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秦非鱼目光冷了下来,“你说的是走法律程序?让法官来决定是否有罪?” “当然,否则要法官和法院做什么?” “首先,法律存在漏洞,或者至少法律程序存在漏洞,你承认吗?” “这算有吧。” “那么你告诉我,依赖存在漏洞的法律如**持普遍的光明正义?就比如一个****靠收买证人免于刑罚然后制造大规模的恐怖袭击。那么谁来为丧命在恐怖袭击中的亡魂负责?是法律?是法官?还是你!”秦非鱼目光幽幽如同一把刮骨的刀直刺高见的心窝。 “我”高见无言以对。 “现在法律也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开始由之前的结果论向行为论转变。你放了一把火即便被雨熄灭了,你也是纵火犯!你推到了一位****即使裤子还没有脱,你也是**犯!这样的人凭什么活着?凭什么拥有第二次犯罪的机会?” “如果因为你的公平正义让他们逍遥法外,那么之后被他们伤害的人应该找谁哭诉?”秦非鱼越说情绪越发激烈,近乎斥责的大声喊道:“你的正义不过是欺骗自己!但求心安 、无愧于心,这就是你们这些道德懦夫说服自己的说辞。” “不,不是这样的!你说的是错的,你闭嘴!”高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暴走,猛的站了起来将凳子狠狠的踹翻在了地上。 秦非鱼不再开口靠在椅子上打量着高见。说实话到目前为止高见的表现他都很满意,如果高见是一个因为别人两句话就随随便便改变自己原则的人那也没有被他重视的资格。 “为什么会这样?”高见痛苦的掩面,他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沿着自己的路走似乎是错的,但走秦非鱼的路更让自己难过。高见经历了将近三十年来人生的第一次痛苦思辨。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不过记住,今天的话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和他都得死!你最好相信我。” 审讯室的门打开,高见纠结的离开了。 一条没有路牌的、没有名字甚至在地图上都不存在的马路旁有一座造型古朴的四合院。四合院看上去很普通,红砖青蛙斑驳的墙面似乎在诉说着它的悠久历史。 只是四周密不透风的安保措施显示出了四合院的不同之处。四合院的一间 厢房内一位剑眉星目的老者正在闭目养神。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老者闭着眼睛开口道,一名身着**陆军军装的军人推门而入,肩上金光闪闪的将星显示出了来人的身份。 “司令,秦队长的案子延期了。这是相关的资料。” 老者睁眼,双目如同睡醒的猛虎一般摄人,惊人的气势升腾起来。“兔崽子,到哪都不省心。我不看,你念给我听吧。” 中将无奈,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哼,这兔崽子算是没丢我的脸。”老者摸着花白的胡茬说道。 “司令,想笑就别憋着了吧?您以为拿手当着我就看不到了吗?”中将叹了口气道。 “哈哈哈!”老者开怀大笑,“那小兔崽子要是有你一半善解人意我也就不这么头疼了。不过这次干的漂亮!来老子的地盘耀武扬威就应该一巴掌拍死!” “司令,注意形象。”中将头疼的提示道。 “咳咳,既然这样的话你放个话。我看那家伙也呆腻了,再关他几天我怕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遵命!”中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答道,礼毕嬉皮笑脸的问 道:“司令,您就不怕破坏华日两国的友好关系?” “狗屁!死的是天皇还是首相?” “.”中将无语,彪悍的人生果然不需要解释。原来在司令的眼里,整个日国只有天皇和首相需要另眼相待。 天亮以后,秦非鱼的案子就要再次审理了。秦非鱼在看守所里睡的格外香甜,反倒是外面的人大多失眠了。 云青瑶翻来覆去的计算着明天的胜算,为了探听到法院的口风这几天她没少送礼。只可惜效果并不理想,但凡和秦非鱼案子相关的人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进一步加重了云青瑶的担忧。她已经在考虑之前律师提的建议,想办法给秦非鱼办理保外就医了。 林家也是灯火通明,上次开庭秦非鱼把事情都捅了出去林氏集团现在很是尴尬。林家主脉和向井财团都在疯狂施压,如果明天秦非鱼不能被交到日国人手里那林浪可能就需要交代给他们了。 还有一个人也没有睡,就是公孙长天。只不过他并不是在担忧秦非鱼的安危。九一堂有自己独特的消息网,就在刚才他得知了中央要求释放秦非鱼的消息。 “秦非鱼,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公孙长天嘴角翘起画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手中赤红的琼浆和着满意的笑容一饮而尽。 秦非鱼的案子经过报道之后引起了社会舆论的广泛关注,上一次还只是刚刚坐满的听审席这一次却饱满。坐着的站着的不一而足,长枪短炮也是各不相同。各家媒体都希望能第一时间将案子的进程转播出去。 时间一到,正式开庭。 不过法官却发生了变化,原先的审判长挪到了一旁成了审判员。正中审判长的位置上坐着的却是一位五六十岁的中年,三角眼耷拉着看起来懒洋洋的。 “各位观众,我们可以看到格尚特大谋杀案即将开庭。可是法官却进行了临时的调整,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好的,现在我手上的是我们这位新的审判长的资料。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天呐!新的审判长名叫项英,是原省高院首席**官!”转播的记者惊呼。“项法官昨天晚上接到上级要求担任本案主审,由此可见秦非鱼案的社会意义已经正式上升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上层领导究竟对这件事持何种态度,让我们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