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坛子上,打了个哈欠:“那得多累啊,我就只想一日三餐做给家人……” 他说着说着,可能是白天累得很了,居然靠在酒坛子上,睡着了。 周渡摇摇头,不再管他,盯着光线微弱的灯笼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灯笼里的烛火开始跳跃,眼看着里面的油灯就快燃尽,周渡偏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沈溪,见他睡得正香,也没有唤醒他的打算。 他从自己带着的那个破布包里取出一颗干枯的松塔来,chā在一根被他削尖了的鲜树枝上。松塔上涂了一点松脂,一遇火就燃烧了起来,明亮的火光霎时照亮了周围的路途,让周围附近的黑暗都后退了不少,比起只有一点点星火的灯笼来说,不知强上了多少。 而且火光是一层一层沿着松塔的塔层往下燃烧的,并不会一下就全燃,一颗松塔燃烧得很持久。 松树林里掉落的松塔和松树上的松脂积年累月的无人开采,不知积了多少,周渡随意挑挑拣拣就弄了一破布包,足够他们一路用到镇上了。 罗福在一旁看着周渡的动作,暗暗称奇:“老朽我活了大半辈子,竟不知这松壳还有这等用处。” 原本他还带了几根自制的火把以防路上备用,这会却是用不上了。 周渡没有回答他,见他赶牛车辛苦,主动递了根松塔火炬与他。 罗福接过火炬,越是打量越是心惊。他们赶车人,常走夜路,免不了要准备些照明物。自制的火把不加燃油,上面的那点稻草很快便燃烧光了,若是加上燃油,这成本也就高了。 要知道他跑上一趟车,也就挣十个铜板,一路上光是火把都得用上七八根,有多少燃油经得起这样霍霍?所以他们常常摸黑赶路,连人带车掉沟里的事也屡屡发生。他年轻时候还好,如今老胳膊老腿的还能经得起几次摔? 家里的青壮年白天都要去地里干活,哪里会来做这等费事的活计,可若他不干了,家里便少了样进项。 眼下有了周渡做的这个松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