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烫,烫的唇色更红了。 苍白的脸色,艳红的唇色,微微蹙眉时的怅然,像是古典的病弱美人,让人想要拥在怀里呵护着、宠爱着。 程思悦情不自禁地挤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笑:“你吃早餐了吗?” 余桑桑摇头,掐了下疼痛的太阳xué,反问她:“你呢?吃了吗?” 程思悦也没吃,其实,她生了来蹭饭的念头,但看她似乎病的很严重,也就点头了:“嗯,我吃了,你没吃的话,我下楼给你带饭去。” 她说着,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感觉一片滚烫,连续问:“量体温了吗?多少度?退烧药吃了没?” 余桑桑还没来得及量体温,只抠了一片退烧药,配着水吃下去。 “我得睡会——” 她抽抽鼻子,鼻塞的重,声音有点低哑:“你走的时候帮我关下门。” 程思悦拉住她的手:“我感觉你需要去医院。” “不要。” 余桑桑最怕医院,扯开她的手,躺到chuáng上,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被子里传来她低哑沉闷的声音:“你别管我,我睡一觉就好,很有效的。” 这是讳疾忌医了。 程思悦不放心,没敢走,百度搜了下退烧的办法,决定好人帮到底,给她物理降温了。她先去浴室找了洗脸盆,接了水,又拿了条毛巾,然后又去冰箱里找了冰块。他把冰块放进水里,浸湿了毛巾,拧gān水,又折叠成长方块儿放到她额头上。 滚热的额头碰上冰凉的毛巾,舒服极了。 余桑桑道了句谢,借着这舒服的劲儿迷迷糊糊睡去了。 她睡颜安静,睫毛很长,密密实实的像两把小扇子。 程思悦孩童心性,竟然伸手去量她的睫毛。 有大拇指甲盖那么长,卷卷翘翘的,可爱极了。 她玩性大起,轻扯起她的睫毛,看她眼皮被扯开,露出黑漆漆的眼眸。 “思悦,别闹了。” 余桑桑感觉到程思悦在作怪,挥开她的手,咕哝道:“别……吵我睡觉。” 可怜兮兮的。 程思悦笑着拿下毛巾,又从冷水中浸湿了一遍,拧gān了,放到她额头上。随后,她百无聊赖地躺下来,睡在她身边,不知不觉竟也睡过去了。 大约睡到中午的样子,饿醒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人,不在了。 余桑桑在厨房里忙活,煮了红枣粥,炒了两盘家常菜,还做了份紫菜汤。 端上桌时,刚好看到程思悦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洗了脸,娃娃音带着笑,格外的好听。 “退烧了吗?” “好些了。” 余桑桑见她过来,为她拉开椅子,笑着说:“我被你肚子的叫声吵醒了。” 程思悦摸着在叫的肚子,也笑了:“谁让你厨艺太好,害我家里早餐都吃不惯。” 她习惯了余桑桑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大早没接到她的起chuáng电话便不自在,主动打来电话问候,才知道她生病了。她急急忙忙赶过来,照顾了一会,便睡去了。但明显肚子没睡着,就咕咕叫着,还把人吵醒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坐下来后,便说:“那你吃好饭,再去睡会吧。” 余桑桑点了头,给她夹了菜:“吃吧。”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让人的心也变得惫懒了。 余桑桑懒洋洋的,吃好了饭也不想收拾,就端去厨房放着了。 程思悦看到了,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人,非要帮她洗碗:“我来吧,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我就再帮个小忙。” 余桑桑没拦着,就倚靠着厨房门看她手忙脚乱地洗碗。 洗洁jīng不小心挤太多,一池的泡沫,碗碟也沾了泡沫,一个不留神,就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格外的响亮。 程思悦下意识地看向她,红着脸解释:“手误,手误。” 她说着,蹲下身去捡碎片。 余桑桑怕她伤了手,忙制止:“别动,我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 “啊——” 程思悦叫的很大声,“桑桑,快来,我流血了。” 余桑桑:“……” 她到了她身边,抓起她的手,右手食指划了下,很小的口子,但鲜血流的挺汹涌。 她熟练地将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去泡沫,又找来创可贴给她贴上了。 全程不到两分钟。 程思悦:“……” 果然是她的宝藏助理。 只属于她的助理,冯宜歆求之不得的助理。 她手指丝丝的痛,但心里却是无尽的快乐和骄傲。 余桑桑看她唇角得意的笑,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放下心来。没发烧。 没感冒。 没被她传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