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一时间觉得眼力太好也是烦恼。 “药可抹完了?”刘业镇下心神问。 “抹完了。”月秋答。 “我同你娘娘有几句话讲。” 宫婢宦官退出去,咯吱一声,大太监福禄还贴心的将门合上。 乔盛宁依旧在chuángl上完手指,刚上完药动弹不得,一动就是糊了一chuáng的药膏。 门一关空气流通不畅,清雅的青草药香愈发浓郁。 刘业自是知道这香来自哪里。 “你身体可大好了?” “快好了。” “我这些日子要出宫一趟,宫中的大小事我已安排好,妃嫔们也不会来问安扰你,你安心养病。” 闻刘业要出宫,乔盛宁眼冒绿光,他也想去看看现在金国市井的模样。 前几日听月秋抱怨说宫中简陋,西北角有个可以爬到宫外去的狗dòng还没人修。 刘业不在家,还没人来扰自己,此时不去跟更待何时? 乔盛宁心已经不知道飞到何处去。 “我跟你说的听到了么?”刘业再三询问乔盛宁都没吭声,他厉声问道。 “听到了。”尾音微微上扬,掩不住的喜悦藏在字脚。 听到自己离宫贵妃这么高兴,刘业莫名的心生邪l火。 “我说了什么,你就听到了?!” “……” 乔盛宁咬了咬唇,答不上来。 “……”刘业静默了片刻,在心里安慰自己贵妃还小,横竖不是自己的,犯不着跟她生气,压了脾气平了声音道:“我方才跟你说,白繁漪去宫外住着了,她若是借向你平安的由头进宫,你不要答应。” 白繁漪出宫了? 怎么能让她出宫。 她要是出宫了谁来拯救刘业? 刘业怎么也不拦拦? 乔盛宁内心丰富,表情平静道:“都听陛下的。” “她要求什么都等我回来再说,你只管顾好自己。” “听到了吗?” “听到了。” 他明日就要动身出宫,微服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各处都安排妥当了,依旧放心不下乔娇,特地的赶来嘱托。 刘业想了又想,又道:“若遇到了什么急事难处难以应对,就让月秋出宫带信给你大哥哥乔守道,待会我让福禄将出宫的牌子给她,你看着些。” “好。” “那我先走了,你好生躺着。” “嗯,谢陛下。” 清浅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到刘业耳里,他推门脚步一滞。 方才这声音像是男儿? 这房间里只有贵妃乔娇一个,难不成还有旁人。 他转头,目光在房间内逡巡,房间只有这么大,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更何况,这房间若是有第三个人的气息,他早就察觉不会等到现在。 “你刚刚说什么?”刘业问。 一直以来的娇软女声转为男儿音调,乔盛宁亦是惊诧。 更何况这声音还同自己本身的声音一致。 乔盛宁心里发慌,捏着喉咙低声道:“……臣妾说……谢陛下。” 刘业皱着眉头,说不出哪里古怪。 “陛下,娘娘该喝药了。”月秋一直盯着房里的动静,一觉有异,遂端着一碗准备了许久的药碗请进来。 见那乌黑的汤汁,刘业想方才贵妃发出那样的声音,许是生病了不能久言的缘故? 刘业玄色的衣袖一挥允了月秋。 朱红色的秋千架已经搭好,等他回来时想必她已经病应该也全好了,刘业带着一众宫人走出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刘业:这人不听我讲话,好生气,非要发脾气。 福禄:陛下您这真的不是发脾气。 刘业:不是吗???那就好声好气跟她说好了。 乔盛宁:妈呀!突然男声吓死小爷了 第20章 偷溜出宫 原来那日刘平问乔盛宁有没有按时吃药,指的是有没有吃变声的药。 乔盛宁不知道没有放在心上,月秋倒是一直记得,奈何这些日子乔盛宁病了,两种药混着喝相克,月秋就打算等这段日子过去,再给乔盛宁补上。 一来二去耽搁了,谁知在刘业面前恢复了男音。 乔盛宁被自己吓的个半死,抱着枕头虚脱的大口大口的呼气。 “娘娘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月秋将粗瓷的药碗放到梨花木的桌面上,嘴上还要埋怨几句,谁知乔盛宁身上的药吸收了,一个鲤鱼打挺将上衣穿好,气质高昂道:“月秋,咱们宫中可有男儿的衣衫吗?” 男儿的衣衫,谁敢放这东西在雀栖宫里面,一个不差被人告发贵妃偷情就是要命。 “没有吗?”乔盛宁穿着小衣睡裤,光着脚在宫里dàng来dàng去,完全看不出一点女儿家的样子,他也就是仗着这时候寝宫里没有旁人才敢这样放肆。 “就没有我私底让你们帮着给平亲王做什么衣服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