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

黄河,被中华儿女誉为母亲河,它养育了无数的人,但也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每年都有不少人死在黄河中,我叫李青是个捞尸人。

第八章 扒皮
    第八章 扒皮

    在我们退出云大娘家的时候,村长来了,有他在云大娘的后事儿就有了着落,于是我和吴磊直奔刘二麻子家。

    可让我们失望的是刘二麻子家里大门紧锁,三轮车也没在院子中,估计这家伙开着车出去跑活儿了。

    没有车,我们只能步行,我们村子没有自行车这种交通工具,所以一百公里的路只能靠我们的两条腿。

    “青子,咋起雾了?”

    我和吴磊朝村外走去,刚到村口就发现周围起雾了,而且那雾特别的大,能见度连两米都不到。

    回头朝村子里看去,村内则是一丁点雾气都没有,我心说不会是那石棺做的怪吧,如果是的话,那东西得厉害到什么程度,居然还能喷云吐雾,我感觉自己这次死定了。

    雾气这么大根本就没办法走,叹了口气,我心想只能回去了,可就在这时我看到那口石棺出现在雾气之中。

    大雾弥漫,雾气里什么都看不见,但我却偏偏能看到那口石棺。

    我拉了拉吴磊,朝石棺指了指,吴磊一见到那石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问我:“青子,这就是缠着你的那东西?”

    点了点头,我没有说话,那口石棺则是停在离我们将近五米的地方,我想要跑,可我的两条腿却好像是灌了铅似的,根本就挪不动。

    这时石棺盖子打开,根生又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上捧着那套大红色的喜服,这次他没有让喜服站起来,而是将喜服贴在了石棺上。

    先是朝我看了一眼,根生的脸上现出阴森的笑容,随即他从身上摸出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张人的脸皮。

    想到云大娘脸上的皮没了,我心说不会就是这张吧?

    根生用手托着脸皮,然后将喜服的扣子解开,将脸皮贴在了靠近衣领的位置。

    那喜服一贴了脸皮立马就“活”了过来,衣服从石棺上落下,随即直立在地上,朝我们这边走来。

    “跑……”

    喊了声跑,吴磊一拉我,我被他给拽倒在地,吴磊也顾不得别的,拖着我往村子里跑。

    村子里都是土路,而且路面上还有很多石头,我被他拖着走身体和那些石头摩擦把我疼的够呛,不过这也让我的脚能动了。

    站起身,我们两个玩命似的跑回了吴磊的家,将门关上,又上了锁,我们俩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心说那石棺居然追了上来,这可怎么办?

    现在可是白天,虽说太阳不是很足,但还挂在天空上呢。那石棺能顶着太阳出来,可见它不是一般的凶戾。

    “吴老小子,开门,村长让我们来你这挑一口上好的棺材。”

    就在我和吴磊思索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杨柱子的声音,长出了口气,我心说还好不是石棺追来了,要不然我和吴磊只能跳窗子跑了。

    将门打开,我看见杨柱子和十几个村民站在门口,只不过他们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估计是看到了云大娘的死状。

    “吴老小子,村长说了,给云大娘挑一口上好的棺材,钱村里出。”

    因为云大娘的事情,杨柱子也没有找吴磊报崩一屁股屎的仇,吴磊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走进放棺材的棚子里,挑了一口黑漆的大棺材。

    横死之人都要用黑棺装尸体,黑棺可以镇住尸体中的煞气和尸气,云大娘绝对是横死,所以吴磊给才会给她挑了一口黑棺。

    如果是正常死亡的人那叫喜丧,算是喜事,是要用红色棺材的。

    “哥几个,抬走吧。”

    杨柱子招呼村民们抬棺材,一帮人呼呼啦啦的把棺材给抬走了,本来我还想去送送云大娘,可一想到自己说不定很快就得死,心里顿时惆怅不已,也没有去的心思了。

    “我该咋办啊?”

    看着吴磊,我满脸的愁容,自己对付不了那石棺,想去找老吴叔又出不了村子,此时我已经有些绝望了。

    “别急,看样子那石棺并不着急要你的命,不然的话你早就完蛋了。那东西这样对你一定有什么目的,只要不让根生把你勾走估计就没事了。

    你别担心,我还有办法,根生和那个东西都是阴物,是阴物都怕阳火,尤其是人头顶和肩膀上的三把火。

    晚上的时候咱们在屋子里弄个火盆,我再把你的三把火弄旺,这样根生和那个东西就没办法靠近你了。”

    这方面吴磊懂的比我多,我只会捞尸,略微懂一些辟邪的方法,但绝对不如吴磊。

    眨眼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说实话我现在很怕过晚上,因为一到晚上石棺就会来折磨我。

    饭后吴磊便弄了个火盆放在屋子里,里面烧的都是碳,然后吴磊又弄来一管子鞋油往我的脑袋上抹,说这样可以让我头顶的那把火便旺,阴物不敢靠近。

    用发蜡的效果更好,不过吴磊家里没有那东西,也只能用鞋油代替。

    临睡觉的时候吴磊又把他家养的几只大公鸡都抱到了屋子里,用红绳拴住它们的脚,不让它们离开。

    然后他又将窗子都开了,屋子里烧着炭,不开窗的跟自杀没什么区别,这点我们两个还是明白的。

    我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在地上铺了个草甸子,睡在几只公鸡之间,心说今晚根生应该没办法把我弄走了,片刻之后我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又被尿给憋醒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要起夜。

    我有心不想起,人的尿意一但上来,不解决了会很难受。

    没办法,我爬起身,准备去方便一下。扫了一眼我身边的几只公鸡,发现它们一个个全都低着头,而且单腿直立,我心说它们难道是在睡觉?

    用手碰了一下其中一只,那只公鸡立刻就硬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这时我才发现公鸡胸口那里有个血洞,里面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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