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姐却已经将目光移向别处,善念往火堆里加了一大把的柴火。mzjgyny.com 火光顿时高了许多,善念向后退了几步,而后往一旁的师姐那方望去。 “师姐那方有什么东西么?”善念耐不住的开口问道。 “无事。”师姐侧头应着。 善念整个人便又被师姐搂在怀里,师姐轻声说着:“念儿睡会。” “嗯。” 虽然善念并不想睡,可一想到不好好睡就不能睡在师姐怀里,便听话的闭上眼。 隐约间觉察师姐的手按着善念耳后的某个地方,意识便迷糊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善念才发现天已大亮。 商队里已经纷纷在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善念稍稍坐直了些。 师姐低头望着善念说道:“念儿今日醒的很晚呢。” 善念摸着有些僵硬的脖颈,转而抱起包裹应着:“念儿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后半夜都没有跟师姐换守夜。” 只见师姐手握着帕巾沾着水囊里些许水替善念擦拭着脸轻声应道:“没事,念儿多睡会也是好的。”更快更 新小 说, 午午齐就一起仨一仨待擦洗后师姐抿了小口的水喝着,而后将水囊凑近着善念的嘴旁。 善念从前不知道水有珍贵,可自从进入这沙漠之中,见识过两人为了一袋水囊竟然持剑相对,善念极其小口抿了两口便不再喝了。 成群的骆驼满载着货物,今日的天晴微风,驼铃声时不时的响起。 善念手握着缰绳护着师姐,特意降速了不少。 师姐并未休息,只是指间拨弄着善念那手腕的两个小铃铛。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善念瞧见前方有一片绿洲,可商队里的众人却只是低头赶路。 善念便也不再开口,只是目光瞥过昨日那几个剽悍大汉时,发觉那几个人好像眼神不像昨日那般,反倒畏惧的很。 触及善念探寻的视线,那几个剽悍大汉竟然直直转头,向商队后头移着。 真是奇怪呢。 不过他们走开些也好,省的他们总是直直的偷看师姐,善念这般想着只觉得心口处顿时畅快了许多。 眉间不自觉的弯着,低头去瞧师姐时,却发现师姐已然合上双眸。 善念小心的将毯子拿了出来,替师姐遮挡些光亮,好让师姐睡的舒服些才好。 赶路总是枯燥的,将近大半个月都是漫漫黄沙中度过,善念只觉得自己所见之处皆是黄沙。 走走停停便到十二月初旬,黄昏之时善念瞧见远处的城,低头唤着:“师姐,前面就是刀城么?” 师姐面容佩戴着薄纱,用以遮掩风沙,眉间微微耸动着,稍稍坐直了些看向前方说道:“恩,刀城到了。” 或许是因为瞧见了刀城,商队赶路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善念握着缰绳,都生怕被这些人给撞到。 师姐就着善念的手握紧着缰绳,稍稍远离着这急切赶路的人群,眉头微皱说着:“刀城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人进的。” 临近傍晚,风沙渐渐大了许多,待两人走近这城门时,已然围了不少的人。 “城主有令,若是有人能摘的这城墙之上的匕首,就能入刀城。” 善念抬头便瞧见挂在城墙头上那十来把匕首,侧头靠近着师姐问道:“师姐,他们为什么要人拿到匕首才能进去啊?” “刀城自古以来都是险地,城主乃武林人士便看重武艺,这城墙之高若非习武之人,寻常人也能望而却步。” 师姐细声应道,侧头瞧见已有好几人取得匕首,伸手扯着善念一跃而起。 匕首轻而易举便被师姐握在手心里,可进城门时,善念却被拦在外头。 为首的将士看向善念摇头说道:“你无匕首,不能入城门。” 一旁的众人像是看热闹一般,好笑的说道:“是啊,你家那位美人可只拿了一把匕首,没你的份呢。” 善念看着挡在身前这人,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师姐,迅速转身去看那城墙之上是否还有匕首。 好在还有两把匕首,善念轻身一跃,小身板轻松攀附于着城墙之上,夺得被悬挂于最高处的匕首。 安然落地,善念举着手里的匕首说着:“匕首拿了,我可以进去了吗?” 为首的将领面色惊讶不已说道:“这位少年好俊的功夫。” 善念顾不上同这人说什么,而是小跑着到师姐面前。 师姐手握着善念的手,拉着善念向城内走去。 刀城里人拥挤了不少,善念紧紧挽着师姐的手臂,四处张望着,新奇的很。 这刀城里最多的便是酒楼,巷角街道都能闻到浓厚的酒味,茶楼倒是只有一处。 随着师姐绕着这刀城转着,师姐并未解开面容上的纱布,只是忽地拉着善念拐进一处隐秘的角落,不过一会便有两人匆忙的四处转着,而后向另一侧追去。 师姐掌心略微渗着细密的汗渍说道:“没想到若左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 善念转着眼眸看着师姐小声地问着:“他们是坏人么?” “不算是,只不过也不算什么好人。” 说完,善念便被师姐拉着进入一家客栈。 掌柜是一位身穿黑色衣裳的妇人,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自己这方说道:“赶路也是辛苦了,两位先去好好休息。” 师姐放下一锭银子应道:“有劳了。” 一旁听着的善念被师姐拉进房间,善念瞧见这满屋子的花,一时怔怔的愣住。 “念儿站在哪做什么?”师姐将佩剑放在一旁,侧身看向善念问道。 回过神的善念放下手里的包裹,而后将背后的书箱放在一处,伸手摸着这花瓶里的花问着:“师姐,这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花?” 师姐身形微微停顿着,侧头走向窗户,微微敞开窗户而后应道:“这间房间原本是用来给新婚夫妇居住,所以才有这些装扮的吧。” 善念听着,凑近着去看师姐,瞧见师姐耳垂已然红了。 伸手轻轻捏着那耳垂,师姐侧头望向善念,软软的耳垂从指尖溜走。 善念收回手问道:“师姐以前来过刀城么?” “来过。”师姐微微颔首应道。 窗外渐渐黑了起来,师姐伸手又将窗合上,点亮床旁的红烛。 两人沐浴过后,善念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窝在床榻之上。 见师姐披着外衣裳坐在梳妆台梳理着发,善念本想坐起来,可身子却软的不行。 这般奇怪的感觉让善念有些害怕,便开口喊着:“师姐……” 师姐微微转过头看向善念应道:“念儿怎么了?” 善念只觉得眼皮重的很,手也指不上力气,呆呆的望着师姐那方。 好不容易见师姐走近了过来,善念努力的睁开眼,却见师姐眉间微皱着掌心微凉的触碰善念的脸颊,担忧的唤道:“念儿,你身体为何这么烫?” 被搀扶起来的善念,只觉得自己全身就像是软绵绵地棉花,头重重的栽在师姐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