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面。 再拽,铁索已经到头了,拽不动了。 微微皱眉,楚璃吻再次施力,铁索果然又动了。而且随着拽出一部分铁索,那软床前的地板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响声。 看过去,一大块地板朝着软榻下面滑了过去,露出一个两个人可以并行的入口。 放开手,楚璃吻走过去,先在远处观察了一下,然后才靠近。 往下看,是朝下走的台阶,从石头上凿出来的,而且并非黑乎乎,下面有光。 有光?那就可能有人。但想来,这块地板开启,下面若是有守卫的话,第一时间就冲上来了。 等待了半晌,没有人上来,楚璃吻便翻身下去了。 贴着一侧石壁,踩着人工凿出来的台阶,延伸向下。两侧的石壁上隔着一段距离就有壁灯,虽没有照的这里亮如白昼,但这些光足够用了。 台阶有弯道,转弯的时候楚璃吻小心翼翼,但是弯道对面并没有人埋伏。 转过了弯道,她伏低身体往下看,大约百个台阶后,一个铁栅门矗立在那儿。铁条互相交错,而且很粗,黑乎乎的,看起来相当结实。 观察了一会儿,楚璃吻便走了下去,靠近了那铁栅门,也看到了栅门后面。空间很大,但是到处都是东西,铁,木头,皮革,几张长长的桌子上满满都是这些东西。 而墙上,则挂满了各种长短不一的兵器,什么都有,看起来格外精良。 这是、、、工作室吧! 蓦地,铁链子哗啦的声音惊了楚璃吻,她身体一偏就靠在了铁栅门旁边的石壁上。微微偏头往里看,也瞧见了她刚刚一直没注意到的,那房间正中央的地上有个铁桩子,两条手臂粗的铁链子和那铁桩子缠在一起。铁链子延伸出去,一直到对面的一个门。 这种构造,让楚璃吻很不解,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铁链子又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很沉重,而且在动。 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细听的话听得出,是有人在走动,而且过来了。 楚璃吻紧贴着身后的石壁,微微偏头看着里面。铁链的响动越来越近,随后一个人从那门后走了出来。 那铁链子就拴在他的双脚上,很长很长,随着他走回来,身后拖着很长,让他看起来走路都十分费力。 终于,他走近了,楚璃吻也看清了他。是个中年男人,中等身高,但是很瘦。身上穿着皮围裙,两条胳膊上还套着皮质的套袖,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脸颊和眼窝凹陷,乍一看像个骷髅似得。 他走回来,然后在桌边坐下,喘了几口气,便拿起桌上的一只炭笔,继续低头写写画画。桌子上脚下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堆积的满满的,可是他却好像看不见,只顾眼前。 这人、、、是做什么的? 墙上的那些兵器,gong nu,bi hou,还有一些太小了根本看不清。再看地上,那些看起来是破烂的东西,大都是各种形状的木头,皮革,好像是雕琢成了什么,但是失败了所以就随意的扔了。 这人,莫不是设计兵器的设计师? 可脚上有镣铐,那就证明这人是被囚禁起来的。联想一下今日见到的那个白胖子,楚璃吻认为**不离十了,这人就是被囚禁起来的。 想了想,她探出一半身体,“喂。” 她忽然发声,那铁栅门里的人身子一抖,猛地扭过头,凹陷下去的双眼瞪得大大的。 盯着他,楚璃吻也不由得叹口气,这张脸饱受摧残,真可怜。如今她更肯定了,这人境况很惨。被囚禁着,还得给卖命。 “你是、、、”看着楚璃吻,那中年男人起身,铁链子也跟着哗啦啦的响了起来。 他往这边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看,然后继续走了过来。 走到了铁栅门前,两个人更能看得清对方了。他看起来真是如同一个行走的骷髅似得,而且身上一股味道,很难闻。罩在身上的皮围裙脏兮兮,皮套袖也磨损的很严重。 “你不是这丞相府的人。”看着楚璃吻,中年男子就确定道。在这个地方,是不会有女人出现的。 “当然。我只是凑巧发现了这儿而已,就下来逛逛。瞧你这样子,显然是个重犯啊。”铁链子那么粗,任他能做出什么精良的兵器来,也弄不断这铁链子。 “姑娘,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找一找我的女儿。她叫流荷,才十四岁,个头和姑娘你差不多高,脸圆圆的,还有两颗虎牙。姑娘我求求你,自从半年前我见过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些畜生、、、那些畜生不知会不会伤害她。”说着,中年男人就跪在了地上,因为激动,那张骷髅似得脸都在颤抖。 微微皱眉,楚璃吻倒是没想到会这样。看来,他被囚禁在这儿又给做事并非是因为自己想要活命,而是为了他的女儿。 真够损的,用一个小姑娘来做威胁,而且还不好好对待人家。 看着他激动又恳切的样子,好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楚璃吻几不可微的叹了口气,难不成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就要做好人了? 055、情况有变 月过中天,楚璃吻才从情趣楼里出来。她面上神色几分复杂,今晚发生的一切是她进入地下之前没想到的。 燕离骗了上官扶狄,所以她认为这地下大概是藏着什么宝库之类的,就想先下去瞧瞧。 没想到,金银财宝没看到,倒是听一个被逼无奈的老父亲倾述了半宿。 他说自己是吴野,冶炼兵器,已经被抓来一年半了。而他的女儿,则是一年前才被抓来的,齐郇的人用她的女儿威胁他,他这才开始设计锻造兵器。 每个月,他们都会让他见一见他的女儿流荷,虽她担惊受怕的,不过看样子并没有过得太凄惨。 但是半年前,自他最后一次见过流荷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询问之下,那些人就说流荷生病了,他不放心一定要看见流荷,那些人就施暴揍他。 之后,那些人会把流荷身上的一些贴身物件拿来给他看,以证明流荷还活着。 这根本就不能算作解释,即便流荷死了,他们也能把她身上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给他看。 为此,他是忧心忡忡。 但是半年过去了,依旧没有流荷的影子,那些人仍旧在敷衍他,他争辩几句就会挨打,而且还会威胁他,不听话就剁掉她女儿一只手来给他看看。 他是心下难安,不知道流荷死活,又怕她还活着被这些人折磨,就只能继续做事。 苦难之人的苦是千奇百怪,他们有各种痛苦的事情,楚璃吻也并非没有听过见过,甚至自己也经历过。 对这些人,她并不同情,或许自己是铁石心肠吧。 只不过,想起吴野那骷髅似得模样,泪水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