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死一般的静寂,所有的人都已沉沉睡去了,庆祥宫密室之内却灯火正盛,此刻拓跋律正一脸凝重的看着嬉贵人和巧兰姑姑一脸的无奈一眼的怒火。 “你们俩可真行就把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办成这样,还好意思跑到这里来邀功,知不知道你们已经在皇帝那里暴露了,你知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不去你那里改去安嫔那里了,不是安嫔狐媚惑主,是你,你们蠢知不知道?” “殿下您就别生气了吧,好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这样。当初您可是说阿诺聪明定能帮你完成大业的,阿诺进宫这些时日无论宠辱,可从未露过一星半句。” 见拓跋律发火,巧兰早就识趣的禁了声,嬉贵人确实满面委屈的抱怨着很明显的还不知道她错到了哪里。“再者说了,皇上又没把我怎么样,我就不信她会怀疑我。” “这还用皇上说些什么吗?他都已经疏远你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阿诺你就是太天真太自以为是了,若不收敛这披香殿恐怕就是你的葬身之所,不光是我在担心你,你爷爷也在担心你呐!” 拓跋律越说越悔恨,越说越担忧,他实在是后悔将这么一个单纯的毫无心机可言的人送进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可我们这位贵人仍是不明所以的看着拓跋律,若不是巧言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娘娘,殿下是在说您把素支弄到身边的事。”嬉贵人还不明白,巧言这才看清,原来她是个花瓶啊,哈哈。 “我把她弄到身边怎么了,我不是遵照了您的指示保护她吗?当时那情况巧兰你也见了若不是我出手她轻则皮开肉绽,重则被活活打死,我,我也是一片好心呐。” 嬉贵人依旧振振有词的替自己喊着冤表着功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焦头烂额的拓跋律,“是,你救她没错,把她弄在身边也没有错,你做的好,好极了,本殿下应该嘉奖你们,好了,巧兰留下,你可以出去了。苍狼送阿诺出去。” “可是我们,我们才见面还没有说别的呢,我……”这下连苍狼也看不下去了,好言劝道,“娘娘还是快出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可是她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不是,不是一直都不是,她好受伤好委屈啊! “娘娘我们走吧!殿下的决定没人会改变。”许是看出了嬉贵人眼中的那份不舍与不甘,苍狼莫叹一口气竟有些心疼她了,毕竟她只是个平凡的小女子,殿下这样严格的标准,她自然是不能完成的,这也不能全怪她。 随着嬉贵人的离开,整个密室的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了,巧言看的出拓跋律脸上的肃杀之气知道接下来,他所说的话非同小可,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对他所说的话,因为她知道每到这种时候他是危险的也是可怕的。 静,坑长的沉寂过后,烛火在风中猛烈的摇曳了一下,一个冷冷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回荡在寂静的密室之内,“巧言你跟了我多久了?” 巧言虽然惧怕这莫名其妙的问题,但也不得不打起12分的精神小心应对,“八年了,大概有八年了,自从奴婢……” “好了,往事不必再提,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可曾有亏待你?”天,要命的,为什么要这么说,这里的潜台词到底又是什么,当巧言正压力山大的时候,不想拓跋律却道,“行了,算了,我让你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你可知道我安插的人不是阿诺真正的人是你,阿诺不过是步废棋。” “是,奴婢知道。奴婢不会让殿下失望的,奴婢已经成功的引起素支姑娘对自己身份的怀疑,盯着素支姑娘的人很多,相信不久这事便会被捅出来。”巧言说着时刻用眼睛盯着鞋尖,样子很是严肃。 “好,那便好,干的不错。”拓跋律赞许的笑笑而后道,“行了,南边已经谈妥了,这次我回来便是要在这宫中搅些事出来,这少不得素支的帮助了,你所要做的就是看好阿诺并配合我,知道吗?” “好,那奴婢在这里恭喜主子了。这下主子可以松口气了,只是,苍狼那里……”巧言有些不放心的提醒着。拓跋律却淡淡的道,“放心,这个我知道,我是不会让那个阿诺死的,她死了对我们也没有用,她活着还能换来苍狼的忠心。” “可是……”巧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瞬间没了勇气,她知道苍狼在乎的人不是她,她也知道阿诺在乎的人不是苍狼,但即便是这样又能如何,这天底下所有的一切又哪能逃得过殿下的眼睛,任何人任何事在他睿智的眼神中都是透明的。 “好了,回吧。小心走不要让人看到,记住怎么跟阿诺说了吗?”拓跋律淡淡的嘱咐道,巧言的眼睛重新被蒙上,黑暗中一个陌生的身影送巧言出了密室。 “殿下,巧言明明有话要说的,您为什么不让她说呢,我感觉……”见诸人走后,密室又重新归于了宁静,而这样的宁静却让拓跋律既爱又怕。 “土狼啊,你以为巧言要和我说什么,我不知道吗?我看不透呢,我只是不想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这样大家谁都不好做,你知道吗?”拓跋律淡淡的道,脑海之中却闪现出一个清丽的身影,那个他魂牵梦绕的她还好吗?他想着猛然间有些失神。 “殿下,殿下……”土狼喊了两声,见拓跋律没反应便知道他已然是旧毛病又犯了,偷偷的备上两壶清酿,土狼将密室交给了拓跋律,识趣的离开了。 说起来拓跋律也是个苦孩子,生在皇宫享受这这累人的富贵,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自己看似拥有一切实则一无所有,就是喜欢过我女人也得偷偷摸摸的,身上的责任却大的吓人,倒不如寻常百姓来的自由,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