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我又一次陷入了某种极度的恐慌中,张花花和李娇娇她们俩,只不过是倒头村的普通女人,她们所发出来的尖叫声,怎么会产生一种诡异神秘的力量,将我全身上身都给束缚住了? 遇到这种情况,我真的是无力吐糟了! 我下意识地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拼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艰难地回过了头,此时,映入我眼帘中的却是极其惊悚的一幕: 张花花和李娇娇各自抬起双手,托着自己的头,轻轻旋转了一下,就将脑袋给拧下来了。 脑袋断裂处,还流着鲜血,泥马,真没听说过有人能如此轻易地拧下自己脑袋的事情,这对自己有多残忍啊。 她们举起自己的脑袋,就像扔皮球似的,向我飞掷了过来,随着嘭地一声,我整个人被两颗脑袋砸飞到了半空,又狠狠摔在地上。 我被摔得七晕八素的,那两个没有头的女人,就像两只花蝴蝶一样飘了过来,直接骑坐在了我的身上,并从地上捡起各自的脑袋,安装到了脖子上。 这哪里还是人呀,这种催魂夺魄玩命的节奏,大概只有在传说中才存在吧,我都被她们两人快吓死了。 还有啊,这两个女人长得很纤细,可往我身上一坐,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压在了我的身了,让我喘不过气儿来。 “怎么,小帅哥,你还想逃吗?”张花花满脸戏谑地看着我,问。 “花花姐,放开我,我和你们无冤无急,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内心很清楚,这两个女人肯定不是人,但求生的欲望,不得不让我挣扎。 只是我不明白,这两个女人明明活得好好的啊,当时我在给蔡芳芳收殓入棺的时候,我看到她们两人还夹在人缝中看热闹呢,这才几大天,怎么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西山脚下,而且变成了这么厉害的东西。 准确地说吧,我应该只能用“东西”来称呼她们,我实在不知道她们到底是鬼还是其它的什么。 据说,最初时的鬼就是一种魂魄,就像一团云雾,是没有丝毫重量的,除非进行了鬼修,修炼到了一定的等级,才会形成型体的重量,和厉害的邪术。 此时,李娇娇在听了我歇斯底里的质问后,嘿嘿笑道:“小帅哥,我们找你,就像赵铁柱说的一样,要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她所说的赵铁柱也是倒头村的人,高中毕业后回村当了一名小学教师,我在读小学时,他一直对我很好,就像大哥哥关心小弟弟似的。 别的同学都嫌弃我爷爷是与尸体打交道的人,甚至说我身上还沾染上了几分鬼气,都不愿意和我深交,可赵老师却与我走得很近,说行业不分贵贱,收殓师也是为人民服务的,理应得到大家格外的尊重。 赵老师个子长得挺高,往那儿一站就像一座铁塔似的……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听李娇娇的语气,刚才那个黑衣男人就是赵老师? 这么说来,赵老师和张花花、李娇娇变成了同一路人,都想将我抓住,带我去某一个地方。 我当时有一种被石化的感觉,赵老师居然被我烧死了! “不可能,赵老师是好人,他怎么可能与你们是一伙的!”我声嘶力竭地叫喊道。 张花花和李娇娇都放肆地大笑了起来,尤其是张花花,一边笑得跟花枝乱颤似的,一边用手在我下面那儿狠狠揉搓了几下,浪声浪气地道:“小帅哥,赵老师平时对你很好是吧,可你将他用火烧死了,你这是忘恩负义哦!” 她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捅在了我的心脏上,我莫名地一阵疼痛,泪水差一点儿夺眶而出。 我想不明白,半夜三更的,赵老师怎么也出现在西山脚下。 “跟我们走吧!”张花花和李娇娇一边一个,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直接提了起来。 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这有多丢脸,我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小女人给挟持住了,竟连一点儿反抗的力道都丝毫没有,这就是任人宰割烹煮的节奏啊。 真像小姑奶奶说的那样,我就是一个弱鸡。 “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一边挣扎着,一边叫喊。 “祭魂台!” 两个女人——不,我发现不论她们笑得多么好看,但脸色青白异常,甚至间杂着尸斑: 难道她们早死了,眼下是地地道道的女尸? 那赵老师…… 这两天一直看不到村上有人出现,甚至连鸡狗好像在一夜之间消失了,今晚我和爷爷在来西山脚下路过村子里时,爷爷说他闻到了一股子尸臭,那么说,除了周警官和那些警察外,全村的人不论大人小孩,都已经死了? 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 爷爷和我说过,倒头村不仅仅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邪,现在总算让我意识到其中的诡异了。 只是让我还是糊涂的是:在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在操纵着这一切? 就说这两具女尸吧,她们说要带我到祭魂台,那是一个什么鬼地方?就凭这个名字,就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啊。 ——祭魂台,一个祭奠灵魂的地方? 难道她们带我到那个地方,目的就是要将我杀了,来祭奠谁的魂魄? 此时此刻,我突然又想起小黄警察尸体曾对我说过的话:你也会像我一样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