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陛下头上造个窝

沈鹤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变成了一只波斯猫,懒洋洋地在窝里睡觉。一只大白熊犬路过,一脚踩在他的尾巴上。他立刻跳开,呲牙怒视。

第40章
    木冥抱着剑兴奋道:“那好啊,正愁没对手呢。”

    “那你去吧。”

    木冥靠在桌子上,“开玩笑开玩笑,木冥哪敢冒犯公子的师父。”

    “从今以后不是我的师父了。”亓官誉语气微微低落。

    连玄出现在门口正好听见这句话,靠在门旁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虽说今后各有所求易生摩擦,但公子向来重恩德轻恩怨,又何必理会表层关系是疏是近?”

    亓官誉认真思考其中之意。

    木冥给连玄翻了一个白眼,“现在倒是规规矩矩的叫起公子来了。”

    连玄懒洋洋地笑道:“一个称呼而已,叫与不叫全看心情,可在心中,一个人在哪个位置,早有定位,又与唤公子还是唤亓官誉有何关系?”

    亓官誉顿悟,沉吟道:“所言极是。”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徒关系已断,师徒情分却未断,遇事谨记此心便可。

    忽而感觉地板颤抖,亓官誉回过神来,猛然想起那只猫还在他的藏宝盒里面。

    木冥坐在公子身边,感觉到微小的声音,立刻抽剑防备,“公子,有危险。”

    “……”亓官誉记起了他方才一时情急,把刚哄开心的猫锁在了藏宝盒里面,现在他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黑气从他的屁股下方的藏宝盒里源源不断的散了出来。

    连玄表情也严肃起来,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才开口问道:“在哪?”

    木冥疑惑道:“奇怪,好像是错觉。”

    亓官誉不愿说他一紧张就把猫扔进盒子里这种事情,憋了许久才说道:“你们出去。”

    “可是公子方才——”

    “我要休息了。”

    连玄看到亓官誉红了的耳朵,想了想,一把提着木冥的后领往外拖,“好了好了,又是徐府宴会又是徐宅宴会,公子够了累了,让公子休息吧,我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可是——”

    “可什么可?渴了就赶紧回去喝水,废话那么多……”

    房门关上的那瞬间,亓官誉立马从坐垫上起来,赶紧把盒子给打开让猫儿出来。

    沈鹤一出来就张口要咬亓官誉,竟然把他关在黑不溜秋的盒子里!

    他在盒子里的时候就想好了,等出来了一定要顺着亓官誉的手臂一路咬到脖子,多吸几口凡人的血,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真的从盒子里出来了的这一刻,沈鹤立马咬住亓官誉的袖子,一路爬上亓官誉的手,张口要咬。

    可他忽然发现亓官誉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由着他乱来。

    哎?这是让他咬是吧?

    好!好极了!

    沈鹤露出尖尖的牙齿,还没刺进亓官誉的皮肤,便听见亓官誉“嘶”了一声。

    沈鹤对上亓官誉偷偷睁开的一只眼睛,看着亓官誉一脸慷慨赴死微却露怯意的模样,莫名觉得自己欺负的好像是小白兔,罪恶感油然而生。

    不咬了不咬了!

    这么胆小,血肯定很难喝。

    猫儿跳到桌子上,趴着舔自己的手。

    亓官誉愣了愣,微露喜色,上前去把猫儿捞进自己怀里。

    猫的身子十分暖和,白毛又长又柔软,让人忍不住要去摸几把,可亓官誉把猫儿放在腿上之后,想摸又不敢摸,用手戳一戳猫儿就缩回去,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睛却bào露了他如获珍宝的小心翼翼。

    “……”沈鹤很不高兴,他凑过去让亓官誉帮他顺毛,亓官誉一个劲的戳他。

    忍不了了,这个凡人真的是……无词可形容,他要回去找盛妹妹。

    这样想着,沈鹤一下子跳出亓官誉的怀里,几步就跳上了窗,窗户关着,沈鹤便用爪子抓窗纱,发出咔兹咔兹的声响。

    抓了好一会儿,那层纸就是没被抓破,反倒累得沈鹤气呼呼地瞪眼,他抓盛妹妹房间的窗纱次次都能抓破,现在是怎么回事?

    “小祖宗。”

    沈鹤根本不理亓官誉,一个劲地对窗户来回抓,周身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他就不信了,他还搞不定这张破纸。

    事实证明,他真的搞不定。

    亓官誉在他背后反复叫他,他装作没听见,跟窗纱斗智斗勇。

    最后他累得差点吐舌头变成狗,才看清楚,那张纸后面是一块木头。

    我的妈呀!他就是抠一个晚上这层木头也不一定能被他抠出个dòng来。

    这个神经病凡人,没事从外面用木头把窗户封起来做什么?

    “小祖宗。”

    沈鹤气炸了:小祖宗?你才是小祖宗吧你。

    他无可奈何地转头去看亓官誉,结果差点闪瞎了他的猫眼。

    只见亓官誉周围都是闪闪发光的珍珠宝石,而亓官誉一本正经地坐在散发光芒的奇珍异宝中央,仿佛全身上下也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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