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抬花轿娶对妻

这是一个前世今生的故事前世相伴到白头,今生又被月老红绳眷顾。

作家 李叙 分類 百合 | 91萬字 | 286章
第21篇
    “王夫子,慢走。”陆清漪往旁边退让一步,福身相送。

    王夫子笑着离开讲堂。

    陆清漪站在前面俯视众学子,缓缓开口道:“诸位学子,适才王夫子说的明白,从今后我来授课,今日大家头一回见,实不知诸位学识水平如何,那么第一堂课咱们就不往下学了。”

    “夫子,不往下学,那做什么?”有学子举手而问,

    陆清漪戴着面纱,嘴角微微上扬,“摸底。”

    “摸底?”众人闻言觉得稀奇,纷纷jiāo谈。

    “咳咳,肃静!!!”柔儿高喊一嗓子。

    讲堂恢复了安静。

    沈文昶只觉得天塌了,本来就不爱来书院,这下那女人不公报私仇才怪。对了,这女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陆府千金,还不知芳名呢,总不能吃了亏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吧。

    “敢问,夫子芳名,我等总不能连夫子名讳都不知道吧?”沈文昶站起来,环抱胳膊看着陆清漪。

    陆清漪冷着脸,开口道:“姓陆。”

    “名呢?”沈文昶追问。

    “夫子。”陆清漪答。

    沈文昶一听这话,气得咬牙。

    “尔等唤我陆夫子即可,至于名字,就不用知道了。”陆清漪说罢,不再看沈文昶,走进隔道。

    “摸底,是为了让我了解你们每一个人的水平,这样利于日后因材施教。”陆清漪在隔道走动,走到沈文昶那排第一个位置,停了下来,对一学子道:“便从你开始吧,请以秋为题,做诗一首,一枝香的时间思考,柔儿点香。”

    陆清漪说罢给下一个学子出题。

    走到沈文昶跟前,站了好几会,站到沈文昶汗毛都立起来了。

    “至于沈学子么,大名素有耳闻,让你作诗怕是难为你了。”陆清漪看着沈文昶笑道。

    沈文昶站起来,呲着牙笑道:“对,对,陆夫子真善解人意,那么,便不问了吧。”

    “不成。”陆清漪笑着摇了摇头,“本夫子是不会轻易……放弃(过)你的。既然作诗有困难,那便简单出些诗经或前人诗句吧。”陆清漪说罢沉吟片刻,瞧见沈文昶一脸呆滞的模样,便笑道:“听好了,穷则独善其身,下一句是……”

    沈文昶拧着眉头,脚儿踢了一旁的唐鸿飞一脚,眼睛眨了好几下,也没听见唐鸿飞说了啥。

    “怎么?答不出来?”陆清漪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万万没想到,文人长挂嘴边的话这人也不晓得。

    “谁说的?”沈文昶头一扬,底气十足道:“富则妻妾成群。”

    “哈哈哈哈哈!!!!”讲堂突然笑声一片,众学子十分好笑地看向沈文昶。

    陆清漪懵在那里,从未有人在她耳边说这等低俗的话儿,什么叫富则妻妾成群,这人不仅学识低下,人品更是低下。

    沈文昶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她觉得说的没毛病,众人笑她也太书生了吧,富人家除了他爹,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穷人家娶不上媳妇,可不就得要好好对待自身嘛(善其身),不然又没媳妇对自己好。

    “本夫子倒要看看,你肚子里的墨水到底有几滴。”陆清漪稍稍侧身,出了下一题:“问君能有几多愁。”

    沈文昶摸着下巴沉思,少时眼睛亮了,伸出食指笑道:“有了,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哈哈哈哈哈!”满堂哄笑。

    “你!!!”陆清漪脸颊红了,抬手指着沈文昶,半晌骂道:“肮脏。”说罢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忍住怒气,重新站到沈文昶桌前,“本夫子今日还就不信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一滴墨水都没有?听好了,下一题,天若有情天易老,下一句?”

    沈文昶闻言看了看四周同窗,良久轻声道:“人不风流,枉少年?”

    众人闻言笑声愈发大了,陆清漪气的环视四周,少时讲堂静了下来,陆清漪转头怒视沈文昶,她这满腔怒火怎么越发控制不住了。

    沈文昶见眼前的女人双眸中似乎冒着火,知道不对,想了又想,用怀疑的语气道:“人若有情死翘翘?”

