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穷时尽沧桑

三年婚姻,江暖和沈年形同陌路。离婚前江暖说“我快死了,能不能留下陪我?”沈年讽刺道“为了让我留下,这种谎都敢撒?”离婚后沈年说“江暖,你在哪?我相信你了,你见见我好不好?”江暖留下一封信,仅八个字——既已错过,回头无用。她早就死了,死在最冷的那个冬...

第 24 章
    废话,我只等你半个小时,等不到我直接把她从楼上扔下去。”

    江浅浅声音颤抖的吼完就挂了电话,站在楼顶边缘,一只手死死钳制着手里昏迷的江暖,一只手紧攥着水果刀。

    半个小时的路程,沈年生生开了十分钟就到了。

    沈年搭电梯到了最高楼层,又从消防通道才爬到了楼顶。

    楼下的警车声越来越近,有热心群众在楼下看到报了警。

    江浅浅以为是沈年报警的,情绪格外激动,拿着刀抵在江暖的脖子上,威胁他不要过来。

    沈年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生怕因为激怒了江浅浅导致江暖出事。

    他开口问:“江浅浅,你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娶我,沈年,我要你娶我!”江浅浅吼道。

    沈年毫不犹豫,“好,我答应你。”

    江浅浅却又倏然笑了,声音悲怆道:“你就这么怕江暖会死吗?怕到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同意娶我。哈哈哈,沈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竟然爱上了江暖这个贱人。”

    “是你说,这辈子永远只爱我江浅浅一个人的啊。”

    “沈年,你怎么能忘了,你说只爱我的啊……”

    沈年看见江浅浅的身体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摇摆,他急声道:“浅浅,你听我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先过来,那边危险。”

    警察也已经到了现场,开始展开救援行动。

    江浅浅摇了摇头,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身体被人从楼下猛地踹了一脚,带着江暖摔在了楼顶的地上,她再想爬起来带着江暖跳下去已是不可能。

    千钧一发之际,她拿起刀一把扎进了江暖的心脏里。

    下一秒,她被警察当场制服。

    江暖在剧痛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胸口疼的仿佛炸裂开般。

    她看见江浅浅被人制服趴在地上,像是疯了般大笑着说着:“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我怎么会输,我怎么能输给这个贱人!”

    她偏头就看见插在自己胸口上水果刀。

    嘶……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何洛白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冲到楼顶,看见的一幕就是江暖白色的裙子胸口处全染成了刺眼的血红,沈年正跪在她旁边,双手颤抖的碰都不敢碰她。

    他跑过去,因为太急,趔趄了一步差点摔倒。

    他一把抱起江暖,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声音颤抖的大喊着:“医生,医生快来!”

    江暖被放在了急救床上,被推进手术病房。

    何洛白一路跟着,紧紧攥着江暖的手,安抚道:“阿暖,不要睡,你再撑一下,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江暖嗫嚅着:“洛白,我好疼。”

    “乖,等会给你打麻药,你再坚持一下。”

    江暖声若游丝,理智好似分不清现实和回忆,她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看见小男孩的一天,她缓缓伸出一只手说:“想吃糖。”

    而后,嘴里真的被喂进了一颗糖。

    江暖尝着嘴里的奶甜味,轻声吐出两个字:“是它。”

    ……

    自从手术后,江暖在沈年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沈年不是没动用关系找过江暖,可京都何家也不是什么善茬,真要比起社会关系,何家不必沈年差多少。

    医生天生受人敬仰,更何况是何家这种医学权威世家。

    沈年一天找不到江暖,就一直找。

    又是一年冬,江暖穿着一身雪白的兔子棉服窝在鸟巢里看雪。

    本该在出差路上的何洛白突然出现,手里推着蛋糕车出来,旁边的八音盒吱吱呀呀的放着生日快乐歌。

    江暖眼睛一亮,像个兔子一样从鸟巢里蹦了起来,惊讶道:“你怎么……”而后瞬间就想通了,小粉拳砸在何洛白怀里,轻哼了一声:“竟然骗我去出差。”

    何洛白抱着她,笑道:“小孩,生日快乐啊。”

    江暖看见蛋糕旁边的八音盒,是母亲留给她的那个。当初被江浅浅弄坏了,她一直没找到修理店。

    她拿起八音盒,问:“嗯?不解释解释?”

    “懒得给小孩买礼物,修一修当礼物了。”

    江暖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撇了撇嘴,“小气鬼,哼。”

    何洛白替她戴上寿星的小皇冠,“快许个愿。”

    江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诚心许了个愿,几秒后,她将蜡烛一一吹灭。

    何洛白一边清理蜡烛,一边问:“愿望是什么?”

    “哪有人老喜欢问女朋友许的愿望是什么,说出来就不灵了。”江暖尝了一口蛋糕挺甜的,而后手指沾上,抹在何洛白的鼻头上。

    何洛白宠溺的摇了摇头,“又顽皮了。”

    他一把搂住江暖的腰,恍惚觉得她又瘦了几分,而后将早藏在背后沾着奶油的手指露了手指,听着江暖软着嗓子求饶。

    “洛白,我错了,错了嘛。”

    何洛白威胁道:“叫一声老公听听。”

    江暖一直固执着不肯结婚,所以更没有改口过,一直洛白洛白叫着。加上她对老公这个称呼,总觉得喊出来会有一种羞耻感。

    她嗯了两声,想要耍赖,使劲往何洛白怀里陷,想要逃掉奶油。

    “嗯,不听话?”何洛白一把将奶油抹在她的脸颊上,小白兔瞬间变成了小奶猫。

    江暖气的跺着小脚,手抹着奶油追着何洛白脸上抹。

    最后两个人满身都是蛋糕。

    两个人洗了澡,洗了头发出来。

    何洛白拿着吹风机,一点一点吹干她的头发。

    吹完以后,天已经傍晚了。

    外面是昏黄的路灯,绵密的大雪还在下。

    江暖靠在他的怀里,淡道:“洛白,我有点累了。”

    何洛白摸着她的脑袋,“累了就睡吧。”

    可颤抖的声线终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如果沈年还在找我,就麻烦你把我房间桌上的信交给他。”

    “好。”

    江暖仰头吻住何洛白的唇,淡道:“我爱你。”

    而后她躺在他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能感受到她不停喘着气的浮动,他又轻轻替她抚着后背,而后喘气的浮动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而后,几至毫无声息。

    何洛白慢慢摸着她的脖颈,终是没忍住哭出了声,抱着江暖的身子一下子弯了下去,肩膀耸动的厉害。

    他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对戒,虔诚的宛如信徒。

    一枚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另一枚戴在江暖的无名指上。

    他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哽咽道:“小孩,生日快乐。”

    沈年知道江暖去世的消息,已经是江暖眼角膜捐献的三天后。

    他见到何洛白时,猩红了一双眸,哽咽道:“为什么不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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