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xinwanben.com 第九十二章:失败者 其实陈小秋的性子就是软糯糯的,但是就是因为这种软糯糯的样子,夏深才会喜欢她,她想孟津也一定是这样觉得。看来她是低估了孟津的眼光,很少有人可以不戴有色眼镜看人了,也幸好是这样孟津才有了和陈小秋在一起的机会。 别人从来都没发现陈小秋的优点,唯独孟津火眼金睛。 她下午的时候又回了教室,安澜上课的时候看了夏深几次,连安澜都觉得好奇,平时缺课最多的夏深今天居然没有翘课,这还真是少见。夏深自然是看得见安澜看她,她冲着安澜微微一笑,笑的有些痞里痞气的,她觉得安澜是个好玩的家伙。 安澜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只随时都在开屏的孔雀,实在是没办法让人忽视她的光环。 见到夏深这样笑,安澜的表情有一丝古怪,她紧忙的就拧了过来,好像夏深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一样。看安澜的反应夏深一愣,难不成是她吓到了安澜?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刚才她也不过是笑了笑,安澜那么大的反应是闹哪样? 夏深在班里都会有男生会偷看她,每次被她发现她都是冷冷的瞪上一眼。她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她,有种被当成商品的感觉,脸是她的又不是什么公有物,而且那些猥琐的目的不纯的眼光让她感觉十分的恶心。 她百无聊赖的支起了下巴盯着窗户,一个人孤零零的发呆。因为她不经常来学校在班里或许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是班里唯一一个没有同桌的人,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而为之,陪伴她的只有一个垃圾桶,她都快要和垃圾桶培养出感情了。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夏深已经坐不住了,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她恨不得现在一头撞开门奔出学校,她难得在学校里面呆那么久,尽管被关着,夏深仍然还是一头野马。 她还是喜欢在盈绿又广阔的草原上奔跑,和风作伴和花谈情,在蔚蓝的晴空之下这就是夏深最向往的幸福,她和马儿一样。 “好了,同学们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把我写的黑板上的重点都抄下来,明天我要检查,这些都是考试的重点高考可能会有类似的题型,下课,安澜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等老师拿着教案出了教室以后,安澜也紧紧的追了上去,看着人都离开了夏深也掐着时间出了教室,踏出教室的第一步下课铃正好也响了。一瞬间楼层里的走廊就充满了各种声音,发牢骚的,装聪明的,假装的不成样子,夏深笑了笑快步离开了这里。 她觉得人终究都是虚伪的,不管在哪里脸上的面具就是他们最依赖的东西,好像比水和食物都重要,就像是没有了那层面具他们会活不下去一样。 夏深冷笑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了什么,话被带进了风里,风把他们握在手里又洒向了天空,被薄云遮住的太阳又露出了脸,没有了夏天的炙热,它身上有了秋天的味道。 离开校门口之后夏深接到了ten哥的电话,她看着ten哥的电话轻轻拧眉,她猜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希望这只是她希望的并不是真的。 “喂?” 电话里传来了ten哥的声音:“小深今天你就不要来了,我给你们几个都放一天假,我今天有事情不方便,你不要赶过来了。” “什么事情?” ten一年之中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哪怕是他不在,青檬他们和她也都会去,怎么今天ten哥会这样说难道是因为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吗?她想着想着就问了,可是电话里ten哥只是随口敷衍了两句,并没有打算告诉夏深实话。 在电话里别论了老半天,夏深终究还是挂上了电话,她清楚的很ten哥不想说的话谁也问不出来,可是听ten哥的语气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为什么非要神神秘秘的?夏深对ten的这个举动十分不理解。 没有了办法夏深只能回家去,她对那个家的印象是极差的,因为房子空荡荡的很冷清,因为女人性情冷淡像个死人,时不时的还会讽刺人的死人,夏深不想搭理她,可是女人总是有办法让夏深上钩。 可谓姜还是老的辣。 夏深在路上墨迹了很久很久才来了家门口,看着巷子里的这户房子夏深也说不出来她是什么感觉,她不喜欢这里,这里对她来说每一个角落里都充斥着不好的回忆。 夏深尽量小声的开门。 家里的灯是熄灭着的,但是夏深并不能凭借这个条件就能判定女人不在家。夏芷兰总是喜欢装神弄鬼,夏深胆子大也是多亏了她的调教,说起来夏深还得好好谢谢她。她的家是在巷子尽头左拐的一个楼里面,那是一个田园系的小房子,也不知道这房子究竟是女人怎么弄来的,这房子应该不便宜她想女人当时一定不会这么有钱,指不定这房子是顾长川买来送给她的。 呵,人都已经劈腿了,一套房子算得了什么,况且这些钱对于顾长川来说一定不过是九牛一毛。夏深都怀疑女人是不是缺心眼为什么要净身出户,如果是这么做那也应该是顾长川才对,离婚的时候装什么高风亮节,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夏深十分的好奇,女人在没有工作的时候是靠什么生活下来的,就像现在这样她不过才四十几岁就已经过上了风烛残年的生活,和等死没什么区别,夏深想女人活着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了,也只能是给地球浪费点空气,浪费些粮食,死后再玷污一些徒弟。 夏深彻底打开房门之后,盯着房间乌漆麻黑的一片她眯眯眼,发现沙发上好像有个人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夏深害怕自己看错了就多看了好几眼,紧后她就随手开了客厅里面的灯,声音冷淡的顺。 “还不到夜里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你要是想到阎王那里去喝茶,出门左拐一直向前那里有棵歪脖子树,拿着床单过去也好去的痛快点,而且还不见血。” 夏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在不知情的人的眼里他们一定会咒骂夏深,说夏深这种没良心的小狼狗早晚会被雷劈死,早晚会遭到报应。 可是在知情人眼里呢?夏深这样做纯属情有可原。左邻右舍都知道夏深这家人很奇怪,大白天看不见一个人晚上却夜里欢,这个房子就和一个鬼屋一样,夏深也在这里长了不少年了。 