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主城区之后。陆北只身来到了安平的老城区。如今的老城区,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整个城区见不到一个活人,哪怕是在烈阳高照的大白天。一个地方没了活人居住,可就会出现其他的房客了。根据前身的记忆,在老城区一座已经破败的游乐园里,隐藏着一只恐怖的二级鬼怪。每到深夜凌晨两点,当云层遮盖月光的时候,早就已经失去电力供应的旋转木马,就会自己动起来。如果有人来到旋转木马附近,还能听到一个女孩的嬉笑声。相传狩猎者联盟的人,还在这游乐园中折了十几个成员。陆北找了个寂静的地方猫着,等待着夜幕的降临。直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大地上最后一缕阳光消失,这才重新打起了精神。一级鬼物,对于如今的陆北,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可是二级鬼物的实力,陆北想轻松的取胜,绝不可能那么容易。随着眼中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陆北谨慎的打开了【侦察之眼】。原本已经被黑暗笼罩的游乐园,此时在他的眼中,却变了一个模样。所有的一切,全部失去了色彩,在陆北的视线中看来,像是一张黑白照片。静止的游乐园中,没有任何鬼物的踪迹。“看来传说终究是传说,并不能当真。”陆北望着空荡荡的游乐园,心里有些许失望。“今天恐怕是白跑一趟了!”正在想着的时候,在侦查之眼的范围里,却出现了三个活人的身影。陆北不想多找麻烦,小心躲在了墙后。不过那三人,却好像看破了他的存在一样,径直朝他走了过来。“别躲了,我们早就看见你了。”一道粗壮的男人声音,从墙的另一边响起。陆北心中诧异,还是从墙后走了出来?打眼一瞧,三人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黑色的西服,胸口绣着金丝缠绕的“天南”二字。根据前身的记忆,陆北一下就看出来,这一身制服就是天南工会的制服。一想到天南公会4个字,陆北心中就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其中年龄最大,身形也最为魁梧的那人。双手环在胸前,用一种戏谑的目光扫视着陆北。“呦,这不是陆老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吧?陆老板不是失踪了吗?听说是在郊外被什么不知名的鬼物给杀了。”“就是,听说陆老板的爱妻柳笑笑,如今还是咱们天南工会的会长夫人呢。”三人言语之间满是对陆北的调侃。陆北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三人,心里计算着他们的来意。从先前三人的举动来看,自己进入游乐园开始,所有的行踪就一直被他们所掌控。恐怕在进入游乐园之前,他就已经被天南公会的人给盯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三人恐怕来者不善。想到这里,路北已经悄悄将蓝色匕首给调了出来。就听先前身形魁梧的汉子又说道。“要说陆老板还真有福气,那柳笑笑,也算是咱们安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另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那纤细的腰肢,还有那一双白净的大长腿,哎哟哟,真是要命呀。”“只可惜呀,陆老板才刚刚传出意外,柳笑笑马上就跟柳咱们的会长。看起来这柳笑笑对于陆老板来说也并不是真爱。”“陆老板尸骨未寒,柳笑笑就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哈哈哈哈!”三个天狼公会的人,说着说着就大笑了起来。陆北的心中却异常的平静,虽然他继承了前身的肉体和记忆。不过这具肉体的灵魂却还是他自己。更何况这样的女人,也根本不值得他留恋。原本陆北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打怪升级,强大自己的实力。如今看来,恐怕这段孽缘还没有结束。“是宁天南叫你们来的吗?”陆北静静的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比。内心却已经想出了800种对付他们的方法。匕首也一直藏在身后,随时准备出手。只要这三人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举动,他就会给他们措不及防的致命一击。“哎,陆老板这说的是什么话?”“只不过白天我们的一个兄弟,刚好在狩猎者联盟看见了陆老板,顺便再报告给了会长。”“所以我兄弟三人,特意带着会长亲切的问候,来看望陆老板。”“呵呵!”陆北心中一声冷笑。根据前身的记忆,柳笑笑就是这一具肉身的妻子,而宁天南就是那个奸夫。两人因为贪图前身的装备,居然痛下杀手。这要是放在水浒传中,那不是妥妥的西门庆和潘金莲行为吗?再听这三个人的话,如今天南公会,恐怕已经知道了陆北没有死亡的消息。看来今后的麻烦,会一桩连着一桩。以林宁天南的行事风格,绝对会斩草除根,不给他留下任何的隐患。对面的三个人冷笑着,身形较为魁梧的那个汉字,顶着他说了一个字。“上,给我好好的关照关照陆老板。”“对了,会长大人可是说过,要咱们带回去他的一双罩子。”陆北一听这话,果然宁天南还是不打算让他活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听到命令的两人已经向路北冲来。一人拿着一柄开山刀,在月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寒光。而另一个,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柄斧子,将近半米来长,斧头比他的脑袋还大。开山刀携带着森冷的寒风向路北的胸膛砍来。陆北只是侧身一闪,接着寒光匕首一挥,挑断了那人的手筋。而此时背后强烈的劲风袭来,陆北连忙低身一躲,接着抬脚一扫。手持巨斧的汉子,被他一脚撂翻在地。陆北抬起一脚,使劲的向着他的腮帮子踹去。躺在地上的那个汉子闷哼一声就晕了过去。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陆北轻而易举制服了两个打手之后,此刻身后才传来了那一名男子的惨叫声。就这么被挑断了手筋,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