    “好,好,本夫子今日大开眼界,那么,出一些幼儿在读的来问你吧,she人先she马,你接。”陆清漪此时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思,按理就这样的人,她应该跳过去给下一位学子出题,可为什么就是有那么点不甘心呢,总是想再问一个,说不定能说对呢。

    “啊,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沈文昶笑了。

    陆清漪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轻松下来。

    “she人先she马,捉jian应捉双,对不对?”沈文昶笑着看向众人,只见唐鸿飞一脸苦相,众同窗也在憋着笑,而那女人,那双眼也太凶神恶煞了,好像下一刻要吃了自己一般。

    “思想如此肮脏。”陆清漪怒道。

    “额,抹布拿来擦一擦?”沈文昶轻声对道。

    “沈兄,你这字数也不对啊,陆夫子说的可是六个字,你那抹布拿来擦一擦可是多一个字啊。”讲堂中一学子笑道。

    沈文昶闻言胳膊一挥道:“那便把一去掉嘛,抹布拿来擦擦。”

    陆清漪气的当场无语,这人真傻假傻,连人当面嗤笑他都不晓得吗?想罢又觉得好笑,这人脑子里是什么,她随口一句呵斥话,这人竟然当题来对,再者那抹布能擦掉思想的肮脏吗?

    “别的学子作答期间,其他学子不得出声。”陆清漪看向那刚刚当面嗤笑沈文昶的学子。

    讲堂静了下来,陆清漪无奈地看着沈文昶,心里却在祈求,起码说对一个也好啊。

    “沈学子,洛阳亲友如相问……”

    沈文昶闻言抬手指着外面的梧桐树道:“洛阳亲友如相问,说我自挂东南枝。”

    陆清漪彻底失望了。

    “啊,不对,不对,容我想想,那,洛阳亲友如相问,请你不要告诉他?”沈文昶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陆夫子。

    “本夫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陆清漪思索了一个世人都知道的,看向沈文昶,无奈开口:“执子之手……”

    “啊,这个我知道,执子之手,方知子丑。”沈文昶食指指着陆清漪,“泪流满面,子不走,我走。”

    “你现在就给我走!”陆清漪抬手指着门口,这人竟然公然说她丑,此仇不共戴天。

    第20章 第十九章

    陆清漪气极,抬手指着门外,怒视沈文昶。

    沈文昶一听这话,呆愣住,这要被赶讲堂,外面那巡视的夫子想必又要给自己记上一笔,说不定就去家里告状了。

    “陆夫子,今天您第一天授课,便饶了他吧。”唐鸿飞一边替沈文昶说着好话,一边手儿拽着沈文昶的袍子。

    沈文昶想说句软化,又抹不开面子,本来么,很多她又不会,是那女人非要问的。

    陆清漪听了唐鸿飞的话,理智过来,第一天授课便将学子赶出讲堂,无论何因,都不理智和大气。可就这般饶恕诋毁她容貌的人,她是不乐意的。

    “沈同学,既然有人替你求情,本夫子量大这次便饶过你,但,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沈文昶听了这话,心里更怕,还不如她出去呢,一双小眼睛透着惊慌,问道:“你想gān什么?”

    “马步会扎吗?”陆清漪问道。

    沈文昶以为什么呢,原来罚她扎马步,这对她小菜一碟,她随随便便扎个马步也能扎个一个时辰。

    “是,这样吗?”沈文昶撤了凳子,在书桌后面扎了个标准的马步。

    陆清漪抬眸瞧了眼沈文昶,看起来练过啊。陆清漪沉思片刻,抬手招来小柔,低语一阵,小柔笑着出去了。

    沈文昶瞧见小柔临走时的笑容,顿时毛骨悚然。

    “沈同学,马步扎的很稳。”陆清漪说罢将沈文昶桌上崭新的书啪的一声拍在沈文昶头顶。

    “要做什么?”沈文昶头不敢动,斜着眼睛,一脸气愤地看着旁边的陆夫子。

    “这叫扎马步,头顶书,不过书的重量是不够的。”陆清漪怀抱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文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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