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获文王鼓 忽然间被张溯迁的喊声,激灵一下回了神,呆愣的看着已经离我很近的九尾狐。 他的眼睛还在散发着魔力,我转身想往回跑,却被他突然变成的人形抓住了手腕。 “哼!抓了你的弟马,看你有什么本事来救她?!”长胡子讥讽的声音在旁边喊道。 “你想要这个弟马?拿去吧,再见!”张溯迁画风一变,就像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似得,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转身便要走。 什么?他就这么放弃我了?目瞪口呆的不只是我,九尾灵狐与长胡子一干人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互相看了一眼。 “众仙家听令!一起上!破了他的法!”长胡子恼羞成怒的对着身后的仙家们高声大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身后的胡黄柳各路仙家一齐直奔张溯迁的背影。就连刚才节节败退的九尾灵狐,也因为张溯迁弃我而去把我当成了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往一旁用力一推,混入讨伐张溯迁的队伍之中。 我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厮打成一片,众仙家已经将张溯迁围堵在最里边,看不清是什么情况,只见一圈圈巨大的灵力光环时不时冲散开,或有仙家倒地,或有另一波仙家及时续补,可以说是一场能量源源不断的持久战。 “你猜谁会胜?”长胡子得意的捋着下巴上的胡子问我。 如果从数量上看,当然是他们占了上风,如果从内在修为法力上那肯定是张溯迁更胜一筹。 但是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以一敌众的事情还真不好说,万一一个不留神被咬一口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教主,你这都是从哪找来的虾兵蟹将啊?!”虽然心中满是担心,但是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他。 “哼!嘴硬!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教主是怎么被我的仙家们一点点耗尽修为而亡的!”长胡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同样嘴上不饶人的跟我打嘴架。 看着眼前因为做法打斗而起的一团团的白烟,里面的战况越来越不清楚,只是如果再这样一直耗下去,业务真的会如长胡子说的,张溯迁会体力不支而遭暗算。 “你这算什么仙家?有能耐一个个的单打独斗,那才叫真本事,还玩围剿,真是不要脸!”带着焦虑的心里,我把愤怒都推到了长胡子身上。 “呵!你是害怕了吧?怎么?你也觉得你家教主马上要败了?”长胡子的嘴可不是白长的,我怎么想的他都猜的一清二楚。 正想怼回去的时候,突然青雾白烟交相的光晕之中,一股急促的鲜血喷涌而出。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的顿涌心头。 “看!你们教主还是不敌我方众仙家,吐血了吧?” 长胡子还在一边叫嚣着,我却已经急步向着这团灵气跑了过去。 “不要,溯迁,溯迁……”嘴里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踉跄的往前挪着脚步,一副张溯迁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眼泪不停的在眼中转动着,既担心又害怕,想赶紧上前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又害怕自己想象的画面是真的。 踌躇之际,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滚滚闷雷蜂拥而来,所到之处威严暮生,气势恢宏。 “轰!” 一声沉闷的天雷炸裂在我旁边。我的身体因为天雷的冲击而重重的摔倒在地。 捂着疼痛的后背慢慢挪动着身子,半卧着看过去,阵阵青黑色的浓烟滚动在眼前,带硝烟渐散,映入眼帘的是仙家们痛苦哀嚎的声音,地上因为厮杀留下的血迹还清晰可见。 张溯迁呢?找遍了整个战场都没有看见他,他不会是已经…… 此时我再也不能冷静下来,忍着身上的剧痛,晃晃悠悠的起身向人群中跑过去,“溯迁!溯迁!……” 眼泪已经不听使唤的挂在脸庞,奔着那团刺眼的血迹走过去,忽然身后一只结实的大手一把拉住了我。 “我在这。”张溯迁平淡的声音。 我激动的一时将所有的恐慌与担忧全都掺进泪水中,如水柱般泼涌而出。 “你刚才去哪了?”带着哭腔问张溯迁。 “这个给你。”张溯迁轻轻拍拍我扎进他怀里的头。 “这是……文王鼓?” “试试。” “这不是长胡子的吗?”我接过鼓自己端详着。 鼓的直径大约有三四十厘米,右边一圈铃铛,鼓面上画着一龙一凤的图案,由于使用的频次太多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这个鼓的手感轻盈质感却很好,拿在手上很合手。 赶神鞭上拴着五彩步条,上面还有个铃铛,稍一挥动就发出清脆的铃声。 “你不是一直缺个合适的文王鼓吗?这就是结缘来的,长胡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孽,不安好心,他的堂子以后就查封了,不用开了,留着这个也没用了。” “我刚才还以为你……” 我有些委屈的埋怨这着张溯迁。 “长胡子呢?”刚才还站在远处看热闹呢,这会我向四周查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 “跑了。”张溯迁转身看了下周围的仙家,“估计以后短时间内他是不敢再来找麻烦了。” 他的仙家都这样了,堂子肯定是开不了了。 “涂山的?”张溯迁看着眼前还没走的九尾灵狐问他。 “涂山苏黎。” “那么清秀有灵气的九尾灵狐怎么会跟了他?”张溯迁的话也是我纳闷,这少年虽然没有什么大气凌然之气,也算是一股清流了,只可惜跟了长胡子那个心术不正的。 “我是路过这的,看到他在到处拉拢各路仙家,觉得有点意思,就被长胡子叫来,想来玩玩。”那少年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打了败仗而颓废,满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来我们堂口玩玩怎么样?”张溯迁饶有兴趣的问他。 “你们堂口?算了吧,堂口也就那么回事,没意思。” 涂山苏黎一口回绝了张溯迁的建议。 “那你打算去哪?” “天大地大,任我闯荡,我可刚出来,我可不愿意被囚禁于一个小小的堂口。走了。” 少年闯荡不羁的热爱自由,挥挥衣袖便雀跃着没进山林。 “喜欢吗?”张溯迁扭头看着我手里的文王鼓问我。 “还不错。”我翻转着鼓面看了两眼。 “刚才我被九尾狐抓了,你怎么丢下我就走啊?!”忽然想起张溯迁刚才无所谓的样子,顿时来气了。 “他们是故意想拿你要挟我,我怎么能中了他们的全套呢?如果我跟他们说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放了你?还是笑掉大牙?所以要让你安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觉得我对你可有可无。” 我还没说什么,只是问问他,他却比我还理直气壮,反问起我来了。 “呵!您可真聪明!”果然男人和女人思考问题的方法不同,他们只关心结果,而女人更注重你的态度。 “你知道就好,不过……我刚才也挺紧张的,怕他们看出我在乎你。” “放心吧,连我都没看出来,他们怎么会看出来呢?”我话里话外的带着三分气。 虽然知道他只是在用计,可当时看他那样子还是不舒服。 “你没看出来了?我那么在乎你,恨不能把你含在嘴里,你看不出来?” “将军家里来香客了。”正说着,黄千驰身形一晃,出现在我们身后。 “……嗯,知道了。” 也不知道黄千驰有没有听见我们之间的对话,听见了又会怎么想。 “先回去吧。”当着黄千驰的面,张溯迁又严肃起来。 “是不是家里没人啊?还是咱们找错了地方?” “没错啊,你看,就是这啊。”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年纪六十的一男一女站在门口敲门。 “大伯大娘,你们有事吗?” “我们是来这家看事的,就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吱声,可能是没在家。” “我就是。”