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是说到了纪二老爷的心上。 纪二老爷就点头。 我正要着手这么做。 还有那,这样也太便宜了他。纪三老爷就催问道。 当然不能这么便宜了他纪晓棠就道。 他们已经知道事qíng是江庆善做的,但是江庆善还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江庆善那边,必定还会存着妄想。 原先江庆善能够算计纪家,是无心算有心,纪家在明他在暗的缘故。而如今,只要纪家暂时不声张这件事,瞒的紧紧的,就能反转形势。 爹爹,小叔,我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这个法子有个典故,纪晓棠笑了笑,慢慢说出四个字来,请君入瓮。 甄氏过世,纪家第二天就打发了管事的送了奠仪过去。 纪家来人,江庆善自然亲自接进去待茶陪着说话。 老太太着实伤心,回去就病倒了,正吃着药。二太太服侍老太太,也暂时不得空。等老太太身子好些,大奶奶烧七,二太太就要陪着老太太过来 我们是晚辈,累的老祖母、婶子伤心,已经是大罪过,怎么还敢劳动老祖母、婶子亲自过来江庆善忙就说道。 江大爷不必如此,老太太、二太太待大奶奶不比旁人。 江庆善感激涕零,却只略略说了甄氏的丧事,就将话题转到纪家和纪二老爷、纪三老爷身上。 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二叔和小叔好好乐乐,散散心,没想到成了这个局面。江庆善就问管事,总归是我办事不周到,小叔那天没吃席就走了。若是小叔在,有他老人家看着,只怕我那小畜生也不能遭了那祸事。 这最后一句话半真半假,江庆善的眼睛越发的红了。 三老爷想来看望兴龙少爷,只是被二老爷拘住了。管事的就叹气。 二叔罚了小叔?江庆善忙就问道,若是为小叔逃席的事,大可不必。 管事的就摇头叹气,只是不肯说话。 张管事,府里是出了别的事qíng?江庆善听管事的说话含混,忙就追问。 二老爷心qíng很不好。可惜我们不得力,不能为老爷们分忧,若是你这里不出事张管事言辞闪烁,不管江庆善怎么问,就是不肯多说。 江庆善熟知纪家的行事,看张管事的态度,哪里能不知道。这是纪家出了事,纪二老爷不想声张,对服侍的下人们下了封口令。 想来是因为你这里的事,为你担忧。 张管事又含糊说了一句,就说纪二老爷还安排了别的差事,向江庆善告辞。 江庆善亲自送张管事出来,又悄悄往张管事的手里塞了一个荷包。 张管事的捏了捏荷包,见硬硬的很有些分量,也就不动声色地拢入袖中,待江庆善的神色越发柔和。 如今事忙,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还请张管事多多提点。江庆善见状,忙就拱手道。 江大爷客气了,这话反该是我来说才是。谁不知道,二老爷最信赖的,只是江大爷。张管事这么说着。 江庆善直将张管事送出大门,看着张管事上了马。 江大爷别送了,我回去回了二老爷,只怕就要出城。 江庆善就听出些门道来,忙又问张管事出城做什么。 二老爷还没吩咐,听话音儿,大概是清溪山祭庄。 江庆善就要继续追问,但是张管事却摆明了不会再多说。 张管事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去府里亲自谢过二叔。江庆善念头连转,立刻就道。 二老爷吩咐,江大爷如今qíng形不同,这些虚礼都一概免了。 张管事打马走了,江庆善则是立刻转身回了内宅。他匆匆地换了衣服,就带了两个心腹小厮往纪府来。 一路上,江庆善惴惴难安。 昨天听了那人来报信儿,他缓过神来,立刻就打发了人出城去暗中探听。 人是打发了出去,可惜却并没有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因为那个时候,祭庄上的人都被看守了起来。 他的人去晚了一步。 而纪家那边,却是丝毫风声也没有。 这一夜不用说,江庆善根本就不曾合眼。 如果纪家那边已经知道事qíng是他做的,应该早就登门问罪了。纪二老爷或许稳的住,纪三老爷却是沾火就着就xing子。 这是还没有发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