛，他想告诉小chūn派院分完除非有极为特殊的情况，否则不能再换了。但是在他想出声的时候，忽然感到脖颈的位置苏苏麻麻的。

    梅茹尖细的指甲勾画着吴生的脖根，吴生痒痒得缩了缩脖子，想说的话也忘记了。

    那边李青也妥协了。

    小chūn对梅茹道：你先去吃东西，我随后就来。”

    梅茹：你要做什么？”

    小chūn：帮他认认屋子，你先去吧。”

    梅茹点点头，笑眯眯对吴生道：师兄，哪里有吃的。”

    这声师兄叫得吴生毛骨悚然。

    楼楼楼，楼下！”

    梅茹：带我去？”

    吴生：好好好好，好。”

    他们两个走了之后，小chūn拉住李青的手腕。

    来，我带你认一下屋子，别到时候撞来撞去的。”

    李青：咕噜。”

    小chūn带李青进了屋子，捋平他的手掌，让他的指尖随着自己的动作慢慢地探着。

    喏，这里是门框，你记得进出的时候弯弯腰，你太大了，搞不好会嗑到。这个是chuáng，这间屋子里没有桌子，所以你不用担心会碰到桌椅。这是个柜子，这柜子很高，唔……不过也没有你高。来，往这边走，慢点，摸摸这个，知道是什么吗，哈，这是一幅字哦，我那屋子里也有一幅字，只不过写的东西不一样，我那里的是‘剑胆琴心’，你这的是‘挥剑成河’，你觉得哪个好听。”

    李青：你的。”

    小chūn得意一笑，当然是我的。”

    李青低下头，小chūn在上面摸了摸。

    大块头，你都记住了么。”

    李青点点头。

    小chūn的手覆在李青蒙住的双眼上，轻声道：要是眼睛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

    李青：嗯。”

    小chūn：还有，你的身份……”

    李青：我不会变的。”

    小chūn一愣，随即笑了笑，好。”

    李青抬起手，放在小chūn的脑后，轻轻地覆在上面。那宽厚的手上上传来的温度如此真实，又如此的有力。李青低缓道：我不会变的。”

    小chūn心里一动，她晃晃脖子，从李青的手里挪开。

    那，那就行，总之别让别人发现了，不然找来道士做法，你就完了。”

    ……”李青有些无奈，我不是妖怪。”

    小chūn毫不在意，嗯嗯，不是妖怪。我要去找吃的了，折腾了一天了，好饿。”

    可不就是一天了。

    小chūn带着李青出了屋，站在通廊上，时近huáng昏，天红彤彤的，远处翻滚的云朵安宁又静谧。小chūn扭过头，淡淡的红光照在李青一层不变的脸上，透出些许温暖的气息。

    小chūn慢慢地笑了。

    来，我带你下楼。”

    李青的手搭在小chūn的手腕上，被她牵引着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多了一张长桌，两边放着木凳。吴生和另外两个她不认识的弟子正在收拾桌子，梅茹托着下巴坐在凳子上看着。

    梅茹。”

    小chūn叫她，梅茹转过头，朝小chūn招招手。

    妹妹快来，我帮你引见一下。”她指着那两个小chūn不认识的人道，这位是三师兄，这位是五师兄。”而后，她又指了指吴生，这位，是大师兄。”

    小chūn：……”

    大师兄三个字在小chūn的心里有着神圣的含义，她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叫出来的。

    吴生腼腆地笑了笑，道：我我我，我哪是大师师师兄，只是比诸位位位早来了几天天天，我们这这人少，大家不用拘谨，直唤唤名字便便好。”

    小chūn和梅茹异口同声，吴生。”

    吴生咳嗽两声，是是是，是。”

    另外两个人，长得很像，小chūn打量了一番，道：你们，是兄弟？”

    稍小一点的那个人慡朗一笑，你看出来了？我们的确是兄弟，我叫王成，他叫王凡，我们是去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