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劳恩.蒙哥马利! 他不是教皇,却堂而皇之戴上了教皇的皇冠。 他不是神,却以比神明还要张扬的方式登场。 罗恩的身子承受不住,意识出现了明显的眩晕,喉咙自行收紧,嘴巴里又喷出一口鲜血,胸腔被无法形容的力量挤压着,让他的呼吸瞬间变的困难。 不愧是游戏中 作为罗恩计算中的最强干扰,他终于出现了。 冷漠的视线落在罗恩身上,刹那间,罗恩只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只是眼神就仿佛将他的身体,灵魂全部贯穿。 罗恩的脚下,看到父亲登场的赫尔曼夸张的兴奋起来,他的双臂胡乱的舞动着,大声的尖叫,似乎想要引起阿普的注意。 但,自始至终阿普的视线都落在罗恩身上,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眼神中,蕴藏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罗恩甚至已经无法判断究竟过去了多久,几秒钟,亦或是几分钟? 忽然,一道声响,在罗恩耳畔炸开: “臣服吧!” “跪下!” 咔嚓! 瞬间,罗恩的意识被搅乱成一团浆糊,身子剧烈的摇摆着,承受的压力顿时千百倍的增加,双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就在此时,罗恩双臂忽然发力。 嗤的一声,铁木法杖直接扎根在面前的地面,双手死死抓住杖身,依靠着铁木法杖的支撑,总算是稳住了身子。 过分用力之下,手臂上的皮肤,几乎瞬间全部崩碎,鲜血淋漓。 可自始至终,罗恩也未曾跪下。 只是,将铁木法杖戳入地面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杖头直接戳在赫尔曼刚长出来的脑袋上,可怜那脑袋,又被捣成浆糊。 没有人在意还在地面上挣扎的,可怜巴巴的赫尔曼,无论是罗恩还是他的父亲。 罗恩倔强的昂着头颅,看向虚空中的投影。哪怕自头顶上坠落的威压,宛如山岳,哪怕他整个身体,都快要被碾成肉酱。他咧开嘴巴,满是血污的脸上,居然流露出一抹轻蔑的笑:“臣服?臣服你****!” 罗恩口中喷出一串国粹。 老子他么的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么东西,让老子给你跪? 伱也配? 不就是一个能爆出游戏里前中期最强魔法杖——贪婪之杖的boss吗,装你妹呢?老子早晚从你身上把贪婪之杖爆出来,这武器,增加超大量精神和魔力,很适合艾瑞莉娅。 倘若不是两只手还要抓着铁木法杖,支撑身子,罗恩真的很想给这个家伙竖起一根中指。 幸好,弗吉尔和塞拉菲娜都不在这边,倒是不用担心形象崩坏。 真到了这个时候,罗恩反倒是不再恐惧死亡……死又何妨,至少也算轰轰烈烈走一场! 虚空中的阿普,眉头微皱。 他很少面对像罗恩这样满口污言秽语的敌人……不,这个渺小的家伙,甚至称不上真正的敌人。 他只是对罗恩能预知未来的能力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罗恩能看穿未来,他早已将罗恩化作粉末。 他并没有生气,展现出了相当高的素养……只是…… 只是,罗恩的话似乎还没说完,他的嘴唇还在蠕动,一道声音在风中飘散,钻进阿普的耳中: “****,你这个没有小只因的……死……太……监!” 副教皇的高素养消失了。 唇红齿白的俊俏脸庞扭曲成一团,自然垂落的双手手指,神经质的抽搐着。 没有人能理解此刻的阿普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只有一把权杖,凭空在阿普面前浮现。 象征着教皇权威的权杖上,绽放出璀璨耀眼的光! 嘎吱。 就在此时,阿普的身后凭空浮现出一扇血色大门。 呜!呜!呜! 数不清的透明触手从门内滋生,撕裂空气,牢牢地,死死的缠在副教皇的身上。 紧接着,触手收紧,试图将副教皇的投影拖入血门。 看到这一幕,罗恩骤然松了一口气。 艾格妮丝,终于出手了。 可能这位神眷使,因为某种原因耽搁了,导致出手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 眉头微皱,似乎是察觉到出手的存在实力不在自己之下,阿普已经明白,他没有了杀死罗恩的机会,他甚至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任凭透明的触手拖着他的投影,逐渐消失在血门,可以想象在血门的另一边,定然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 自始至终,那双冷漠的眼眸,只是安静的凝视着罗恩。 那视线让罗恩明白,他和他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当然罗恩也并不在意,当他和赫尔曼成为敌人的那一刻,就早晚要跟阿普对上。 旋即,嘎吱一声,血门闭合。 消失在半空。 之前被排开的乌云,重新覆盖了天空。 原本一直笼罩在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紧绷的身子差点直接溃散。 他大口喘息着。 自始至终,阿普都未曾给予赫尔曼太多关注……这很正常,以罗恩对阿普的了解,这个男人的本性比毒蛇还要冷酷,对于阿普来说,赫尔曼只是一个能传承血脉的工具,当阿普看到赫尔曼已经被侵蚀,被污染之后,那赫尔曼对他就再没有半点价值。 甚至还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价值的东西,阿普从不会过多投去视线。 挥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不知道是血水还是汗水的液体,他低头看着赫尔曼。 这个男人重新长出来了脑袋,可那张脸上,骄傲,张扬,早已不再。 甚至就连对罗恩的恨意都消失了,瞪大的眼睛中只剩下濒临死亡的恐惧,哪怕践踏在身上的罗恩早已遍体鳞伤,浑身是血,摇摇欲坠。 可在赫尔曼心中,愣是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要艾瑞莉娅了,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我再也不跟你抢了……” 父亲的离去,仿佛将他最后的骄傲都给击碎,他只是不断神经质的重复着,想要活下去。 罗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重新抓住了铁木法杖。 眼看着那黝黑的法杖,赫尔曼的身子都在剧烈发抖。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尖叫着,他想活下去,也只有到了快死的时候,他才明白生命是何等的珍贵。 他的心中 可惜,后悔的太晚了! “你该去死了……” 砰! 铁木法杖坠落,重重砸在赫尔曼的胸膛。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干扰! 赫尔曼的胸腔,宛如陶瓷般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