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戈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而且我给白芝也打过电话了,她的手机也打不通。” “她们俩不会在一起吧?”陈汶易分析。 现在是寒假,看到陈汶易,顾之戈也不意外。 “有可能,只是不知道她们能去哪儿?” 陈汶易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白芝老家在怀柔,如果她要来的话一定是坐车来的,咱们去车站看看。” “对对对!几个车站咱哥几个分开去看。”军师附议。 几人这才分头行动。 那边林晓萃和周年从公安局刚出来,身心俱疲。 林晓萃哭得不成样子,周年止不住叹气。 “好了好了,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再去找找。”熊静也焦心劝慰着。 林晓萃摇摇头:“是我的错,要是我看着她就好了。这段时间她一定很伤心,我和她爸……” 她不说了,周年也抹了把眼泪。 熊静也觉得鼻子泛酸,刚想开口,电话就进来了。 是顾之戈打过来的。 “是吗?看到监控了?在哪个酒店?好,我们马上过来。”熊静声音几乎要飞起来。 三人慌忙赶了过去。 几个男孩儿是从车站的监控看到白芝的踪影的,最后发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几人又跑到了出租车公司,几经转折,终于找到了两个人住到了哪个酒店。 周鱼鱼和白芝出去玩了,手机通通关机,直到回了酒店才开机。 “天啦!好多电话!”周鱼鱼看着几十个未接电话,眼皮直跳。 “我也……”白芝看了眼手机。 “鱼鱼,咱们这样做好像真的不太好,而且你还要艺考呢,咱回去吧。”白芝良心不安。 周鱼鱼不说话了,捏着手机叹气。 最后,她还是决定回个电话回去,转角却发现有人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死命敲门。 “周鱼鱼!开门!”顾之戈怒吼着。 看他这气势,周鱼鱼都有点儿被吓到,弱弱回了句:“你们怎么来了?” 几人望过来。 她站在那里,羽绒服很暖和,脸上也白白净净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样子。顾之戈一直揪着的心终于落了肚。 他大步冲了过来,把她拉到一边。 “周鱼鱼,你以为你几岁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吗?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你妈你爸现在满世界找你,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他哽住了,突然说不出口,眼圈微微泛红。 被他这一顿吼,周鱼鱼也觉得委屈了,这段时间自己就因为怕他操心着老爷子,所以一直没找他,自己一个人死撑着,难道不难过吗?又有谁愿意真的住在这冷冰冰的酒店里呢? “你凶我gān什么啊?你第一次凶我……”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周鱼鱼哭了。 满心的情绪再也抵挡不住,顾之戈转过身去,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失意的样子。 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周鱼鱼才拉了拉他的帽子试探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这段时间太憋屈了,我没想逃跑,我只是想透透气。” 顾之戈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也是自己疏忽了对她的照顾,想想也就算了,拉着她去房间里坐好。 几个人在酒店房间里等大人们。 军师在房间里转了又转:“你说你们两个小姑娘,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大冬天的非跑酒店里住着。” 军师实在生气:“白芝你更厉害,从怀柔跑过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个找监控找你都快找瞎了。” 姑娘们不说话。 陈汶易端了两杯热水递给她们。 白芝伸手接过,甚至不敢看他。 “白芝,你提着行李箱是想去哪儿?”陈汶易问她。 白芝别过头,声音有点儿僵硬:“不关你的事。” 这话一说出来,几个人都愣了,白芝居然是这个语气,尤其还是对陈汶易。 “白芝,明天就回家,你爸妈肯定很担心。”陈汶易也不在意,继续劝说。 这下白芝不说话了。 林晓萃等人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几人冲进房门的同时,也带来一阵阵寒气。 “鱼鱼!”林晓萃喊。 “幺女儿,你去哪儿了,你是要急死我啊!”周年直拍大腿。 两个人紧紧把周鱼鱼抱着,哭得伤心。 周鱼鱼突然又想哭了。 当天晚上,白芝去了周鱼鱼家过夜,终于发现了周鱼鱼和顾之戈住在对门。 “啊,原来你们俩……” 周鱼鱼回头看她,用话堵住她的嘴:“陈汶易拜托我,明天一定要送你出门,他陪你去坐车。” 白芝脸色一白,默默不说话了。 因为白芝的到来,周家显得有了些生气,林晓萃和周年也有了jiāo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