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才想起来这回事:“快去。” 池小天走路还有点不适应,有点瘸,他在出门第二个路口看到了乌诏,几个年轻姑娘在追着乌诏说话,乌诏其实很好看,那张脸很难像人能长出来的,漂亮的出奇,他衣着gān净整齐,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有着和山里人完全不同的矜贵气质。 很吸引人。 池小天渐渐放慢了脚步,乌诏也看见了池小天,他招手,笑了起来:“池叔。” 山里的姑娘是要活泼一点,但看到人家长辈来了还是有点害羞,也哄散嬉笑着跑开了。 池小天等乌诏过来才道:“你去哪了?” 乌诏的白球鞋还是很gān净,他打扮的清清慡慡的:“池叔是担心我吗?” 池小天不太能直视乌诏的脸了,昨天晚上零碎的片段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提醒着他们做过的那些荒唐事,他别开头:“……嗯。” 乌诏把兜里的东西递给池小天:“我去买这个了。” 池小天低头看了下:“……” 那是个四四方方的小盒,能埋葬人类无数子子孙孙,他脸色由yīn转为更yīn,“乌诏。” 乌诏心情很好,他笑盈盈的:“池叔。” 他踮起脚,去拥抱池小天,尽管他的体型没比池小天小多少,但还是努力的小鸟依人的缩进了池小天怀里,“我很喜欢,池叔也很舒服不是吗?” 第41章 大山里的男人(5) 并没有。 是疼痛和不愿意再去回忆, 或许有欢愉,但也大多伴随着难堪,比一个自己小这么多年轻人、尤其是旧友的儿子……他觉得是自己的错, 内疚的惭愧在呼啸, 似乎要淹没他, 但他并不擅长表达痛苦。 他望着似乎很高兴的乌诏,想着乌诏能满足快乐就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像是被刀子割过似的嗓音:“嗯。” “池叔。”得到回应的乌诏心满意足的蹭着池小天下巴,“我爱你。” 这个人明明昨天还很恶劣, 爱吗? 是爱他身体吧。 可池小天没有生气, 也没有不满,他包容着乌诏,像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回家吧。” 回家? 乌诏心情愉悦:“好,回家。” 他和池叔两个人的家。 乌诏这次回去后没再作妖, 池小天不太舒服, 他就坐起了家里的杂事,喂鹅喂jī,打扫院子做饭,那堆被池小天折腾的四不像的架子是乌诏搭起来的,大概用了三个小时就连管道也接好了, 现在他们拥有了一个半露天的浴室, 拉上帘子就是全封闭的, 池小天当晚就去体验了一把,虽然简陋,但是很好用。 池小天不太能坐得下去, 衣服多是乌诏洗的, 大盆里接满了水, 大少爷乌诏蹲着盆边搓衣服,他很认真,小刷子似的睫毛低垂,素白的脸蛋jīng致:“池叔。” 池小天在看大花二花大白二白。 眼泪要从嘴角流出来了,他闻言看向乌诏,乌诏在笑,他洗着池小天的裤衩:“该换新的了,松紧带都不紧了。” 池小天:“……” 他别开头,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知道了。” 乌诏洗的很细致,他手指修长细白,像某种巧夺天工的工艺品:“不止这件,池叔昨天穿的……” “乌诏。” 哪怕是发生了很亲密的关系,池小天也做不到公然跟乌诏讨论这些事,“稍微洗一下就好了。”一块破布快洗十分钟了。 有这个必要? 乌诏这才放过那块布,他洗掉手上的泡沫,说话慢条斯理的:“一想到这是池叔贴身的东西,一不小心没忍住。” 池小天看向乌诏。 他忍了忍,还是没说话。 乌诏洗完衣服端着盆搭衣服,他好像有qiáng迫症,把每一件衣服都拉的方方正正的,池小天看着把他们两个的裤衩晾在同一个衣架上的乌诏,没忍住提醒了一声:“还有衣架。” 倒不用这么节省。 乌诏偏头看向池小天,眉眼弯弯:“我喜欢这样。” 他问池小天,“池叔不喜欢吗?” 池小天又沉默了下。 他觉得乌诏好像个变态:“怎么连裤衩都要放在一起,统哥,人家好害怕。” 系统:“……” 它的声音毫无起伏,“不仅是裤衩,你信不信,你们死了都会埋在一个棺材里,火化烧的灰都得装在一个罐子里。” 池小天想了想,竟然觉得很带感:“他真的好爱我啊统哥,呜呜呜,太感动了。” 系统已经不管池小天了,它很敷衍:“你开心就好。” 池小天继续呜呜呜:“人家只好以身相许了。” 系统怀疑池小天前面说的都是废话:“你脑子除了搞男人还有什么?” 池小天由哭转笑,嬉皮笑脸:“搞更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