夏深十一二岁的时候,女人拿着锅铲就打她的手,不管她做的是对是错,只要是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拿着夏深出气,夏深也是个乖小孩儿,很难让人想象旁人看着都感觉心疼,他们都怀疑这孩子究竟是不是那女人亲生的。 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也只有这种女人才舍得打。 起初邻居有几个好心的人去给夏深送药,送吃的。结果被女人发现之后夏深又难免一顿毒打,夏深那时候的年龄还小肯定是害怕的,后来那些人只是可怜和心疼夏深,没有再给夏深送过东西。 因为邻居们都知道如果夏深再接过他们给的东西,一定又会挨揍,为了不挨揍她也只能用一个坚硬的外壳把自己都包裹起来。夏深和邻里的关系都很好,看到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都都会打招呼,因为夏深对他们心存感激。 而对于女人她只心怀着怨恨,她恨女人因为顾长川而打她,她也恨为什么她和顾长川要把她生下来。被生下来的夏深在女人的手里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孩子,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烂布娃娃。不过女人后来也发现了夏深其他的隐藏好处,她可以通过打夏深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所以夏深小时候对于女人的记忆全部都是阴影,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她有反抗的资本,况且她现在根本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女人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连条狗都不如。 从前她感觉女人对她的爱简直就是奢侈,可是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稀罕了,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谁会和一只疯狗一般见识,夏深在这一方面有独特的见解。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送你出去?”夏深笑道,随后她拐着弯儿哦了一声说:“也对,于情于理我也得去送送你,你得死着明目吧,你放心吧我好歹也算是你女儿,这点孝道我还是会尽的,可惜喽,到死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都不来看你,你说说你活的可不可悲,窝囊不窝囊,说不定你死了他还以为你活着好好的,更何况人家也是有家室的人,你才是破坏人家家庭幸福的罪魁祸首,你是死是活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有人巴不得你死呢。” 夏深说的话虽然像是萃了毒的刀子,捅进了女人的心口。但是夏深说的一点错都没有,顾长川现在确实有一个美满又和谐的家庭,他身在外有成功的事业,身在内有一个通情达理的老婆,一双聪慧俊美的儿女,老了之后可以安享晚年,那曾经的初恋情人在他的眼里算的了什么,更何况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老女人舍弃自己的家庭。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慕晓晓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可能最希望女人死的就是她了,只要夏芷兰一天不死,她就永远没办法成为顾长川心里的唯一,只有夏芷兰死了她才有机会取代她的位置,成为顾长川最重要的人。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三个这种复杂纠纷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任谁看着都感觉心乱如麻。 “我怎么可能死在你前面?” 女人勾唇,可夏深看的见她那颤抖着的指尖。夏深知道这一场唇枪舌战是她赢了,每次说到关于顾长川的事情女人就会一步又一步的退让,除非把她逼急了她才会反咬一口,只是夏深是不会就给她机会的。 就像是夏深从前说过的,她们两个只有一个可以活。 “是吗?我看你自我感觉很良好。”夏深好像在嘲笑女人自作聪明她说:“如果我是顾长川我也一定会选那个女人,知道为什么吗?” 夏深一笑:“你们两个都是女人,可慕晓晓那个女人却是个聪明人,她用对了手段,而你从头至尾都只不过是一个loser,一个丢人现眼的失败者,被别人耍的团团转都不自知,如果我是你早就没脸见人了,毕竟被别人抢了老公还那么好死不赖活,你也是够想的开。” 女人沉默的不再说话,房间里电灯散发着冷光,秋天的风从窗户飞进了屋里,它把窗帘掀了起来,窗外那轮弦月挂在深蓝色的星海里,也散发着寂寞的光,因为那些无数的星星都被蓝色所遮盖了,谁也看不见它们,但是它们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 “呵呵呵………” 女人笑的肩膀都在颤抖,她的声音笑的越来越大:“她是贱人!你也是贱人!哈哈哈………” 夏深蹙眉她听着女人嘴里的谩骂,却没做任何动作,她知道女人这是受了刺激,就像是狂犬病发作了一样,见人就咬,她并不介意,等女人不发疯之后一定比现在还要痛苦,现在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个开胃菜,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你们一个一个的贱女人!只知道勾引别人的老公,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吗!?顾长川是贱人,你是贱人!慕晓晓更是贱人!你们都该死!都应该统统去死!” “我是贱人?”夏深死死的盯着女人的脸反问,她一步又一步的紧逼女人,女人也是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我是贱人,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你以为顾长川会对你回心转意?我告诉你实话,你这就是白日做梦,他巴不得一脚踹了你你和路边的烂泥巴没有什么区别!你只是烂泥,你对顾长川来说根本一点价值都没有!你就是一个这么廉价的失败者!” 夏深的声音徘徊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女人听完之后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沉重的跌在了沙发上。 电脑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