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人都知道她是一只胭脂虎。 而如果不是谢成堂太了解她, 有太多产业在她名下, 那些人又怎么会害她? 说她们是因为爱谢成堂才联合谢成堂的姐姐,在她身体最虚弱的时候下毒,那简直太可笑了。 她们大概也不会想到, 机关算尽太聪明,谢成堂在最后居然真的愿意和她离婚,让她分走一半财产。 即使那时候她已经没多少天好活了。 她一定要坚持离婚,在病chuáng上,她就一个念头,下辈子,再不要和谢成堂有任何瓜葛。 她不要到死,还顶着谢成堂妻子的头衔。 估计那些女人也快疯了吧? 不过也不至于,去掉她分去的那一半,谢成堂手中的财产可还是非常可观呢,足够她们为此斗上一辈子了。 只是谢成堂没有料到,她死前居然没有将财产留给父母兄长,也没有留给他,而是留给了李六叔。 哈哈!谢成堂估计会吐血! 虽然已经看不到谢成堂的表情,可只要想到他知道后的脸色,她就忍不住想大笑三声。 因这几个铺面都还在施工当中,暂时无法搬过去,而且今年已经过了一半,李爸爸打算让儿子李博光在深市再学半年,到年底生意最好的时候,将电器行开起来,让儿子卖。 现在的店面,他打算将现在铺面后面的院子给建起来,铺上水泥,卖摩托车。 李爸爸在做决策时犹犹豫豫,行动力,也就是执行力却很qiáng,在打算好后,他立刻就联系了施工队开始施工。 同时,他在打算买地的事,他听他同学说了华县要建火车站的事,他准备找同学聊聊,看知不知道点具体信息。 李爸爸热火朝天扩大店面的时候,李拾光收到了县一中的通知,邀请她去一中给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做演讲,同时被邀请的还有徐清泓。 晚上徐清泓打电话过来和她讨论两天后演讲的事,两人还得准备演讲稿,徐清泓说要不两人见面商讨一下。 挂了电话之后,李拾光回头就看到一身灰尘和油污的老爸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爸,你怎么不出声就站在我身后,吓死我了。” 李爸爸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站在她身边,“是徐清泓?” 因为徐清泓救了李拾光的事,李爸爸李妈妈都认识徐清泓,并且对这个小伙子印象很好,尤其得知他是年级第一,小伙子长的也俊俏。 这次又考了省榜眼,李爸爸对他印象很好的同时,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他心里也满不是滋味。 吾家有女初长成。 在全天下的爸爸眼里,自家女儿都是九天玄女,谁都配不上的。 如果是他的话,李爸爸觉得他还是勉qiáng能配上自己女儿的。 李拾光根本没有体会到老爸满心的复杂,说:“学校邀请我们回去做个演讲,他打电话来问我去不去,然后两人商量下演讲稿的事。” “去,当然要去。”对于李爸爸来说,回母校演讲,那是一件非常荣誉的事情。 他上下看了她一遍,语气欣慰又怅然道:“我们飞飞长大了啊。” “我早就长大了。”她站到李爸爸身边比了比到他肩膀的身高,“这很明显。” 李家一家都是高个子,李爸爸身高有一米八三,李妈妈也有一米六七,李拾光和李博光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高都超过了李爸李妈。 李爸爸拍了拍她的头:“之前……你面临高考,jīng力自然是要放在学习上,现在高考结束了,要是有点什么其它想法,也不是不可以。” 李爸爸为自己的通情达理点个赞,有哪家家长像他这么开明? 说这话的时候,李爸爸心里酸涩极了,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再过几年就要是别人家的了,想到此,李爸爸只觉满心苦涩,连买了那么多房子都无法让他开心起来,恨不得把想拐走他宝贝女儿的臭小子打一顿。 李拾光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抱着老爸胳膊不依地摇了摇:“爸,你想多了,我们就普通同学关系。” “普通同学一个接一个的给你打电话?”李爸爸表情依然十分惆怅:“你数数这些天接了他多少个电话了?” “也没几个吧?”已经习惯了有事就打电话的李拾光完全没有觉得打电话有什么问题。 李爸爸又看了她半响,问她:“你们约在哪里见面?” “gān嘛?”她露出一副‘爸你不要胡来’的表情。 “我去看看他。” 她简直要给她爸打败了:“爸,我们真的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大不了是比同学关系更好一点,也就是好朋友而已。” 李爸爸孩子气地撇了撇嘴,略略略学她:“好朋友而已!” 她无奈地扶额,很想说一句,爸,您是四十岁,不是四岁。 李爸爸一定要她把徐清泓越到他店面附近的一个小饭店里见面,他好在旁边监督,李拾光坚决拒绝。 最后怕老爸担心,还是把徐清泓领到了那里,心里默念着老爸千万不要太不靠谱,真的过来偷看。 不然真要尴尬死了。 她头发是前天洗的,今天看着已经不是很清慡。 她拿了盆去院子里的洗衣池里洗头。 正在洗衣服的李妈妈看到忍不住说:“你怎么天天洗头啊?你不是刚洗过头吗?” 李拾光头发已经打湿,边挤洗发水边说:“妈,你记错了吧?我前天洗的。” “前天洗的怎么今天又要洗了?你每天又不做事,哪里脏了?” 李拾光默了一下。 她不是油性的头发,可出门见朋友,总是习惯的洗个头,清清慡慡的才好。 前世朋友们在一起聚会,说对某个人很不屑时,用这样一句话形容:“他都不值得我出门为他洗个头!” 李爸爸在一旁满心不是滋味地说:“你妈说得对,头发gāngān净净的,哪里要重新洗。” 女大不由人啊,出个门还要特意洗个头。 李爸爸又忧伤了。 李拾光瞧见李爸爸哀怨如弃妇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 九零年代初,家里还没有chuī风机。 她站在风扇前用gān毛巾将头发拧gān,梳子梳顺,流金铄石的季节,天热的要命,她原本想把头发扎起来的,可她前世后期身体十分虚弱,她已经习惯性养护身体,见头发还有cháo气,便随手拨弄了头发。 外面阳光那样炽烈,一会儿就会gān。 她拿了小包,装了钱包钥匙纸笔,朝老爸老妈挥挥手,“爸,妈,我出去了,中午不用等我吃饭。” 李妈妈抬头,把手洗洗追出来:“这么大热天也不知道戴个帽子,当心晒的跟屋后铁蛋一样黑。” “妈,我带伞了。” “那也要戴帽子。” “我头发不是刚洗了嘛,还湿着呢。” 李妈妈进屋将她的长檐帽拿出来盖在她头上:“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就不知道讲究。” 李妈妈自己年轻时候苦了半辈子,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女儿,在女儿身上补偿回来。 李拾光在李妈妈脸上亲了一下,“妈妈你真好,您是天下最漂亮的大美人!” 李妈妈笑骂:“就会贫嘴。” 李爸爸看着女儿和爱人的互动,心里那个酸哟! 他闷不吭声地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站起来焦躁地来回踱步:“不行,我要跟过去看看。” 女儿可别吃亏了,欣赏归欣赏,那小子不是还没追到自家闺女嘛。 李妈妈没好气地说:“你跟着添什么乱,我看那孩子就挺好的。” 李妈妈是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态,越看越喜欢徐清泓,那段时间每天炖各种汤,都没断过。 李拾光被奶奶那段时间用huáng豆猪脚汤一阵狂补,感觉自己又二次发育了,前世只有B的胸,现在都C+了。 “好什么好,住院那么长时间,家人都没来看过一次,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吗?那是两个家庭的事,他家人要是不好,我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