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野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为什么简寒栖是算算?” 决明立刻深情赋诗一首:“《卜算子》宋,苏轼。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你为什么不gān脆叫他周传雄。 相野无力吐槽。 决明则沉浸在自己是个起名天才的美梦里,告诉相野,他其实给邢昼也起过昵称,叫ze,并委婉表示:“可能头儿不太喜欢英文名。” 相野:“他可能只是不喜欢你起的名字。” ze,宙斯。宙通昼,相野悟了,这是通假字。众神之首,也比较符合邢昼的定位,足以表达决明对队长的滔滔崇拜之情。 “嗨呀,队长就是闷骚,说不定他心里喜欢的,只是不好意思呢。”决明美滋滋,背后口嗨不要太慡。 可做人呢,就是容易乐极生悲。 “你说谁?”邢昼的声音忽然从耳麦里蹿出来,决明才意识到,耳麦一直连着。他说什么,邢昼听得清清楚楚。 决明:“你听错了,刚才是陈君阳在说话。” 陈君阳:“放屁。” 决明:“你也在啊……” 陈君阳:“呵。” “喂?喂?hello?对不起,哎呀,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决明火速下线。 始作俑者跑了。 徒留一屋子吃瓜群众,想笑又不敢笑,气氛尴尬,又透着股滑稽。好在千里之外的陈君阳并不能直接体验到这种感觉,他又diss了决明几句,成功打破僵局。 邢昼的声音再度传来,“相野,吃完了下来训练。” 相野沉默。 这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他一个被点名?恍惚间他还感觉到一丝熟悉,仔细回想,这不就是上学时,站着后门口的教导主任抓调皮学生的场景吗?只是那时相野成绩好,无论他在gān什么,主任都不会过问,可是现在…… “哦。”相野顿时觉得杯子里的牛奶它不香了。 第25章 偷光者 邢昼说是让相野去楼下训练,但相野去了,他却又出门了。给相野制定训练计划的变成了宗眠,而老乐和简寒栖则出门继续查宁玉生的事情。 宁玉生手里掌握着宁海集团,在鹿野的地位肯定不低,平时里没少给鹿野的人行方便。好好查,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查到点什么线索。宁海集团里,可能也不止宁玉生这一个“鬼”。 邢昼不在,小jīng灵再度上线,叭叭叭的没个消停。一会儿跟相野说一说调查的最新进展,一会儿又插播些八卦新闻,全队的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跟他比起来,相野就是个哑巴,话不多说就是练,对自己也狠,甚至主动要求加大训练量。 宗眠:“你不用对自己太严格,这个训练量已经很大了。” 相野:“好。” 很快宗眠就发现,相野嘴上说着好,其实根本就不听你的。这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法则,而他一旦认定的事情,你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对于宗眠这样懒的人来说,那当然选择——不说。 还是等队长回来了告状吧。 可宗眠没有想到的是,等到邢昼回来的时候,相野竟然来了个先发制人。那会儿已经是傍晚了,邢昼不知道去了哪里,踏着暮色才回来。 他刚进屋,迎面碰上相野,就见相野皱皱鼻子,问:“你抽烟了吗?” 邢昼稍稍怔愣。 相野又凑近闻了一下,烟味顺着鼻腔涌入,瞬间就让他的喉咙泛起痒意。他立时别过头捂住口鼻,但还是小小地咳嗽了一声。 邢昼:“你闻不得烟味?” 相野轻声:“嗯。” 邢昼见他脸色还有点苍白,经过多日的调理好像也不见好,皱了皱眉头,最终道:“我以后注意一下。” 说罢,他又让宗眠帮相野再看看,便转头去楼上洗澡换衣服。宗眠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无语,他告状都还没来得及告呢。 而且他敢打包票,相野的身体确实比普通人要虚一点,可没虚到这个地步。 小朋友,不简单啊。 宗眠决定闭嘴,别人的事情他不掺和,还是旁观比较有趣。 不一会儿老乐和简寒栖也回来了,老乐坐下来,咕咚咕咚喝掉半杯水,说:“宁海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内部的派系斗争非常严重,一个个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不好打jiāo道。宁玉生也真不是个东西,表面上看热衷慈善,实际上就是在洗钱,那资金最后的去向看起来也很有问题。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止一个情人,甚至还……” 老乐说着,突然支吾起来,难以启齿的模样。闻月顿时嗅到了什么八卦气息,好奇追问:“甚至还gān什么?” 简寒栖见老乐不说话,心想这有什么,立刻铿锵作答:“包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